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張口便要反駁,但細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于是越想越氣:“府裡的下人也沒個眼色,不知道給你拿點衣裳,該罰了!”
荀弈将手放在爐火邊取暖,沉默片刻後,低笑了一聲:“我沒回王府,是直接到制衣局換的。”
三皇子:.........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怒火:“中午傳令官來報西南有小國作亂的消息時,她親口在聖上面前替你要的随我出軍作戰的差事,還非要你領兵打仗,去長什麼‘男子之氣’,怎麼領官服的時候連文武都不分了呢!”
荀弈見他一副火大的模樣,便将旁邊的熱茶倒了一杯給他:“制衣局沒有合我品級的現成武官官服,才臨時換的文官衣服,你消消氣。”
三皇子聞言更氣了:“官服都是平日裡不要緊的時候,先封品階再去定做的,哪裡有立刻去領的道理,不管你今日穿了誰的官服,将來都要落人話柄,她懂不懂!”
他邊說,邊在原地轉了幾圈:“真是氣死我了!她是親娘嗎?”
荀弈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三皇子卻擡手制止了他:“好了我知道不可能,你不用說了。”
三皇子雖然不是長子,但卻是皇後親生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兒子。早年平王夫妻離京,皇後将荀弈接到膝下養了許久;後來即便是出宮回了王府,兩人的關系也十分密切,三皇子雖說平日裡總愛看笑話,但心裡卻是将這一位堂弟當做了親弟來看待。
再加之聖上幾乎可以算是明示的偏愛,荀弈素日裡都是錦衣玉食,哪裡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
軍長中的爐火哔哔剝剝,荀弈的神色在爐火映襯下,終于有了些血色:“我爹文治武功都極好,她日日看在眼中,想必也不願讓我差太遠。”
“她懂個——!”三皇子頓了頓,将不雅的話吞了下去,緩了片刻,待情緒平靜了,才重新說道,“她前兩日來找過父皇一趟,你可知道,她那日來都說了些什麼?”
“我知道她是去了一次,但具體的,我并不清楚。不過根據今日的情勢猜測,隻怕多半也是叫我早早出京曆練吧。”
三皇子道:“她是因為不想你和子玉在一塊,才和父皇說想要你出京的。”
荀弈眉頭一挑:“果然。”
“你知道?”三皇子瞧着他。
“原本不知道的;但是前些日子,她忽然叫我到正廳,把她從西北帶來的丫鬟給了我。”
他雖然并未說得十分直白,但三皇子卻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她要這兩個丫頭給你填房?!她明知道你和子玉兩情相悅!”
“嗯。她一到京城就去見了子玉,回到府裡卻從未提起過他一字片語,我便知道,她多半是要生事的。”
三皇子略有些不解:“你既然知道,那今日怎麼還順着她的話說起來了?”
荀弈低垂了眉眼,看着爐中跳動的火苗,輕笑了一聲:“皇伯父已經拒絕了她一次;這次我若是不順着她,萬一她去找子玉的麻煩怎麼辦?子玉對她印象不錯,我不想讓他擔憂太多。”
帳中一時沉寂了下去,隻有帳外的風雪聲依舊。
許久,三皇子才道:“你若是心裡想好了打算明白了,這樣做便也好;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傅子玉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白兔,而且你今日還遇見了他..........你瞞不了多久的。”
荀弈道:“我也沒打算瞞着他。”
他唇角一翹,露出個笑容:“今日是除夕,他再擔心我,也不可能舍下李府那一大家子,跑到平王府裡去問我娘;明日是初一,老太傅今年在家,他要幫着招呼客人,也不能随意走動;待到初二,我娘就已經啟程回西北了。”
三皇子滿臉無奈:“可即便我們行軍快到一日千裡,即便西南鬧起來的邊境小國我們立時就能擊垮,你也不可能在初二回到京城。”
“但他先前一直以為我娘不會幹涉我們的事情,我今日又是倉促之下才見到他,我若是全說了,除了徒增他的煩惱,也并不能改變什麼,不如不說。”
涼意忽然再次襲來,是馮雲掀開軍帳走了進來:“三皇子殿下,軍士們已經收拾好了行裝,隻待準備好糧草,咱們便可以出發了。”
他說完,又對着荀弈行了一禮:“世子殿下。”
荀弈雖然先前因着稱呼的事情,對他有些隔閡,但心裡也知道傅甯向來敬重他,便沒有怠慢。還了禮,客氣地問道:“馮小将軍,你怎麼在這裡?”
馮雲雖然心裡有點蔫兒壞,但外表無論何時看着都是一身正氣:“聖上安排我來協助二位。”
三皇子見他沒說清楚,便打了個哈哈,笑着解釋道:“中午你走的早,所以不知道;父皇怕咱們兩個關鍵時刻壓不住軍士,便叫馮小将軍來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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