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什麼驚慌、什麼恐懼都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掙脫開許相如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兇狠地瞪了那看起來有些清冷的人一眼:“你才有口吃的毛病!”
若在以往,安桐更過分的話都能罵得出口,隻是考慮到許相如是女主的身份,她隻能把剩餘的話給吞了回去,氣鼓鼓地跑回家了。
本來想跟她重新認識、好好相處,告訴她要趕緊回家把錢藏起來莫要讓許三找到的,現如今看來也用不着了。
她隐約記得前世許家為了秋收而準備了一些錢以雇傭短工幫忙,後來許三在外花天酒地沒錢了,便回家把母女倆攢着的錢給偷走了。母女倆沒錢雇不到人幫忙,隻能自己起早貪黑地下地幹活。
後來許母不知打哪兒借到了錢,才不至于耽擱了搶種秋大豆的好時機。雖然最後許家也還是借到了錢,可不被許三偷了錢,便不必欠下那麼多債不是?
安桐在回去的路上,經過了村中唯一的村塾處,聽見裡頭傳出了陣陣讀書聲:“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她忽然一哆嗦,頓有醍醐灌頂之感。難怪許相如會是書中的女主,隻因她身世悲慘,日子過得清貧艱苦,所以很是符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條件呀!
安桐反過來一琢磨:“若我對她好,讓她把日子過得好了,使其不能苦心志、勞筋骨,是否便失去了成為書中的中心的機會?”這比讓她改善和許相如的關系更為有效,隻要許相如不是女主了,她便不會作為一個女配而死了!
她心中一喜,又跑回到了田邊。
割草是一件看似容易,其實極累的事情,饒是習慣了幹農活的許相如在割了小半簍後,也開始腰酸背痛。她直起身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又揉了揉腰,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那去而複返的身影。
烏黑順滑的頭發绾成一個年輕活潑的雙丫髻,一身翠綠色的襦裙,身上并無多少飾物,隻有發髻上簪着的木簪子。
一雙杏眼精神又有活力,眼眸清澈而靈動。雖然膚色有些黑,可也能看出其肌膚的嫩滑,在如此膚色的映襯下,她反而看起來更加野性了。
許相如安靜地看着安桐回到田埂上,也不拿任何刀具便伸手去拔草。隻是田埂上的草根深蒂固,還沒拔-出來,手掌怕是要被割傷了。
安桐費勁地拔了兩株草,興高采烈地扔進許相如擱在地上的竹簍裡。她發現許相如疑惑的眼神後,便先行解釋道:“我幫你拔草。”
“我先謝過安家小娘子的美意,不過不必了。”許相如不知這安家小娘子又想搞什麼鬼,況且她不認為這兩根草有什麼用。
安桐卻不理會她的冷淡,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坐下來,道:“你歇着,我來。”
許相如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把鐮刀遞給了她:“用這個。”
安桐心道,這許相如還真不客氣!難得有機會,自然要毫不憐惜地折騰她了。不過為了改變自己的未來,她隻能忍了!
她蹲在地上,抓了一把草,用鐮刀鋒利的一面鋸木頭一樣鋸着,又問許相如:“若是要除草,不應該是除田中的草麼?”
許相如的目光沒從她的手上離開:“我并非在除草。”
“難不成還能是喂牛?喂牛為何不能把牛牽出來讓它自行吃?”她又忽然想到,“哦,許家貌似沒有牛。”
許相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來安小娘子能記起許家一窮二白。”
安桐聽出了她的嘲諷之意,心中一惱便想撂擔子不幹了。不過對生存的欲-望還是壓過了她的不滿,她哼了哼,推了許相如一把:“讓開點!”
許相如挪了一下位置,安桐繼續割草,準确來說是鋸草,動作生疏不說,還慢的令人焦急。不過顯然許相如不是急性子之人,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安桐,直把安桐看得心煩意亂。
扭頭瞪了她一眼,兇道:“看什麼看!”
許相如道:“安小娘子方才那樣子真的好生令人陌生,如此才是我所認識的安小娘子呀!”
沒想到許相如還是個喜歡被兇的。安桐沉默了片刻,便又聽見許相如道:“安小娘子又想出了什麼詭計要令我吃苦頭?”
許相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令安桐的“不讓許相如成為女主”計劃險些中止了。
“你現在是在吃苦頭嗎?”她面上笑眯眯的,心裡卻把許相如罵了個狗血淋頭。
許相如琢磨了片刻,忽而撫掌道:“莫非安小娘子是想讓人看見你在此幹活,好讓你爹以為是我又在欺你了?”
她向她爹告狀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況且她們産生嫌隙的原因與今日之事也完全不同,許相如還拿出來說,果真小肚雞腸!安桐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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