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看見司雲從錦盒中捧出那株綠色植物時,不禁變了臉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魔君居然有這種奇珍異寶,而自己即将享用它。
張淩風聽說李莫憂今天讓人将秦叔從密室搬到了院子裡,事關父親之死,他心中牽挂,便和白如玉一起到了院子裡,此時,正趕上司雲拿出“死不得”來。他從前常看古籍經典,看到那株草時,立刻便認了出來。
司雲将其取出後,伸手一揮,“死不得”便騰空而起,與秦叔成了面對面的姿态。它仿佛有生命般,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悠然飄到了秦叔面前,還蹭了他的臉頰一下。
秦叔眼睛瞪得溜圓,掙紮着往後挪了幾步,想擺脫它,可他也知道,一切都是徒勞。
“死不得”扭了扭枝葉,自上而下的在他身邊蕩着,等它蕩到秦叔的腳邊時,在那道穿透腳掌的傷口前停了下來,緊緊地吸附在上面。它的根部迅速伸展向下紮去,牢牢地紮在秦叔的血肉裡,然後根須延着全身血肉蔓延,欣欣向榮。
枝葉的翠綠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亮晶晶的鮮紅色。秦叔周身戰栗不止,口中哀鳴聲不斷,他感到深入骨髓的劇痛,像有人在用刀極細密地一絲絲切着他的血肉。他痛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偏偏那“死不得”是在體内蔓延,他抓不到摸不着,隻好用手盲目地在自己身上抓去,一片片鮮血淋漓,讓人側目。
“那東西在吸血。”白如玉看着這仿佛人間煉獄般的場景,皺了皺眉:“想不到,世上真有這種怪物。秦叔就算不死,半條命也已經沒了。”
張淩風轉過頭去不忍再看,秦叔的哀嚎聲漸漸變得嘶啞,他聽着不禁打了個寒顫。秦叔從小看着他長大,而今身份變換,兩人已處于不同陣營,可若是他自己也有這折磨人的手段,扪心自問,隻怕還是不能狠下心來。
冰鸾和紅钰此時正坐在房間裡,閑聊着分别後的這些日子。秦叔的哀嚎聲若隐若現地傳了過來,冰鸾不禁疑惑,站起身,朝門口張望了幾眼。
紅钰的心思細,她早知道李莫憂要對付秦叔,定會使些特殊手段才能讓他開口,而她也明白冰鸾對李莫憂的心意,便有心對冰鸾隐瞞一二。她緩步走到冰鸾的身邊,握了她的手:“鸾兒,怎麼了?”
“那外面可是秦叔的聲音?李莫憂在做什麼?”冰鸾極聰慧,立刻便想到李莫憂一定是在逼秦叔說出幕後主使。
紅钰微笑道:“不要管了,這也不可避免。”
冰鸾懂了她的意思,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跟着紅钰回到了屋内。
“他有心不讓我看見。”冰鸾道:“一定是在用些酷刑吧。”
“鸾兒,要想讓秦叔松口,客客氣氣對他,他又怎會說?李莫憂不想讓你見血腥氣,也是為你考慮。”紅钰道。
“嗯,我知道他坐到這個位置上,肯定不是那十全十美的聖賢人。我就是怕,有一天會發現,我們不是一類人。”冰鸾歎了口氣說道。
“鸾兒,你心中還沒有想明白嗎?”紅钰困惑道。
“一時清楚,一時糊塗。我已經認定了今生就是他,所以很怕會出現什麼事情讓我們分散,無論是自身的,還是外部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冰鸾微微蹙眉道。
“你如果愛他,就該放下門派之見。你們都是獨立的人,不要再用從前門中弟子的标準命令自己了。”紅钰語重心長道:“你已經不是仙山弟子了,不要再被潛意識裡的正邪之念影響。你應該是自由的、活在當下的。”
“謝謝你,紅钰。”冰鸾燦然一笑,她聽了這番話,隻覺醍醐灌頂般,紅钰說出了自己從沒想過卻已根深蒂固的執念。抛卻了這些,她便能将她和李莫憂都看作是完全自由的人。
“我是該解開這個心結了。”冰鸾道。
李莫憂擡起眼眸,看了看司雲,示意他先停下來。鐵籠中的人全身血肉模糊,因為難以忍受劇痛折磨,他雙手緊緊抓着地面,身前的泥土已被他挖出了兩個深坑來,空氣中陣陣血腥氣,讓人直作嘔。
李莫憂懶洋洋地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擡腿往鐵籠旁走去,他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血葫蘆般的人,冷聲道:“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嗎?”
秦叔雙目呆滞般盯着李莫憂的黑色錦靴,顫抖着伸出手來,摸着他的鞋面:“魔君大人,求求你……殺了我……”
李莫憂往後退了一步,怕他的血沾到自己般,同時,他俯下身,居高臨下地說道:“說了我想要的,我就殺了你。”
秦叔絕望地閉了雙眼,他心中也有一份信仰,一份忠心。他看着吸附在他身上那株以鮮血為食的食物,恨不得它能快些将自己的血吸幹,讓他得以逃脫這種求死無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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