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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第1頁)

殿内驟然間暗如黑夜,陷入了暮色之中,宮女的腳步聲似乎在宮殿内兜轉了一圈,除了那個口氣特别兇的宮女之外,其餘兩個一句話都沒說過,終于等她們忙完了,門軸轉動的聲音再次傳來,歸晚這才松了口氣,支手撐地,擡起膝蓋,正想起身,三個宮女突然停下關門的動作,伏身跪倒在地,齊聲道:“參見麗妃娘娘。”暗歎一聲,歸晚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再次伏下身,退回原來的位置,不能探頭觀看,由于麗妃等人站在殿外,耳邊隻飄過幾句模糊的話語,所說内容并聽不清楚。等了一會,終于再次恢複平靜,關門之聲再次傳來,大殿的門合上了。寂靜持續了半刻時分,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德宇也才舒過一口,想起剛才蒼茫間找到這個地方,也算是有驚無險,笑容也慢慢爬上臉,率先起身,伸手扶起歸晚。兩人相視,對目前的這個狀況都感到有些有趣,輕笑出聲。笑意正濃,歸晚餘光一瞥,卻發現德宇有些發呆地望着自己,稍斂笑意,轉而道:“趁現在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被她輕言提點,心頭微震,點了點頭,放輕動作,來到門口,手才剛搭上門把,腳步聲又突然在門口響起,把手縮回,回頭看向歸晚,歸晚也是一臉凝重,心照不宣,兩人隻能選擇老地方,躲回去。惱意上揚,歸晚心頭歎息,難道今日就要在這龍椅後躲上一天?後宮之事瞬息萬變,浪費半天的時間,外面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正沉沉思慮間,已經有人進入了禦乾殿,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事情都辦好了嗎?”歸晚蓦然暗驚,這聲音分明是麗妃,為何她會去而複返?“娘娘,奴婢已經把毒酒送過去了。可是,路上碰到樓相,奴婢害怕……所以……娘娘饒命啊……”回答的似乎是個宮女,此刻的聲音顫抖中竟然還帶着哭音,抽泣着求饒。聽到這裡,隐約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歸晚忙凝神細聽,後面竟然是一片寂靜,隻有宮女的哭聲,還壓抑着,不敢張揚似的,蕩滿了整個空間,突然間,宮女壓抑着低喊了一聲,這聲被悶在胸口似的叫聲凄厲無比,竟比放聲高喊更撼人心魄,聽得歸晚心漏跳一拍,不知道殿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卻不斷翻滾着宮女痛苦卻叫喊不出聲的凄慘呻吟。“賤婢,這麼小小的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麗妃的聲音此刻聽來扭曲得有些變調,平日的溫婉竟然換成了一種尖銳。宮女呻吟的聲音漸漸變小,掙紮的動靜也變小了,一切歸于平靜之際,突然地面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想必是那宮女指甲在地上狠抓所發,接着就是麗妃被貓抓似的低聲尖叫,喊着:“賤婢,好大的膽子……”胡亂地對着宮女踢了一番,大殿内這才又驅于平靜。歸晚心都涼了半截,雖然那晚在第一眼,就看出這麗妃遠非表面這麼柔婉,但也決沒有想到她狠毒至此。歸晚自問并非善良之人,自己也善玩權數,必要時也可草薦人命,但是此刻直面這個,心裡還是竄起怒火。麗妃啊麗妃,等我此次離開這裡,必讓你受此十倍之苦。空曠的大殿不複剛才明亮的華麗,反而帶了種壓抑的陰沉,耳邊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也沒有麗妃離開的聲音,歸晚轉頭看向德宇,他也是一臉的疑問和震驚,不敢相信親耳聽到的事實似的。難道她要處理屍體?這個念頭才竄過歸晚的心頭,麗妃的聲音又起,這次的聲音低了許多,失去冷靜似的,話音抖縮着,語無倫次,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他一定會要我死的……不要,不……我不要死……”到了最後,竟然也帶着哭泣的音調。她的慌張和無助從空氣裡傳遞開來,歸晚仔細聽着她沒有條理的話語,疑惑頓起,想不到麗妃還有同謀,不對,與其說同謀,不如說是主謀,細心一考慮,麗妃雖然嫉妒螢妃,但還沒有到了要下毒手這地步。聽麗妃的口氣,幕後之人的可怕更甚麗妃,心念稍轉,歸晚搜索着腦海中具有這中條件的人。既要權勢大如天,又要能出入後宮?到底是……“原來你在這裡……”突然間,大殿上又多了一道聲音,這聲音說不出的溫和,延展着華貴的雍懶,好似與人捉迷藏的戲語,就在這閑懶的語氣中,卻隐含魔魅,似乎這句話意思背後是帶着與聲音截然不同的陰森與冷酷。