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憂聽此言楞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是你打傷的嗎?”
“不是。”極簡短的否認。
“那是誰?”她追問道。
“司雲。”他輕歎了口氣:“你覺得是我授意的嗎?”
“為什麼?他招惹你了?”
“他對我很不滿。覺得是我逼死了秦叔,弄斷了線索。”李莫憂道:“他用手指我,司雲就打了他,下手重了些。”
冰鸾未作聲,心道:他倒是很真誠,前因後果都說明了,司雲是出于對他的維護才出手,這沒有什麼過錯,所以,她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指責他。
李莫憂見她沉默不語,隻悶頭往前走,有些不知所措,他快走了兩步,便追上了她:“你是在怪我嗎?”
“沒有,”冰鸾搖了搖頭:“師兄有不對之處。我隻是希望你們能放下成見,可鴻溝太大了,是我貪心了。”
“對不起。”李莫憂從嘴裡極艱難地擠出了三個字,書裡說,女人不高興了,無論出于什麼原因,說這三個字就是萬全之策,沒有錯的時候,要是以前的魔君,絕迹不會對任何人道歉,如今他在意她,便忍了吧,不願說也舍下臉來說了。
“你道什麼歉?紅钰今日對我說了一番話,已解了我的心結。所以,我也不執着于這些了。”冰鸾詫異看他,面上卻露了笑顔。
李莫憂看她含笑之态,心中風波終于平息,他原本以為她要和他負氣争吵一番,沒想到并無責怪之意。他不自覺彎起嘴角,極輕柔地說道:“鸾兒,我們回家吧。”
忘憂殿組織龐大,平日裡瑣碎事情極多,李莫憂不在這段時間,阿杏獨攬大局,竭盡所能處理得井井有條,但有些事她做不了主,還得請尊上親自定奪。比如說,像這次島上來了個故人,點名要拜見尊上。
張淩風一行人剛走,阿杏的書信便送到了北澤城。
展開信箋,他掃着紙上的字,有些吃驚。信上說,多年前,他幫助過的那名女子帶着碧玉瓶重回島上,仍是非要見他不可,阿杏做不了主,便隻好通信相告。
說不清是喜是憂,他将信遞給冰鸾看:“鸾兒,你想知道的事情,有線索了。”
李莫憂和冰鸾收拾行裝回了忘憂島,一路禦風馳劍而行。不用多少時間就望見了那條波光粼粼清澈見底的九州河。一切似乎沒什麼變化般。但是二人的關系卻如膠似漆,與先前判若兩人。連阿杏見了也覺得不得了,不知尊上用了什麼手段,讓冰鸾對他傾心不已。
忘憂殿一切如常。阿杏得知李莫憂回來,早已出門迎接,向二人施了一禮,寒暄道:“尊上,一路可還順利?”
“順利。”李莫憂道:“你信中所說,那女子又到島上來了?”
“嗯。”她眉頭微蹙,神情有些不解:“不過,尊上,她變了。”
李莫憂道:“此話怎講?”
阿杏答道:“那女子十餘年前入島時,芳華正盛,按理來說,僅僅十年時間,即使青春易逝,也不該那般蒼老。”
冰鸾立刻明白她所指意思,脫口道:“那女子是不是滿頭白發?”
阿杏楞了一下,道:“正是。夫人如何得知?”
冰鸾心中了然,隻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李莫憂曾告知她這女子十幾年前為救一男子來島,當時他為她執着所感,将碧玉瓶相贈,保得那男子幾縷殘魂。可觀她在洛安城中滿頭白發,必是修習邪法才使得形容俱殘,如今她又重回島上,定是已遭受反噬,無法保全那男人的殘魂意識,來此求救。
冰鸾道:“這個人,我曾與她交手過,她現下在哪?咱們現在就去見她吧。”
阿杏道:“我将她安置在西院客房。”
李莫憂道:“帶她來正堂。”
阿杏遲疑道:“這……怕是不行。”
李莫憂揚了揚眉:“哦?為何?”
阿杏道:“尊上,那女子已神志不清,卧床不起了,隻吊着一口氣,說無論如何要見你。”
冰鸾并不意外:“她既病重,如何能來島?是一個人來的嗎?”
阿杏訴說原委:“是一個人來的,她來的時候還沒像這般,這幾日來越發嚴重,我怕她有什麼重要之事要讓尊上知曉,便一直輸送靈力給她,如此,才勉強保住她的性命。”
冰鸾聞言,立刻起身:“咱們快些去西院。”
阿杏領着二人進了西院一間客堂,門外有兩人把守,見他們過來,忙開了門,退到一旁。
阿杏問道:“裡面的人如何了?”
一名守衛答道:“比昨日又重了幾分,時常昏昏沉沉地喊着什麼‘穆大哥,對不起。’之類的話,也聽不太真切。”
冰鸾聽聞此言,思索了一下,突然想通其中關節,變了臉色,與李莫憂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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