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關注點有些奇怪,安桐趕緊制止自己的想法。她這麼一回神便看見在田埂上走過的一道倩影。
若是以往,她定然不會去理會那身影,可此時她要不要為了自己的小命而過去讨好女主——如那些信箋上所言的“抱大腿”呢?
第3章對峙
安桐有自己的骨氣,讓她去伏低做小,她可不願意,大不了她日後不再與許相如作對了。
想到自己竟然要在許相如面前活得畏畏縮縮,她就滿腹委屈,想抓點東西撒氣,可眼前都是她花費苦心種的豆苗,她可舍不得毀了它們。
許家有半畝地在她的田旁邊,其實這一畝地本來也是許家的,不過托許三那渾人的福,他在外花天酒地,因相中了一個小姐,為了博得她的歡心而需要一大筆錢,為此他便把田賣給了安家。安裡正覺得這地離安家近,又是塊膏腴之地,就多花了一半的錢買了給安桐。
安桐發現許相如也不搭理她,她的目光便随着許相如而遊走,心裡好奇許相如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成為書中的中心,讓大家都圍繞着她轉,還備受喜愛。
若抛開往日的恩怨和先入為主的觀念,安桐發現其實許相如是一個姿容出色、人淡如菊的女子。即便其父許三是個渾人,也常動手打她們母女,可她從不流露出懦弱的神情,所以村裡的人都同情她,卻又因她的堅強和不服軟而更加欽佩、心疼她。
可這似乎跟她在書中記仇的描述不符合。莫非淡泊隻是表象,其實内心很是狹窄?
似是感覺到了安桐的目光過于熱切,許相如回眸看了她一眼。略微下三白的桃花眼看起來像蒙了一層迷霧,清冷淡泊。加上她的秀眉、端正的五官,又不會顯得她刻薄冷傲。
上衣為短褐,下穿一條褲子,背着一個竹簍。即使如此裝束對于一個女子而言頗為奇怪和别扭,可是這是最合适女子下地耕作的裝束。
許相如已經習慣了,别人也看習慣了。習慣之後,她的氣質便不會為這樣的裝束所遮掩,村中依舊有不少少年想娶她為妻。隻可惜她有一個無賴老爹,吓退了一個又一個懷春少年的春心。
安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她覺得自己長得也不差的才是,若非黑了一圈,那必然比許相如還要美一些。
許相如收回了目光,安桐卻鬼使神差地開了口:“許相如!”
許相如彎腰,右手中鋒利的鐮刀一割,左手便抓了一把草,草根處切口整齊得可怕。安桐被她這一舉止吓得心中一哆嗦,仿佛自己便是那些草,在執筆之人的筆下任由女主宰割。
“安小娘子有事?”許相如将草扔進背後的竹簍中,直起身子看着安桐,語氣很是淡泊。
安桐沉默了,也尴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叫許相如,喚了她的名諱後更不知要說些什麼。
“你在割草嗎?”尴尬之下,安桐如此問道。她問完後也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相當多餘的問題。
許相如的嘴角似乎抽了抽,但是她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漠視她,而是颔首回應:“嗯。”
安桐的食指無意識地打着圈圈,這是她在糾結時的小動作,這麼多年也未曾自我發現。倒是許相如瞥了她的手一眼,再次問道:“安小娘子還有事嗎?”
安桐搖了搖頭,許相如便彎下腰繼續割草。
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許相如面前示弱,後者卻這般冷淡,安桐也沒了搭理的心思,轉身便要走,可記憶的深處卻想起似乎自己跟許相如也曾有此接觸。
那種不安又在心底浮現,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總是在此遇上許相如故而有此錯覺,還是因為她在前世便做過一模一樣的事。若是前者倒無需緊張,可後者卻不得不引起她的警惕,若真是前世做過一模一樣的事,那是否說明即便是重活了一回,也無法改變被書寫的命運?
突然,肩膀被不重不輕地拍了一下,安桐驚慌之下轉身卻左腳絆右腳,險些摔倒。許相如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讓她找到了一個平衡的支點。
安桐心有餘悸地看着許相如,正要别别扭扭地道謝,便聽見許相如道:“小心點别壓壞了我家的田。”
安桐回頭一看,自己這一跌興許還真的會倒在許家的半畝地裡,把金燦燦的稻穗都壓倒了。她就知道許相如才沒有這麼好心!
不過即使許相如并不是為了她,可她卻還是得道謝的。隻是道謝的話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讓她給不對付的人道謝,真是為難她了。
她的臉漲紅了,良久才别扭地道:“多、多、多謝!”
“不、不、不必客氣。”許相如學着她的模樣回了一句,“原來安家小娘子有口吃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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