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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1頁)

每次聽到他這種介乎戲言與正經的口氣,歸晚心中都會有微微的抵觸之感,含笑答:“勞皇上挂心。”“如今還這麼冷靜嗎?看來夫人也是無情之人呢,”鄭锍低笑,小皇子明顯地往後縮着身子,他也不以為許,“樓相下落不明,夫人處之泰然,到底是心無所念,還是明哲保身呢。”“皇上言重了,夫君不是回鄉了嗎?何來下落不明之說。”拿他的故布煙幕堵他的提問。鄭锍深眸凝視歸晚片刻,朗朗笑起:“好一張伶牙俐齒……”就在這當口,門外的宮女和太監們聞聲回到房中,看到皇上都是一驚,齊唰唰地跪了一地。歸晚暗松一口氣,看着宮女們忙着照顧皇子,趁此際想要退出殿外,正欲行禮告退,鄭锍突然出聲:“樓夫人,你難得到宮中小住,朕惦念與樓相的君臣之誼,不如讓朕好好款待夫人一番……”“皇上是至尊之軀,怎可勞煩皇上……”這個心性深沉,喜怒難測的妖魔皇帝,也不知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夫人是在拒絕朕的好意嗎?”緩緩步出,鄭锍高起聲音,似有些不悅。歸晚餘光注意到房中幾個宮女已經轉過頭來,奇怪地看向她,心知再拒絕會引人非議,提起精神,以蒲柳之姿應道:“歸晚不敢,謝皇上隆恩。”早已料到她會如此回答,鄭锍頭也不回地走出宮去。歸晚挪步,耳聽小皇子輕喊一聲晚姨,帶着歉意回頭看了一眼,心中百味雜陳,終是轉頭,随鄭锍之影離去。院外隻有鄭锍一人站着,身邊沒有任何人跟随,歸晚小步上前,多少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偏偏鄭锍側身站着,不做任何理睬,眼光逗留在一處,遙望着遠處,眸色迷離悠淡,所思甚深的樣子,歸晚陪站一旁,心頭悄悄估量,也不出聲打斷他。“夫人,”鄭锍突然轉頭,正好對上歸晚的眼,唇邊線條微弧,“你猜,現在樓相在何處呢?”歸晚被他突然回頭的動作小驚一下,不及防之下,深深地望進那幽邃的眉目間,看到對方眸光略閃,似波動了一下,忙移眼,視線微調,投向鄭锍身後之景:“皇上,我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樓卿真狠啊,”鄭锍身影未動,風拂而鼓起的衣袖飄然,連帶着把他身上那隐藏着的桀骜之氣揚起三分,“關鍵時刻,居然連你也放下了,朕不得不欽佩他。”對樓澈的去向心中似乎已有模糊的概念,歸晚森寒之意泛上心,口中卻坦然答道:“皇上多慮了。”細眼打量歸晚一番,鄭锍心中忍不住暗訝,想起她剛才捏小皇子的臉,問的那句“做了皇上,就是這樣,也不能喊痛了,你還做嗎?”,心一悸,冷瞳暗斂,凜色掠過,轉身走去。不明所以,無奈之下歸晚隻能跟上,走在蜿蜒的碎石路上,空氣還是帶着冷冽,倉促之下,吸入口中,冰徹如刀,她把頸中雪裘攏得更緊,暗暗埋怨這真龍天子脾氣古怪。陪着鄭锍在園中打轉,途中一句話都沒有交流過,隻是默然地走着,這園本是人少之處,倒也沒什麼打擾,直到來到一個院亭處,鄭锍才停下身,歸晚細看四周,原來是崇華殿的園邊,想起在這殿中經曆的一幕幕,心情也有些複雜,瞥到鄭锍突然進入亭中,坐在石凳上,依靠着石柱,居然閉目養神起來。啞然不已,歸晚走上亭,不知是否該開口。心頭暗惱,不知這天子是不是故意為難自己。“皇上……”輕喚之下,對方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歸晚走近,微擡高聲音,“皇上……”鄭锍依然依柱閉目,置若罔聞,歸晚也奈何不得,再三呼喚下,對方都不與理會,她隻能坐在石桌旁的另一石凳上,忍着涼意春寒,幸好正值百花初綻,撲面風中含着淡淡的甜味,就這樣陪坐着,自得其樂度過悠長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看到一抹绛影靠近,走近一看,是李公公,平日看來如此可憎的面目,此刻因為他解了自己的窘境,歸晚倒有了愉悅之情,淺笑吟吟等他小跑到亭前。看到歸晚也是一楞,李公公的臉色不甚愉快,還有一些複雜:“皇上……皇上……”慢吞吞地睜開眼,鄭锍精神頗好的樣子,啟口問道:“什麼事?”“皇上,刑部,吏部,工部幾位尚書在禦書殿外等候召喚,說有急事上奏。”“哦?”鄭锍似感幾分興趣,“這些老臣又想幹什麼?”