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隻笑笑,不說話。
心中想着,喜不喜歡女人我不知道,但喜歡你,挺明顯的。
結賬的時候,沈之渝拿出錢包刷卡,她想起了什麼,一面簽字一面問衛萊:“你要我微信幹嘛?”
衛萊沒說話,她瞅了眼超市的工作人員,心裡存着幾分顧忌。
自己還好,十八線,默默無聞,沈之渝就不一樣了。雖說這家超市坐落的小區本就聚集着各界名人,工作人員肯定具備守口如瓶的職業操守,但凡事小心為上。
走出超市,天邊懸着一輪明月,夜間涼風習習,和超市裡的空調冷風截然不同的感覺,令人十分惬意。
衛萊:“上次去吃飯,錢是您一起付的,我還沒給。”
沈之渝掃了二維碼,添加了微信,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更早就想好了對付的說辭:“喬西是我朋友,她就收了個油鹽醬醋的錢,還要AA?”
說話的功夫,安琪已經将車開到路邊,沈之渝拎起地上一個沉甸甸的購物袋,遞給衛萊:“告訴安琪地址,她送你回去。”
超市裡的商品定價不菲,衛萊覺得燙手,沒接,猶豫着說:“這個?”
肉眼看去,袋子裡大概有焖燒罐、方形毛毯、U型枕和一些補充體力的即食食品。
沈之渝不管她接沒接,自己直接松手了,衛萊擔心裡面瓶瓶罐罐的東西被摔壞,下意識地伸手去撈,這一撈,可真是沒法退回去了。
“奶包?”沈之渝念出衛萊的微信昵稱,“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衛萊如實回答:“小名。我媽說我小時候愛喝奶,又愛哭。”
沈之渝意味深長地嘀咕着這個名字:“奶包……”
上車前,沈之渝問衛萊:“你微博微信或者網上别的地方,昵稱都是這個?”
衛萊不知道沈之渝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她本來要點頭,但鬼使神差地想起廣播劇的事來,直覺告訴她,讓沈之渝知道她曾經給一艘重量級的巨輪配音,她怕是要完。
衛萊面不紅心不跳地撒了謊:“不是啊,有時候用這個,有時候不用這個。”
“是嗎?”
沈之渝微眯起眼睛,這道打量的目光仿佛嵌入了高倍顯微鏡似的,令衛萊覺得自己由裡到外都被她清清楚楚地剖析了個透徹,心裡霎時沒了底氣。
但坦然承認需要勇氣,底氣剛消,勇氣尚未醞釀出來,衛萊隻好和沈之渝大眼瞪小眼地幹耗着,心跳如擂鼓。
既拿不出确鑿證據,嫌疑人又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齊齊出動演了一幕窦娥冤,瞧着衛萊的無辜樣,沈之渝最終選擇了姑且相信。
回到宿舍,衛萊将購物袋裡的東西依次取出來,照着購物小票一筆一筆地記賬。
熟悉沈之渝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專注工作疏忽生活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耐心都用在了工作上,剩下百分之一才不情不願拿去敷衍生活。但桌上這張購物單,又将她的細心周到完完全全地彰顯出來。
可以說,藝人趕通告的必需品都涵蓋在内。
筆下動辄好幾百的數字,謄寫下來,仿佛變成同樣幾百斤的重擔壓在衛萊肩上,倍感負擔之餘,她不禁又問起自己,如今她和沈之渝算什麼關系?
朋友?師生?圈内的前後輩?
都是,可又都不是。
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存在另一種無償給予金錢的關系嗎?
心裡還沒給出答案,手中的筆卻恍恍惚惚地在賬目中寫下兩個字——包養。
準确來說,包養不是無償,是肉償。
衛萊盯着這兩個字,妄圖裝作不認識,但左看右看都覺得橫撇豎捺的筆畫中平白生出了一雙手來,兇神惡煞地要将她推下深淵。
正走神呢,一隻手忽然出現,在她眼前上下晃了晃。
“安冉?”衛萊悄悄用手肘遮去賬本,模樣頗有些驚魂未定,她詫異道,“你不是拍戲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公司給一期生安排的宿舍是四人間,衛萊這間宿舍年前剛搬出去兩個人,室友安冉剛出道半年,她是演員,劇組經常四處取景,她就很少再回到宿舍了。
安冉往下一歪頭,濕漉漉的長發直往下滴水,她擦着頭發:“我剛在浴室洗澡,水聲稀裡嘩啦的,你都沒聽見動靜?”
“還真沒聽見。”衛萊和往常一樣将賬本收進抽屜裡,然後拿出吹風機來,讓安冉坐在自己面前,“來,我幫你吹,能快點兒。”
安冉和衛萊關系挺好,她知道一些衛萊的家庭情況,人總會對處境不如自己的群體放下戒備心。安冉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支支吾吾地開了口:“奶包,我……唉……我能問你件事兒嗎?”
吹風機的聲音轟隆隆的,衛萊隻聽見安冉在說話,卻沒聽清,她關了吹風機,以手作梳理順安冉的長發,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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