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弈了然:“那今後咱們便是同僚了。”
馮雲隻是來彙報一聲,便沒有在營中久待,說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
三皇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氈布做成的門簾後,又停了片刻,才對荀弈道:“現在咱們要出征了,按理說我不應該繼續同你聊這些兒女情長;但有一樣,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若是真打算和他走得長遠,今後若再有什麼事情,還是好好與他說清楚吧。”
荀弈道:“這一次瞞着他叫他相信我娘有善意,确實是我的失誤。但現在說什麼也來是來不及了。等我從西南回來,再去找他........賠罪。”
飛雪的日子,天色總是黑的更早。
喜慶的紅燈籠從城門口亮到城中心,彙成一片祥和的顔色。
侍郎府中,明亮的燈籠也早已挂起,燈色映襯下,更顯得碎雪如瓊似玉,分外可愛。
李侍郎站在廊下,看着紛紛揚揚的雪花,心情也十分愉快:“今年到處風調雨順,這幾日還下了這樣大的雪,想來明年也是個豐年呐!”
他問站在一旁的傅甯:“是不是?”
傅甯正盯着碎雪出神,被他一叫才回過神來,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着李侍郎的神色,他仍舊是随口附和道:“舅舅說的極是。”
觀點得到認同,李侍郎的心情便更好了。他興緻勃勃回了書房,很是揮毫潑墨了一番,寫完自己審度了一會,十分滿意,便向外喊道:“子玉,你過來瞧瞧我的這幅畫,感覺如何?”
傅甯原本仍舊在想着今日的事情,聽到李侍郎喊他,便立刻伸手拍了拍臉,做出一個輕松的表情,才走進了屋内:“我看看。”
宣紙上,一樹寒梅映雪而開,旁邊是幾筆勾勒的長橋,有男子站在橋旁觀梅,橋上卻走來一位撐傘的女子,正向着他走來。
雖然畫面中并未題字,但單看這畫中的情形,卻不難叫人猜出這是一段佳話。
傅甯瞧着畫面,微微一笑:“這畫構思的巧,情意也真。我鬥膽猜一下,畫中的人.......可是舅舅與舅母?”
李侍郎眉頭一挑:“猜得沒錯。”
他笑道:“當年我年方十八,未婚未娶,那日在橋邊觀梅,雪落了一身還未知道;你舅母那日恰好也出來賞雪,見我玉樹臨風.........”
李夫人恰好掀簾子進來,聽得這話頓時一嗔:“當着孩子的面說什麼呢!快出來幫忙!”
李侍郎“哎”了一聲,便跟着出去了。
書房靜了下來。
傅甯看着畫面中的二人,強行維持的笑容終究不能再支撐,化作了一聲歎息。
?
我中間會寫得飛快,别擔心?
第60章-不可如願
西南動亂的事兒雖然是三十兒正午,群臣不用上朝時發生的,但第二日的早晨便随着四處賀歲的人們傳遍了朝中人家。
傅甯聽着這消息時候心頭猛地一跳,端茶的手便沒有放穩,滾燙的茶水破了些出來,立即将他的手上燙紅了一片。
拜年的賓客存了讨好的心思,眼神兒比捕食的鳥雀還尖,立刻就關切起來:“哎喲,傅公子沒事兒吧?這茶水可是滾燙的呢!”
傅甯虎口處又燙又疼,面上卻絲毫未顯,仍舊笑得風度翩翩:“多謝王大人關懷,不過是潑了一點水罷了,我無礙的。”
老太傅瞥了他一眼,見他仿佛不經意似的将袖口往下垂了垂,十分自然地蓋住了手上的紅腫,心内默默歎了口氣,卻也并未說什麼,隻是對王大人道:“你方才說的西北動亂之事,可屬實嗎?”
王大人見老太傅感興趣,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哎喲老大人,我怎麼敢在您面前說假話呢,這事情可是真真兒的!昨日傍晚雪停,那兩位殿下已經帶着人馬往西南去了!”
原來他昨日說的去辦些事情,居然是要去西南平亂。
袖中的手無聲握緊,傅甯面帶微笑陪坐在側,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了昨日遇到荀弈時的點滴,回憶與現實夾雜,暴力且蠻不講理的将他的思緒扯成了兩半。
他适時遞上新的話題,做出含笑傾聽的模樣,内心裡卻有無數問題,如同冰下洶湧的水流般翻騰。
荀弈在京城待的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出京平叛?
畢竟他隻是平王的世子,并不是皇帝的親子,即使要給表現的機會,那也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除非——他是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原因,被迫和三皇子一同出京的。
但,能夠讓荀弈也不得不屈服的原因,究竟是——
“子玉。”
傅甯驟然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門邊兒,似乎是方才将王侍郎剛剛送出門去。他轉過身走到老太傅跟前,面上仍舊含着笑意:“怎麼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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