擡起頭,李公公眼神示意有外人在場,不便回答,卻看到鄭锍笑意暗蘊,首肯的示意,大驚,飛快地看了歸晚一眼,又低下頭:“他們是反對皇上設立中書院,特來上柬。”站起身,鄭锍灑意一整衣,偏首笑問道:“夫人,你說朕見不見他們?”本以為自己可以在他們談事時脫身,誰知如今竟被鄭锍問及此事,這中書院是他想要集中皇權之舉措,朝中重臣的不願意也是情理之中,斟酌一下,應道:“皇上,欲速則不達。”暗眸一深,鄭锍冷意微斂,盯視歸晚片刻,舒眉含笑離去。被這麼折騰了半日,歸晚雙腿都有些麻痹,遠遠見鄭锍和李公公離去,風中還飄忽來幾句李公公搬弄是非,诋毀自己的言語,歸晚也不惱,心中考慮着,除去這李公公的計策。思考良久,已成竹在胸,起身回宮。原來以為這段小小插曲是皇上興起之舉,過眼便逝,哪知這一切才是磨難的開始。至此過後幾日,皇上居然日日駕臨皇後殿。無一例外要她同席做陪,也不做什麼具體的事,隻是聊天品茗彈琴吟詩喝酒做畫,興之所緻,随意為之。随着皇上一日比一日的靜,她倒一日比一日的慌亂起來,心吊起,應付着他不時的雅興,對他的意圖也越來越模糊,摸不找邊際。“樓夫人,”一個宮女走近内房,禀告道,“聖駕來了,請夫人去院外同賞花。”又來了?歸晚放下手邊的書冊,臉上顯出愠色,悠然起身,随宮女向外而行,心中嘀咕,他到底又想做什麼?五十三、囚月(三)和宮女兩人走出殿外,在廊間盡頭迎面碰上了皇後,歸晚緩下步伐,這幾日總是帶着安逸笑容的皇後此刻面無表情,和歸晚對視的刹那挪開了視線,唇微啟又閉,欲言又止,到底什麼也沒出口,雍容有度地翩然而過。這無聲的窒悶比有聲更讓歸晚慨然幾許,暗歎一聲。沿廊而行,廊回曲轉,還未踏進園子,李公公聲音已過耳:“皇上,中書院計劃無疾而終……這樓澈着實可惡……”話音半落,看見宮女和歸晚的身影,馬上閉口,肅立于一旁。歸晚凝眼望去,鄭锍坐在園中,皇袍錦帶,側手支颚,自斟自飲,惬意自得。幾日來近身接觸,深悉此人喜怒不能以常理度測,剛才李公公的話語猶然在耳,心神緊提,踏身園中,吟然而笑,屈身行禮:“吾皇萬歲。”手半傾,杯中灑出滴許玉漿,鄭锍擡眸:“夫人不必多禮了。”聽這優雅慵懶的語調,隐隐感到他心情極差,歸晚調息,斜眼看到李公公冷笑連連,幸災樂禍的模樣,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測。其實清早之時已從德宇那裡得到了消息,樓澈離京已經證實,皇上的中書設案突然被藩王的上書駁回,心中郁惱可想而知。“夫人,過來陪朕飲一杯。”拿起早擺于桌上的玉杯,親自倒滿一杯,招呼歸晚道。桌旁隻有一個座位,歸晚别無選擇的坐下身,接過那天子親盛的酒杯,不禁有些惶惶然,玉杯觸唇,冰質的冷,淳酒入喉,暖流下懷,淺嘗既止地放下杯,贊道:“醇而不烈,香沁心懷,西府鳳翔,果然是名不虛傳。”“夫人好酒品,一口就嘗出酒味。”歸晚心中暗暗好笑,今年宮中進貢之酒,相府俱備,隻是盛放西鳳酒的瓶子極為獨特,她才留心記住,此刻也是随口道出。“今年雍州進貢了七壇西鳳酒,說是西府鳳翔,龍翺九天,貴不可言……朕聽了這話,真是非常高興。”鄭锍嘴角上揚,現出愉悅之情,半眯起眼,犀眸盯着歸晚:“今日方才知道,七瓶之中,已有兩壇進了相府的酒窖。”“皇上九五至尊,賦有天下,何在乎區區兩壇酒呢。”歸晚舒意笑答。“西鳳酒七壇,相府分了兩壇,朕賦有天下,不知相府是否再想分一杯羹?”寒芒掠瞳,盯着歸晚的眸中柔意輕泛,卻隐着無限陰狠和森寒。飲入腹中的酒像一小團火,暖了身子,可是被鄭锍這樣盯視着,遍體又陣陣發寒,歸晚提起桌上酒壺,徐徐為他空蕩的酒杯注上酒,看着色澤透亮的漿液漾在杯中,她清風如笑,一手執杯,一手托底,緩送至鄭锍面前:“皇上,傳說雍州是鳳凰出生之地,鳳翔九天,百鳥來朝,是真天子。林子的鳥再多,難道能搶走鳳凰的風采嗎?皇上太多慮了。”鄭锍目不轉睛地鎖視歸晚的神情,雅澤笑意消去,似在回思她的話,片刻之後,終是淡泛出笑,純粹的不惹雜思的笑容,伸出手接住那杯隔桌而送的酒,就在歸晚手即離杯時,他倏地扣住她如筍玉指,力道溫和又不容拒絕,指指交夾,把她的手指環扣着,不露縫隙,兩隻手共握一杯,玉杯微傾,瓊漿滴灑于歸晚食指上,她一蹙眉,想要縮手,鄭锍扣緊,絲毫不讓,輕低頭,喝下杯中那甜潤如綢的西鳳酒,杯見底,他依然不放,相扣的那隻手輕擡起,眼看着剛才滴在歸晚手指上的酒液因動作而劃落,鄭锍再次低頭吸吮上歸晚蔥白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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