無聲……還是無聲,歸晚心都停了,呼吸都成了很重的負擔似的,倉皇間,看向德宇,隻見一滴豆大的汗從他額際順延而下,心暗驚,歸晚感到自己也是脊椎發涼。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在麗妃進來之前,這大殿隻有她和德宇公公兩人,而麗妃偕同宮女進來時,顯然沒有這個人,麗妃進門後,大殿門已關,在這聲音響起之前,并沒有開門聲,為何能突然出現在大殿上呢。何況這聲音好熟悉,到底在哪聽到過呢?歸晚記得從小和母親學戲,人的姿态和聲音,幾乎都能過目不忘,為何對這個聲音卻有着如此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如此特别的聲音,任何人聽過都不能忘記,為何她卻苦思難憶呢?地上撲通一聲,麗妃似乎已經跪倒在地,失魂落魄地呢道:“我不想死……不想死……”剛才對待宮女的嚣張跋扈完全消失了,此刻倒顯得可憐和凄楚。再也顧不上麗妃,歸晚心頭百轉千回,暗暗心底掙紮,等待此人再次開口。四十一、後宮風雲(四)時間一點點地流失了,殿内幽沉,麗妃一抽一促的不平呼吸和抑郁着的泣聲,襯着寂靜出奇地詭異,耐心在渲染着悲戚的氛圍中漸漸地被消磨,那個男人卻沒有再開口。歸晚有些緊張的心情沒有随着無聲的殿堂變得平靜,精神反而越繃越緊,理智的弦高提,心有種跳到喉口的感覺,膝蓋早已沒有了任何知覺,手臂也麻木了,暗暗調整呼吸,讓急跳的心平複少許。“哭夠了?”淺淺的笑聲在空氣裡染開了,好似一個頑童看夠了戲之後的嘲諷。麗妃似乎不敢接話,隻是哭泣聲一壓再壓,變成幾不可聞的抽泣,好半晌,才又開口答道:“是這賤婢辦事不利……我,我已經……盡力了……”申辯的聲音都是楚楚戰栗的,這樣的低姿态,柔弱可憐地能勾起任何人的同情心。“盡了心?”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再起,清澤的像是吹拂過湖面的微風,“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你就盡力地去做好最後一件事吧。”如此溫柔的話語,聽到耳裡,歸晚卻覺得汗毛直豎,陰冷的寒意直透心底。麗妃似乎驚呆了,哭泣之聲驟停,半晌之後,溫婉的笑聲傳了出來,一聲一泣,無限悲涼:“我就知道……你還是向着她,你這沒有心的人,你是妖魔……”被稱之為妖魔的人不怒反笑,柔如柳枝的輕折,充斥着整個大殿。“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天,是你在桃樹下折下花枝給我,說人面更勝桃花,當時真的好美啊……那粉嫩的桃花……為什麼呢?又到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了,你卻不再眷顧,你沒有心的嗎?”聲聲的控訴變得有些尖銳,猶如垂死前的掙紮。“三年前,你的确面勝桃花,可是現在,要再照照鏡子嗎?”麗妃再次沉默,突然間殿内又傳出衣服磨擦和重物墜地的聲音,正在歸晚錯愕不已之時,啪地一個巴掌響徹大殿。“沒有了恩寵,難道連自尊和身體都要拿來作賤嗎?”蘊涵着霜冷的譏聲,吐出惡毒的語言,語态卻又溫柔無限,猶如情人間的低語。哭聲再次響起,所有不同的是,哭中夾着笑,瘋瘋癫癫地呢喃:“對啊,你不會再眷戀了,你是無心的人……呵呵呵呵,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殺了,你還有心嗎?”苦澀的笑聲不斷出自麗妃之口。“哦?你怎麼就确定那是朕的孩子,而不是樓澈的孽種呢?”眼前一片黑暗,茫茫然,歸晚驟怔,不自覺地提起麻木的手撫上胸口,感到輕微的跳動,這才相信所聽到的事實,說話之人居然是當今的皇帝——鄭锍。她連做夢都不曾想到,在螢妃藥中下藏紅花的居然是那個将三千寵愛臨于螢妃的人。為什麼會這樣?印象中,皇上是一個懦弱的人,沒有君王的氣魄和霸氣。偏偏此刻隻聽聲音,就讓她有種莫測高深,陰沉難抑的感覺。兩年前,鄭锍能在衆皇子中脫穎而出,靠的就是一個“仁”字,莫非一切都是假象?想到這裡,歸晚定力再好,也不免冷汗淋漓,偏頭看向德宇,也是臉色煞白,唇薄如紙。歸晚苦笑隐然,突然想起娘親從小告誡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權謀之術浩瀚無邊。在高位者必有其過人之處,不可小觑。手緊握成拳,直到指甲刺痛了自己,痛楚傳來,歸晚才漸漸擺脫恐懼和慌張之情,鎮靜下來,輕抿唇,默默地隐藏在黑暗中。“樓澈權重,端王跋扈,我能隐忍到今日,已經是極限了,怎會再容忍她把那個野種生下來呢?”反問的語氣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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