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積了一天,下了一晚上的小雨,第二日,雨過天晴,空氣中還透着濕冷。
用過早飯後,雨禾帶人過來給淺淺量衣裳尺寸,一邊量一邊感歎,“公主果真是長大了,去年量的尺寸,今年就不能用了。”
淺淺低頭看自己身前突起的曲線,有些害羞,小聲嘟囔着:“怎麼别人都長個子,我就隻長這兒……”
雖然她喜歡吃糖餅,知道吃多了會變胖,但也不該隻胖胸脯啊。
少女身體柔軟,雨禾拉着她的胳膊展開,以尺量身,“公主年紀還小,再過兩年身子長開了,定然是京城最美的女子。”
盡管隻有十五歲,淺淺也已經是京城排的上名号的美人,隻是她從前養在宮裡,一年也沒能出宮幾回,倒叫人越發好奇大靖朝的七公主究竟是何等嬌柔的美人兒。
再過兩天就要去沛國公府上參加賞花會,淺淺搬府之後頭一回在衆人面前露臉,這才讓人去倉庫拿了一段上好的雲錦來讓雨禾為她制一件新衣,去了宴席上也能應一應滿園春花盛開之景。
量好尺寸後,雨禾退下。
丫鬟們搬了桌子和新買的花來,淺淺在後廳上練習插花,也是為了在賞花會上不被人低看,以備不時之需。
做了三瓶插花,淺淺和晴妤一起評賞,忽然聽外頭有人來禀報,“公主,外院鬧起來了。”
“怎麼了?”淺淺表情淡然,捏了一隻花放到瓶口上。
聽了丫鬟轉述才知道外院兩個家丁相約去外頭賭錢,結果輸得精光,前幾天就因為此事兩人打了一架。今日兩人想翻盤,便偷了另外幾人的積蓄去賭,賭輸了回來,被丢錢的幾人抓個正着,堵在門裡打個半死。
事情鬧得太大,劉管家過去了也攔不下來,隻能讓人請公主出面平息。
淺淺站起身,披了件淺綠色披風,邁出後廳,“連劉管家都管不了,那本宮就去看看吧。”
走到前院,沿着長廊走了兩個彎就看見一堆聚起來的家丁,小公主走過來的身影叫他們心頭一驚,忙下跪避風頭,個個無辜似的。
淺淺走過去,見衆人都跪着,隻有劉永彎腰站着,頂着眼圈的淤青看着她,訴苦似的告狀:“公主您可來了,這幫刁奴兇的厲害,竟然連奴才也敢打。”
看他一臉苦色,淺淺心道,就是要讓他知道苦頭,府上這麼多人,不可能個個都跟他劉永一條心,讓他管家久了,定有人不服氣。
她沒有理會劉永的哭訴,轉身看向人群,看見龜縮在牆角的兩個偷兒,有一個是常跟在劉永身邊的瘦高個,就知道劉永定然處事不公,才惹了衆怨。
細軟的嗓音輕輕道:“是誰打了人?”
跪在地上有十幾個家丁,沉默了一會兒,有個人站起來,低頭道:“是奴才,但奴才不後悔。”
淺淺知道他,之前她讓小福幫她相看人手,小福跟她說了兩三個,其中就有他,叫王五。今天一看,果然是個心直口快,敢做敢當的。
淺淺佯裝問責,“他們偷人錢财,你打他們就罷了,怎麼敢連劉管家也一起打?”
王五回話說:“劉管家包庇這兩個偷兒,想讓我們忍了此事,奴才受不了他護短偏心,一時氣急才打了他一拳。”
他說完話,下面就有人小聲應和,“劉管家說我們丢的是小錢,讓我們息事甯人,等他得了上頭的賞賜,再把錢補給我們。”
“上頭的賞賜?”淺淺看向劉永,“原來劉管家還有這樣的人脈?”
劉永定在原地,尴尬道:“這……奴才隻是誇口。”
淺淺點點頭,表情嚴肅起來,說道:“本宮府裡容不下盜人财物的偷兒,将他們二人送去府衙查辦,等受過刑罰後再拿了身契發賣出去。”
“公主饒命,小人隻是一時糊塗!”二人哭喊着求饒,慌不擇路,喊道:“劉管家,您替我們說句話呀!”
劉永剛要開口,一旁的晴妤便大聲呵斥:“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他們拖出去!”
管事姑娘的聲音比公主的聲音大了不止一倍,震得家丁們一哆嗦,就有四個人站出來将人堵了嘴拖去了側門的方向。
淺淺看向王五,說道:“他們二人的東西,你們可以拿去變賣,賣得多少都歸你們。”
丢錢的幾人并不很開心,就那點破爛玩意兒能換多少錢。
淺淺又道:“本宮不能替他們還錢,但劉管家說可以将錢補給你們,那本宮就在這做個見證,劉管家,掏銀子吧。”
被衆人注視的劉永有些下不來台,推脫說:“這……奴才身上沒帶錢袋子,還是容奴才回去一趟。”
淺淺笑說:“回去取錢袋多麻煩,本宮看你身上這個玉墜子應該能值個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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