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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第1頁)

看着他的身影隐進偏殿,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歸晚把眼移向門口,皇上才剛踏進殿中,隔着月色朦胧,一時倒沒有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直到淡月淺亮拂過他半張臉,這才清楚地映出他似有疲憊的神色,從沒有見過他形于色的倦意,歸晚倏自一驚,天子何等的驕傲,他就像那龍椅,即使已經有無數的鮮血灑在其上,外表看來,永遠是光鮮的,那種被歲月侵蝕過的蒼涼是在内的,是給自己品嘗的,體現在外的隻能是華貴,那是給别人看的。苦也好,甜也好,皇上所表現給衆人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做戲似的,迷惑衆人,還帶着目的,許久之後,這成為一種習慣,就像眼前的君王一般,陰晴不定,時怒時喜,到底是做戲呢,還是本性呢?今夜也不知怎麼了,興許是那月色涼了,興許是那人影孤寂,興許是她善心大起,對着鄭锍,歸晚頭一次仔細地用心去看,而非用眼,突然發現那君王身上多了一種人味,不是虛僞的溫和,也非深沉的陰鹜,而像一個普通男子一般,就是這些微的體現,看起來倒似變了個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歸晚有些錯愕地對上天子溫如淺溪的眼波,眸裡面好深好沉,還帶着些壓抑,蘊涵着歸晚不敢深究也不敢碰的東西。遠遠的就瞥到歸晚一個人立于殿中,鄭锍微有些驚,近處一看,發現她竟是赤足站着,單衣襦裙,形隻單影。這殿中他來過無數回,每次來,都是燈火通明,螢妃色藝雙絕,到了這裡就像到了溫柔鄉,華美中總帶着虛僞和敷衍,殿就顯得小了,今日殿中隻有一人,顯得特别空曠,卻有了另一種味道,她也并沒有比螢妃美,為何能給他這種感受呢,帶給這殿中某種實在的感覺。心底的某些東西被輕喚而蘇醒了,蠢蠢欲動。在他還沒發現之時,憐意大起,沖破了那冰似的表層。“涼夜似霜,怎麼站在這裡?”剛才被管修文一攪和,她身軀早已麻木,被鄭锍一聲提醒,感覺頓時複蘇,腳下一片冰冷,身上更是冷飕飕的,倒喘一口涼氣,她縮了縮身子,在天子眼皮之下,也不敢貿然回到椅上,勾起笑,答地輕巧:“已近夏日了,不礙事。”連鄭锍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情滿溢,徐徐靠近,見歸晚透着蒼白的面色,沒有了平日完美的玲珑,隻有那潋滟的自如之态,看得他自是心中一動,低頭一看,她赤着足,從不見陽光的雙足肌膚不但嬌嫩,還帶着點嬰兒的透明,白玉無暇,瑩然堪握,站在冰黑的地面上,更是襯得魅惑。連沾上了塵都是侮辱一般,他屈下身,蹲了下去。一國之君突然下跪一般在面前矮了半截,歸晚吓地忙後退,右腳才微擡,就被鄭锍握住,熾熱的感覺從足中穿傳來,歸晚被怔地一動也不敢動。瑩瑩玉足在手中,鄭锍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冰冷,隻注意到大掌正好可以握住一足,契合無比。四顧之下發現沒有絲履之類的東西在及手處,他輕歎一聲,空下的那隻手解開頸間的結,披風松開,他一把扯過,墊到歸晚的足下,讓她踏在其上,一邊輕聲解釋道:“夜間的地最是涼,襲上身容易病。”如果說驚吓,今天無疑是第二次了,歸晚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把足睬在皇帝的披風上,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冷汗都有些被吓出來了,可是鄭锍卻強制地把她的足按在了披風上,她聽命行事,隻怕稍有差錯就惹來禍端。正在她忐忑不安之時,鄭锍卻半蹲着身子擡起頭來,臉上帶着輕松的笑,仿佛做了件大事似的。這是歸晚第一次看到他幾近天真的表情,心中又是一驚,今天到底還有多少個第一次,還有多少的驚吓呢?同時也有些感慨,想不到這深沉的天子居然能有這種時候,天子,說到底,也是普通人啊……這麼一想,她心中軟了幾分,眼神掠過鄭锍,掃過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發,停在一處,默不作聲。“怎麼了?”鄭锍問,突然發現到歸晚的不自然。淺淺如綠波地一笑,歸晚輕颦低語:“皇上,你有白發了。”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今夜到底怎麼了,連她都失去常态了嗎?對方怎麼說也是天子,今日再反常,也不可能改變本性,心下有些揣揣不安,隻能靜默地等候鄭锍的反應。聞言即是一變色,鄭锍的眸色沉郁,所思甚深,抿着唇不語。半眯起眼看向歸晚,這才想起,她年近雙十,容光煥發,真是如花年紀,而他,開春已過三十,雖說進入壯年,可是與她相差十歲有餘卻是事實。耳聽她提到早生華發,心頭驟沉,對這個問題竟介意起來。“你的意思是……朕老了?”