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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頁(第1頁)

輕柔的動作,紅唇玉指合在一副畫中,詭豔至極,歸晚心都差點停止了跳動,酥麻的感覺從食指上傳來,感到鄭锍幾近暧昧地親吻剛才酒灑之處,略慌神,連自己也沒反應過來,手已經用力甩開,掙脫了鄭锍的挾扣,玉杯飛脫而出,落地即裂,玉鳴聲碎落。鄭锍一怔,看向歸晚,專注的,深沉的,不留餘地的。“清而不淡,濃而不豔,酸、甜、苦、辣、香,諸味諧調,又不出頭,清芳甘潤,如月似酒。”泰然自處的收回手,當做剛才的事沒有發生,歸晚雖惱卻不形于色,緊抿唇畔逸出一聲附和:“的确是好酒。”“朕說的可不是酒……”沉眸凝視着歸晚,鄭锍脈脈地吟歎,似真似假。輕聲的咳嗽出自李公公之口,蓦地打破這絲絲屢屢的暧昧情韻,李公公假裝地撫撫喉嚨,輕喚了聲:“皇上……”語未完,瞄到鄭锍半真半假的神情,竟自一凜,剛才被吓呆的感覺又浮起。鄭锍略有些不自然的斂起表情,又複爾雅之态,沉聲道:“夫人還記得我們的賭嗎?”“歸晚不敢忘。”那種記憶深刻的殺意,隻怕一生都無法忘懷了吧。“既然如此,夫人可以告訴我,現在是誰赢了嗎?”“兩年之期未到,皇上怎能輕言輸赢。”“夫人之言倒是自信滿滿,你剛才說朕賦有天下,朕又怎會輸?”對他那種近似自大的自信嗤之以鼻,歸晚笑語:“皇上難道不知道半由人事半由天嗎?輸赢如何,最後自有分曉。”“不錯,半由人事半由天,”鄭锍緩緩站起身,三分睥睨之态,“不到最後,焉知勝負,朕也好奇,樓澈莫非真是鐵石心腸……”聽他提起樓澈,又有不詳預感,歸晚擡頭仰視鄭锍,正好對上他蘊着興味的笑。“朕這裡不是還有一步緻關重要的棋嗎?”“皇上是說笑了,歸晚還沒有能做天下棋的資格吧。”知道此刻已不是假裝糊塗的時候,不如把話講清楚。走近兩步,鄭锍邪佞地隻手擡起歸晚的下颚,指間輕輕摩挲着手中脂滑潤感,暗深的眸子望進歸晚的眼中,柔爾道:“夫人過謙了……這西鳳酒果真名不虛傳,朕似乎都有些醉了……”驚訝于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一頓之下松手,輕甩衣袖,鄭锍退開一步,把視線轉向他處,神态如常,眸中異彩掠過。“既然這個賭還要繼續,朕也得盡全力了,夫人,樓澈帶走我的妃子,現在景儀宮空置着,時間一長,豈不惹人懷疑?既然夫人要在宮中小住,不如遷至景儀宮中,這樣,朕也可以通知樓相前來故技重施不是嗎?”知道他指的是樓澈從景儀宮帶走螢妃的事,咬牙輕恨,歸晚不吭聲。“夫人之姿比月絲毫不差,那就将景儀宮的主殿命為‘隐月殿’吧。”冷酷的聲音不帶感情似的,卻是吩咐宮中主管李公公。李裕倉皇擡頭,不敢應聲,宮中殿名隻有為妃子而封,可是現在眼前是什麼狀況?總感到今日皇上的舉動超出常理,不可琢磨,忽然被鄭锍回頭利芒一掃,心劇顫,忙點頭稱是,哪敢多有疑義。歸晚好笑地看着這一幕,原以為自己從被囚禁的相府逃脫出來,此刻一看,竟隻是換了個籠子而已。愠色淡現,她端坐着靜侯。轉眸看了歸晚一眼,鄭锍臉上顯出不明意味,背手離去。李公公呆楞頃刻,忙小跑跟上,側身随在一旁,正想開口詢問剛才之事,卻看到鄭锍郁色難消,瞳色複雜。立刻閉上嘴,默默行走。這脾氣古怪,喜怒從不現于色的皇上,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情緒波動地連他這個奴才都察覺到了。五十四、囚月(四)殿内擺着幾大個描金的箱子,箱蓋敞開,裡面是绫羅綢緞,珍珠瑪瑙,在燭火映襯下,更是光澤流溢,華美非常。宮女們白皙嫩滑的手整理着箱内的東西,那種連城價值的名貴就在宮女的手中輾轉、交遞、流洩着。歸晚靜坐在一旁,柳眉輕折,冷眼淡看,這些光澤和華貴進入眼中,隐然地刺目,光線映着她恬靜的臉,卻映不出她暗潮翻滾的惱,她的怨,她的哀愁無限……她從來不知道失望是這樣噬人的,就像看不見的針,一點一點刺進心中,卻滴血不流。在宮中已經兩月有餘,傳入耳中的消息卻如此不堪。派三娘去南郡和羅陵打探,隻是存着僥幸之心,誰知歪打正着。樓澈帶螢妃出宮,樓澈和端王合謀,南郡、羅陵等地的上谏抵觸京中中書改革。這一件件的事實,傳達的是最近的朝廷大事,同時也突現了她尴尬的立場。