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被迫解下玉墜子遞過去。
淺淺又說:“你這身衣裳是綢子的吧,少說也值五十錢。”
當着衆人面,劉永臉色僵硬的脫下外衣,正脫着,從袖子裡掉出個錢袋子來,劉永尴尬的愣在原地。
晴妤撿起錢袋子,走過去将錢補給他們。
幾人拿回了錢财,開心的向公主道謝,淺淺讓他們先回去,單獨叫住了王五,“今日你打了劉管家,可不能這麼算了。”
王五站在原地,低頭等待處罰。劉永面露笑容,等着看戲。
淺淺表情沉重道:“劉管家受這麼重的傷,怕是眼睛都要看不清東西了。”
劉永忙應和:“就是就是,奴才一隻眼看東西,都快成半瞎子了,還怎麼為公主分憂。”
淺淺繼續關心道:“所以,這管家的事就暫時交給晴妤,至于劉管家,你就去幫一幫前院采買的人吧,專心養傷,千萬别累着了。”
“嗯?”劉永臉色大變,“這哪有女子管外院的道理?”
晴妤冷聲道:“劉管家别是忘了,咱們這是公主府,女子怎麼不能管外院?我在宮裡也是有十年資曆的老人了,您見了我也該稱一聲姑姑。”
劉永看着二人,無言開口辯駁,轉頭指向王五:“那他呢,奴才傷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公主您可不能輕饒了他!”
淺淺點點頭,“外院多是男子,晴妤管教起來多有不便,王五,以後你就跟着晴妤,幫她分擔分擔。”
讓一個大男人屈居女子之下,聽起來像是懲罰,卻是相當于給了他一部分的管家權。
劉永眼看丢掉了管家權,王五卻被明降暗升,一時間氣得不行,卻又不敢跟公主嗆聲,憋的臉都紅了。
經過此事,外院的家丁們親眼瞧見公主處事有方,深明大義,不讓老實人受委屈也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心中多生敬佩。
暫時平定府中事,淺淺沒能高興多久。
夜半時分,淺淺捏着兩張紙,映着燭火細看。
這是她讓人去府衙贖買回的,蕭祈的身契。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大靖朝的官奴無非有兩個來處,一種是在與敵國的戰場上抓來的俘虜,另一種則是犯了大罪的人或是被犯了罪的親眷牽連其中,被貶為官奴。
還有一種,是官奴所生的孩子,一降生便會被記錄在奴籍中。
官奴與私奴不同,多是帶罪之身,所以做的都是最髒最累的活計,就算被官府分派到世家大族中幹活,也是最低賤最沒有地位的一群人。官奴屬于靖朝,被記在官方奴籍中,想要贖買他們就要向官府繳納贖金,價錢比私奴貴上五倍不止。
外頭天色一片漆黑,空中的彎月明亮皎潔。忽有風起,從窗邊呼嘯而過,淺淺心中一驚,不安地看向門邊。
門從外面被推開,晴妤端着廚房剛煮好的安神茶進來,擡頭對上公主一雙警惕的眼睛,像隻被驚住的奶兔子,既可愛又叫人心疼。
淺淺膽子很小,怕黑怕一個人睡,怕貓狗,甚至有人在她面前說話太大聲都将她吓得一哆嗦。
當初清貴人懷上淺淺的時候,身子常有不适,淺淺早産了一個月,天生體弱,畏寒體虛,說話聲也是小小軟軟的。而清貴人生下淺淺後,也落下了病根,拖着病弱的身子苟延殘喘了五年便香消玉殒。
晴妤進宮早,還是最低等宮女的時候就受了清貴人許多照顧,貴人走了十年,她便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淺淺的女子。
将安神茶放在桌邊,晴妤關心道:“對着燭火看東西久了,當心傷了眼睛。”
淺淺軟聲道:“我就是随便看看。”說着将手裡的身契疊起來。
晴妤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東西,問:“您下午讓素雪出去,就是去府衙贖買恩人?”
淺淺點點頭,有些心虛,解釋說:“以他的才華和身闆,日後定然有所建樹。若是讓他一直背着官奴的身份,也太委屈他了,所以才讓素雪替我去府衙跑了一趟。”
晴妤突然嚴肅起來,追問:“花了多少銀子?”
“五……五百兩白銀。”淺淺平日裡連匹時興的布料都舍不得買,首飾盒常年空着一半,真是頭一回出手這麼大方。
晴妤心裡有些賭的慌,她如今管府裡的銀錢開支,公主府養着那麼多奴才,又被劉永一夥刁奴欺上瞞下掏了不少錢去,公主的俸祿隻勉強夠用,如今又為了贖買一個官奴花了那麼多銀子。
管家理錢不是容易事,晴妤皺眉道:“公主想為他脫奴籍為什麼不提前跟奴婢說一聲呢?咱們可以商量商量,又不急在一時。”
淺淺解釋說:“外院家丁們聽話了些,王五也願意好好做事,但府裡的侍衛實在不好收拾,蕭祈是個練家子,早些為他脫了奴籍,也能早點讓他幫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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