鄭锍擡着頭問道,那不甚确定的表情帶着别扭,看得歸晚忍不住心中暗暗好笑,平日隻有他笑着看别人忐忑,此刻終也嘗到這滋味了。鄭锍盯着她微露愉色,臉色緩下來,唇線略勾,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從蹲着的姿勢站起身,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個人能讓他無措至此,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凝眸鎖着她,月夜之下,單薄的衣衫被殿門處隐吹而過的風掀起一角,勻稱纖美的肩隐隐可見,白皙的肌膚如月澤,在禦乾殿時的幕幕情景竟然突然在眼前閃過,心中一蕩,如火竄起,眸色驟暗,灼灼地看着她。看他眼神灼熱,能燙人似的,歸晚微蜷身,情不自禁後退一小步,說道:“皇上……夜已深了,請回宮吧。”含着火似的目光在她周身一轉,鄭锍一笑,理智告訴他要挪開眼光,奈何不受控制了一般,他竟然半點也移不開注視,到底是中了什麼魔了?一生之中,見過美女無數,他自認已過年少沖動的年紀,自制力非凡,為何此刻心猿意馬難以抑制……瞅着鄭锍的眼光越來越火熱,歸晚有些慌亂起來,身上涼倦,耗費了大半心神,沒有任何餘力去應付什麼突發狀況了,心念一轉,就想往後退去。被鄭锍盯得死死的,動作也不敢太大,腳下輕移,忘記了腳下踩的是披衣而不是平地,微慌之下,腳被絆住,還沒站穩,人就往後栽去,心中一聲驚呼,不及脫口,腰間已被大力扣住,歸晚驚後餘悸,睜大眼看着面前的鄭锍,他半含着笑,眸色更見深沉,小小的一簇火在燒似的,相比較她的狼狽,他更顯優雅自得。歸晚心中惱起來,身體失去了平衡感,隻能抓着鄭锍的衣袖,這落在下風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甘,想要支撐着站起身,鄭锍卻在此時放低了手。歸晚順之身子傾倒,沒有意料中的痛楚,鄭锍接住她的身子放在披衣之上,她半躺于地,忙支起身,才半擡起,鄭锍膝着地,半俯身,已将她困在地與胸膛之間。“皇上……”歸晚暗恨,警聲道,“瓜田李下,皇上難道不知道避嫌嗎?”“瓜田李下?”鄭锍聞聲笑起來,聲音又沉了幾分,帶了幾分沙啞,魅惑似地輕柔道,“不要用這種俗世之規來約束朕……”這話似乎也是對着自己說的,他刻意忽視了她的身份,模糊兩人之間的關系,到底是為什麼呢?他也很想知道答案。看他半柔半鋼的态度,深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糟糕,歸晚開始心焦,笑也淡斂而去。“在想什麼?”清淡的幽香從歸晚身上飄過來,拂過他的鼻,濃郁了他最原始的欲望,心跳地有些亂了,“如果你一定要想,就分出一點心思來想想朕吧。”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似的,國家,權位,顧及,道德……再也耐不住這磨人的誘惑,他誠實地遵從心中的想念,伸出手,在她倒退的同時,緊箍住她的腰,吻上這讓他困惑不已的嬌娆。被他一把抓住,歸晚心急如焚,才張口想呼叫,就被他順勢而上的唇舌堵住了話語,來不及出口的聲音才唇舌交纏間化成一聲低吟,怎樣扭頭也避不開他的需索,發早已淩亂,黑綢似的鋪一地,他熾熱的舌頭伸進口中,吸吮,勾纏,半身壓住她的身軀,不讓她有躲避的機會,覆吻地密不透風,把她空氣奪走的同時,把自己的氣息渡給她。迫得她再不心甘情願,也要接受他的深吻。快要窒息了……歸晚薄汗沁身,被他壓制着的身軀掙脫不了,手擡起,就往他的臉上甩去,半途而疾,被鄭锍扣住手腕,她想掙開,卻敵不過他男人的力量優勢。結束一個深吻,他略有些邪佞地一笑,唇并不離開歸晚,細碎的吻始終落在她的鼻間,唇畔,和細嫩的下巴處,連喘息之氣都混在了一起。“你已經是兩次甩開朕的手了……朕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寵你……到這程度,連被你傷了……自尊……都可以忽略……”故意和她糾纏不清,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嬉戲似地和她交吻,一隻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置于頭頂,一手撫上她的身,因掙紮而衣衫淩亂,露出了肩,他一個大力,扯下她單薄的外衣,在她頸間解開肚兜的結,大好春光現于眼前,鄭锍的眸色變得更加深切,連腦子都熾熱地無法思考,撫上這皓瑩有緻的身軀。“不要……”唇齒間不斷和他交纏,身下被灼熱的欲望抵住,她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碎吟出于口,歸晚心頭發酸,淚珠劃下臉龐,“樓澈……”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個男人,她輕聲嬌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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