樓澈是真的舍了她……說到底,是她太低估了他把握局勢的決然,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呢……原來兩者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不怪他,不能怪他……面多京城之變,他離開京城是明智之舉,是權勢之争的必然,事實也證明了這步棋走得妙極。皇上也面對兩難之勢……不能怪他嗎?心口微微有些痛,歸晚半躺下身,伏在貴妃椅上,順姿将一切愁緒埋進錦綢中,他所作所為難道真能用不怪兩個字都掩過去嗎?不行啊……他傷的,是她從小被嬌寵和華美堆積而成的自傲,是她雲淡風輕的灑脫,是她深蘊不露的心……怎能不怪啊…………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一聲聲的輕喚,撐起眼簾,眼前明亮起來,德宇立于床前,低頭肅穆,仿佛站了許久,卻半點沒有不耐之色。歸晚支起身,一顧殿内已沒有其他人。“夫人,雖然已是近夏,但是宮中夜涼,請小心身體……”剛進殿中,發現她一人躺在椅上,剛沐浴後穿着單衣褥裙,連絲被都未蓋一條,讓他心驚。歸晚含糊地呢聲應答,看向他:“這麼晚了,來這有事嗎?”“有事禀告。已經按照了夫人的吩咐,事情都差不多都準備完畢,隻差最後一把助力而已了。”“恩,”歸晚坐正身,理了理發絲,“除掉他,對你也有好處,隻要李裕是宮中主管,你就要受他牽制。何況,對于我出宮也不方便……”這李公公,與她結下暗恨,兩個月來處處與她為難,當初他僞裝樓澈的宮中内應,與皇後結下梁子,此刻雖然形勢逆轉,他也不能再投靠皇後,所以見風使舵,巴結上印妃,為未來的仕途尋找靠山。此人心胸狹隘,報複心強,忠于皇上,又難以為己所用,何況他日自己如果要逃出宮,李裕身為宮中主管,無疑是個障礙,必須除之。哀哀輕歎一聲,歸晚沉吟,兩個月來,派德宇收買了印妃身邊的侍女,印妃爽朗,但是耳根子軟,容易聽信讒言,聽了侍女之言,已經對李裕的忠誠感到懷疑,最近又由于皇上不到她宮中探望,她早已不滿,把一切都怪罪到李裕身上,越想越疑,視為眼中之釘。還差少許,借印妃之手除了他隻差了一個時機,一陣東風……“夫人,要想鏟除李裕,不可操之過急,要等候一個良機。”德宇規勸,最近歸晚行事有些燥進,似乎顧慮什麼。淡浮澀意的笑容,歸晚點頭,她何嘗不知道這種事是決不能急燥的,但是促使她不得不加快速度的就是當今皇上,他越來越奇怪的态度,讓她有種害怕的感覺,他似真似假,陰晴不定。每日固定到隐月殿中休憩,漸漸地也不再以那虛假的溫爾對她。在殿中批公文時,有時累了,不理成群的宮女,非要她親手泡一杯清茶,吟一段文,甚至是在殿中為他找一本書。有時會突然大怒,不許任何人走進殿中,過了一會,又要她為他泡上清茶。不能再留在宮中了,要出去……即使出去後也不知該往何處,她也必須走出這個金籠子。“夫人……”“等待時機成熟,你取而代之,成為主管之日,就是我能出宮之時了。”蔚然道了一聲,歸晚吟然一笑,腦中幕幕閃過,突然一人的影象停滞片刻,她脫口道,“如果這也行不通的話,還有一個人能救我。”“夫人是指……”“林将軍。”一刹那,梅影紛雜,錦帕之言猶在歸晚眼前重現。歎息一聲,德宇愁攏眉宇地看着歸晚。這樣的處境啊,一個難字怎能道完。他十分諒解歸晚的情況,并為之犯難,今日已有新的消息進京了,說是樓相與端王,南郡王即将進京,要為楓山之變讨個說法,與皇上成對峙之勢,朝中局勢惶惶不安,人人自危,一觸即發。皇上有權,樓相有勢,端王有理,以後的情勢到底會如何呢……這些消息他都瞞着歸晚,她現今已是如履薄冰,他怎忍讓她雪上加霜。“夫人還是好些休息為好,宮中之事,我會善加打理。”安撫地低語,德宇拿過一條薄絲被,平鋪在貴妃椅側,正要告退之時,門口争吵聲起。兩人相視一眼,都感到奇怪,這景儀宮被嚴令禁止其他人進内,如不是德宇身份特殊,怎能進來,現在已是夜間,誰在此刻還能在宮外喧嘩?聲音越來越近,德宇果斷地轉身,向偏殿口走去,他和歸晚的政盟秘密之極,如讓他人知曉,必引來無窮禍端,固而避之。“管大人,你不能進去……”兩個宮女攔着來人,不讓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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