李莫憂見他仍是嘴硬,神色一凜,“死不得”便得到了命令般又開始扭動起來。劇痛讓秦叔睜開眼,他視覺有些不清晰,模模糊糊地看到張淩風和白如玉站在院子外圍,即使知道他們不會救自己,他還是出于本能地喊道:“少莊主,求求你,直接殺了我吧!”
一聲聲哀嚎着的“少莊主”刺激着張淩風的神經,他是正派中人,最鄙夷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秦叔從小看着他長大,即使他心内恨他的背叛,卻還是有些難以認同李莫憂這般的逼供方式。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少莊主救不了你。”李莫憂不屑地笑道。
張淩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厭惡之情來,他委實不喜歡這個魔君,這個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老妖怪。
帶着這股厭惡之情産生的勇氣,他走到了鐵籠前面,與李莫憂站在了一起。看着血泊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秦叔,他開口道:“秦叔,羽化山莊待你不薄,我和父親都将你當做親人一般看待。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隻希望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秦叔看了看他,像有了救命稻草般,眼中兩行熱淚先淌了下來。他想開口說話,卻因為劇痛,一開口都是哀鳴。
張淩風向李莫憂禮貌地一拱手道:“可否請魔君先停手,我與秦叔說幾句話。”
李莫憂未說什麼,轉身向外側走去,仍坐在了他的竹椅上。
“死不得”暫時停了下來,秦叔的喘息聲也均勻了,他望着天空,苦笑了一番,繼而說道:“少莊主待我好,我知道。可我的命運生來就是如此,人人都會面臨許多選擇,我隻是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而已。”
“為了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去殺我的父親?”張淩風厲聲道。
“莊主不是我殺的,他原本也沒想殺他,可是太湊巧了,莊主偏偏在那個時候回來了,撞破了一切。所以就他就隻能犧牲了。”秦叔的聲音平靜起來,他爬到張淩風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對不起,少莊主,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你,可是我總下不了決心。所以今天的結局才是我的宿命吧。”
秦叔說着,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迅速出手,抽出了張淩風腰間的佩劍,毫不遲疑地刺入自己胸口。
李莫憂從竹椅上站了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秦叔跌倒在鐵籠中,終于求得了一死。
“死不得”從他身上索然無味地飄了下來,又變成了翠綠色的嫩苗,乖乖地飄到了司雲捧着的錦盒中。
張淩風看着倒下去的秦叔,心中悲憤交加,他真的很不解,究竟為什麼?為什麼他甯願死也不願意說出實情?那個對的選擇又是什麼?他看着遠處的李莫憂,心中怒氣翻湧,大步朝他走了過去,指着他道:“魔君,都是你用的這種邪門歪道,才讓他但求一死!你是以折磨人為樂嗎?現在他死了,什麼線索都不會有了!”
司雲見張淩風居然指着哥哥的鼻子埋怨,立刻跑了過去,一揚手掌風劈過,張淩風隻覺手臂吃痛得緊,反應過來看時,竟是一下被打脫臼了。然而他顧不上這些,仍是對着李莫憂怒目而視。
李莫憂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殺他的,是你的劍。”
☆、故人來
秦叔死後,張淩風在極北找了塊墓地埋葬了他,即使是個背叛者,然而因着念的那些舊情,他也不想讓他曝屍荒野。
脫臼的胳膊已經接回了原位,隻是肩膀關節處還有些酸痛感,他承認自己當時是有些激動,不該在李莫憂身上摻雜了太多個人負面情感。他還要掌管整個羽化山莊,完成父親心願,不能被情緒影響。隻是看到冰鸾和李莫憂在一起時,他是那麼心如刀割。
給秦叔用木牌立了塊碑,燃了三炷香,他便離開了。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長生殿的掌門雖然失蹤了,卻一點未影響它們的破竹之勢。以長生為餌,信徒絡繹不絕,聽人說,已經一路蔓延到了南山城裡。又有傳聞說自從長生殿在南山城立了足,城中就接連發生了一系列的怪事,先是草木常常枯萎,繼而是動物也如枯槁般死去,近來又有了幾樁命案,死者死狀怪異,全都抽抽巴巴,像被烘幹了一般。
淩風看着今晨剛傳來的書信,眉頭緊鎖,立刻便對冰鸾辭了行,往南山城趕去。
白如玉、紅钰二人原本想留下保護冰鸾,可她擔心仙山一帶也會被長生殿的人圖謀,便央求他們代自己回仙山,若是真有什麼變故,也好及時傳信給她。
李莫憂陪着冰鸾目送三人離開,她依依不舍,等看不見他們身影才和他一起回去。路上,她微微皺眉,開口道:“師兄的胳膊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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