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低垂着眉目,專注于手上打了結的頭發。她坐在燈下,面容被鍍上一層柔光,她膚色實在太白皙了,整個人仿佛冰雪堆砌的雕像,或許曬會兒太陽就會融化。
安冉回頭,鼓足了勇氣說:“我想問你,和女人做會不會疼?”
疼字剛落音,衛萊指尖就攥上了幾根斷發,眼裡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但她隻是笑笑:“問我我哪兒知道。怎麼了,出事了?”
安冉顧不上心疼幾根被不小心弄斷的頭發,傾訴欲已經大大占了上風:“不算出事。我就是挺着急,你說,我都二十出頭了,總是四處跑跑龍套打打醬油,要爆紅得熬到什麼時候?”
“上個月才滿的二十,你着急什麼?”
安冉:“本來我是不急,但你知道我剛接了部網劇吧,戲份還不如帶資進組的一個新人。每天大清八早的起床化妝,帶妝在片場等五六個小時,輪到自己,半個小時就能拍完,回頭再經過後期剪輯,都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鏡頭。”
“奶包。”
安冉歎了口氣,她的神色遊走在猶豫與決斷之間,苦苦掙紮,才道出實情:“大概後天吧,我就會去導演的客房試試,小薇姐說,如果伺候好了,就算這部劇鏡頭沒法再給,下一部劇也會有盼頭。”
衛萊盯着安冉瞧了好一會兒,并沒有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勸說她的打算,因為她曾經同樣陷入過絕境,同樣被走投無路這四個字當做猴兒來耍得團團轉。
“女導演嗎?名字是什麼,我明天幫你打聽打聽,你了解清楚了再去不遲。”衛萊從未想過,和顧清池可笑而滑稽的淵源會讓她在面對這類事的時候下意識地生出警惕心來。
衛萊再清楚不過了,這圈子裡,有的人真就是瘋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安冉将知道的情況一股腦說了出來:“俞欣頤,是個新人導演,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出入都是豪車,劇組裡無論男女每天都在讨好她。”
安冉說着說着,沮喪湧上心頭:“這人啊,真是從出生就決定了你的終點能在哪兒。我要是跟她一樣含着金湯匙出生,才不會進圈受苦。”
“你這是裸眼辨富二代?”衛萊随口一說,“你就沒想過,萬一她是被人包養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奶包真是直女啊,至少目前是,她沒對沈老師撒謊。
怕你們誤會,先說了,奶包的初夜還在。
第09章
出于組建工作室的需要,沈之渝次日下午如約去了駿川。
當沈之渝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霍然正端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頭發黑長直,黑色的正裝裡搭了一件藍色豎條紋的襯衣,解了兩粒衣扣,蝴蝶骨隐隐約約地藏在V字形的領口處。她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眼睛細細長長,又是單眼皮,透出股不太好相與的感覺。
渾然不覺來人,霍然放下咖啡杯,将報紙翻了一頁,舉止溫文爾雅。虧着這身打扮,她和固态思維中的社會精英漸漸接了軌。
但作為霍然發小的沈之渝,逢人問及霍然,必須昧着良心才能給出品行端正積極上進尊老愛幼之類的評語。
否則,她隻想啐罵一句——斯文敗類!
“霍然,大熱的天,你裡三層外三層地裹着,喝着熱咖啡,吹着冷空調,才兩百度的近視架着副眼鏡。”沈之渝從桌上端起另一杯咖啡啜了一口,果然是熱的,她眼角眉梢都起了嫌棄,“從小裝到大,累不累?”
斯文敗類霍然放下報紙,反唇相譏:“沈之渝,你墨鏡不戴,帽子不戴,口罩不戴,化了個底妝就出來,有沒有半點駿川一姐歌壇天後的自覺性?”
話音落下,霍然眼前赫然出現了墨鏡口罩帽子三件套,沈之渝氣定神閑地瞧着霍然吃癟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在怼人方面的功力八成是從小和霍然鬥智鬥勇練出來的。
商人在談判桌上的不要臉,霍然是學了十足十。
剛淪落為沈之渝的口上敗将,眨眼間,霍然就正兒八經地端上了總裁的架子,從桌上拿了份文件遞給沈之渝:“沈主管,你瞧瞧,這些人合不合适。”
霍然摘下眼鏡,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鼻尖,欣賞沈之渝好色相的同時,不忘履行自己的總裁職責:“經紀、公關、宣傳齊全,而且都是駿川年度業務考核中的佼佼者,我忍痛割愛,沈主管還算滿意?”
沈之渝翻閱了文件,初步了解了這幾個即将成為自己左右手的人,她在平整的桌面上理了理文件,望向霍然:“能被駿川聘用的人,頂多缺乏經驗,調教調教就好。交代給你的事,我從來都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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