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欺得了我?!”氣勢還是得有的。
許相如揚了揚眉。
安桐又道:“你還沒說割草做甚呢?”
許相如這回告訴了她答案:“剁碎了混着米糠、蟲等喂雞鴨。”
提及蟲子,安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隻要想到那些毛茸茸會蠕動的蟲子便覺得惡心和害怕。偏偏她下地耕作也總是會遇到蟲子,她從不碰那些蟲子,以至于有時候收成并不算好。
許相如看着她,眼神狡黠:“忘了與你說,我家的雞鴨并不多,這些草足夠了。”
安桐握着鐮刀,琢磨着要不現在把刀一橫,直接弄死許相如。
第4章确認
雖然安桐幾度想磨刀霍霍向許相如,可到底還是考慮殺人償命的律令後,收起了殺意。
把鐮刀丢回竹簍裡,安桐琢磨了一下措辭,不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顯得很奇怪:“我聽聞令尊近來常出入花柳巷和酒肆。”
自尊心極強的人并不會接受别人轉述這樣丢臉的事情。可許相如臉色并無變化,似乎一點都不詫異,反而平靜道:“你該告訴我,他哪日不出入花柳巷了?”
安桐語塞,又道:“他的花銷必然很多。”
許相如看着她,眼神有一絲疑惑,安桐接着道:“所以你跟令堂最好把錢财收得嚴實些,莫要讓他偷了去。隻有沒錢在身,他才不能去花天酒地。”
許相如從善如流:“多謝安小娘子提醒,我會的。”
安桐松了一口氣。她出來這麼久,此時又累又渴。若還跟許相如耗下去,别到時候沒成功阻止她成為女主,反而先把自己折騰壞了。
她回到家中,洗幹淨了手,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便躺在床上歇息。
經過一盞茶的思考時間,她覺得此計成效不大,畢竟她能幫許相如一時,卻無法阻止她在許家吃苦。若真的要從根源上解決此難題,那必須得許家成為大戶人家,而有許三在,這比登天還難!
暫時不去想許相如之事,她還是先捋一捋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雖然隻是兩年,可死後身處混沌的那段時日,她卻像過了許多年,許多記憶受頭疼影響都已經變得很淡。
“我不該把所有的希望都擱在一個人的身上。”安桐喃喃自語,“令許相如無法成為女主”應該隻是她衆多安排中的一個,要避免事情按照書中所寫的發展,她還得解決與江晟安的婚事……以及找到那兩個殺她的兇手。
那兩個兇手是她從未見過的生面孔,想來不是浮丘村之人,隻有找到他們并加以留意他們到底與何人有勾結,方能讓她對背後之人加以提防。隻是要尋找這兩個人也十分困難。
這些計劃中,最容易的想必是退婚之事了。她既然知道江晟安另有心上人,便不願再嫁給他,所以她若是提出退婚,江晟安必然欣然應允。
江晟安是桃江縣縣尉江道芳之子,其祖父與安桐的祖父曾是關系很好的同僚,不過安桐的祖父沒有江晟安的祖父那等上進的心思,以至于江晟安的祖父官升六品了,安桐的祖父仍舊隻是一個八品小官。
安桐出生後沒多久,安桐的祖父與江晟安的祖父喝酒時遇到了尚且隻有三歲,卻能熟讀《論語》的江晟安,他對他甚是喜愛,便與江晟安的祖父定下了婚約,讓安桐日後做江家的新婦。
後來安桐的祖父去世,安桐的爹和二叔父又沒有功名在身,便隻能回家經營田産。而江晟安的祖父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不會因為官越做越大,便看不起安家,也不會準許江家取消安桐與江晟安的婚約。
江晟安的祖父官升五品後沒多久便去世,其子江道芳得以享受蔭補為桃江縣的縣尉,這一任便是七年。
因離得近,故而江、安兩家也還是有不少往來,而有些時候,江晟安的娘也會邀她到江家做客。
安桐仔細一想,為何江道芳蔭補卻能恰巧來到桃江縣?莫非是因這一切皆是執筆之人所定,故而才能有如此不合理的情況出現?
她也是看過話本之人,有時候寫話本之人為了描述男女之情,而有許多事情并未詳細寫明,也不會有人去關注話本中某些地方的漏洞。
如此一來似乎可以解釋為何她會成為不被人所喜的人物,因為她做的好事并沒有被挑選和展現出來,給世人看見的隻是她“惡”的一面——糾纏江晟安。
實際上她似乎并未糾纏江晟安,她到江家也不過是江晟安的娘親所邀請,偶爾碰了面,她也出于禮節而打招呼罷了。在執筆之人模糊描述後,在世人看來,便是她糾纏江晟安了吧?
想到此處她有些怨念,又有些無奈。
“阿姊!”安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也不待安桐回應,便推門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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