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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第1頁)

“你沒有心的……你明明就不确定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你也很可憐,為了龍椅,活得都不像自己了,連面對枕邊人都要僞裝……難道你把痛苦放到别人的身上就能快樂了嗎?”麗妃笑聲陣陣,似乎又恢複了溫柔賢淑的樣子,可是殿内人全都心裡明白,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已經是要死的人了,就不需要多想些什麼了,好好享受自己餘下的時間吧。”殿内再次沉默,歸晚有種胸口被石壓住的感覺,身上忽冷忽熱,交替來襲,思緒略微有些混亂,沉郁的心情猶如自身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皇上……”麗妃悲戚之聲再起,輕柔但是悲傷的問,“你愛過我嗎?”輕哼出口,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如果你還有一點用處的話,我想我應該還會愛你一段日子的。”“那你愛螢妃嗎?”“愛,朕當然愛她,她可是朕用來牽制樓澈的好棋……目前為止,還沒有想過要丢棄。”麗妃笑了,笑得猖狂和得意,似乎有什麼很開心的事情一般,倒不像一個臨死之人的開懷,笑聲硬生生被扼斷,那陰魅的聲音柔情四溢地問:“笑什麼?”氣息被掐斷,隻能艱辛地吸取一點點的空氣,嘴裡斷續地喘道:“皇上……你好可憐……你居然……不……不懂……不懂愛。”一句話完,所有的氣息都消失了,衣服接觸地面,人慢慢的滑落,隻有她臨死前的恨和怨似乎還留在殿中,悲凄之情久久不散,以緻于連下手之人似也被怔楞住,不發一語,沒有一個動作。想不到麗妃就在此處結束了生命,歸晚對她有些厭惡的同時也産生了憐憫之情,在死之前,她畢竟還是流露了些微的善良,何況她本身的命運是如此的可悲……“偷聽夠了?”腳步慢慢踱近,一邊開口輕柔地問,微風拂面。龍椅後,心怦然停止跳動,歸晚徹身冰冷,如掉冰窖。一瞬間,歸晚産生了種錯覺,漸漸逼近的似乎不是當今天子,而是妖魔,那種隻聞聲音的妖異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間接影響了她的判斷力。如果這龍椅是雙邊懸空,她一定會選擇兩人犧牲一人,毫不猶豫把德宇推出去,但是這禦乾殿的龍椅一頭連着巨大的琉璃水晶扶柱,隻有歸晚一邊是懸空的。鄭锍似乎有意折磨,腳步放地很慢,有節奏地靠近,很輕,很輕,不沾塵似的,歸晚心急跳,頭一次感到與死亡如此貼近,就算是在鳳栖坡堕馬墜谷,在弩族長箭貼袖而過,都沒有此刻這麼驚慌過,心頭千百個念頭一閃而逝,卻沒有一個脫身之法。腳步突然停下了,隔着椅背,歸晚似乎都聽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輕笑聲,心神一恍惚,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身子被一股強大的拉扯力拖曳出椅背,一個踉跄,隻聽到“嘶——”的一聲從領子處傳來,歸晚跌倒在龍椅前。被拉扯時,歸晚頭上的宦官帽子早已掉落,一頭飄逸如綢的長發脫離了琉璃簪子的束縛,如上好的黑絹散開,琉璃簪砸到地上,與地面的大理石一個碰撞,清鳴如同玉碎,被這碎裂之聲所驚,歸晚立時回神,心平如鏡,神清似水,擡頭,直視天子。金冠束發,内穿一身白色儒衣,很随意的搭着黃袍,不知是不注意,還是剛才與麗妃糾纏時,衣襟沒有拉好,額邊幾根淩亂的發絲垂下,平日裡儒雅的皇上此刻帶着三分邪氣,傲睨之态盡顯,皇家的貴氣展露無疑,眼神裡頗為驚訝,細細打量着歸晚。原以為是個小太監闖入這禦乾殿,拉出之後,居然變成了精靈,清雅到了極緻的風韻,一眼就讓他認出眼前人就是:“樓夫人?”輕笑含于口,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事物一般。随意一甩袖,也沒注意這個動作有多麼自如優雅,歸晚手撐地,正要起身,這才發現腰帶松開,剛才那一下的大力拉扯,衣服從後領到左腰被龍椅上飾物所勾,裂開了大口子,此刻随着她的動作,衣服敞開,露出了玉背與香肩,僅僅是輕蹙眉,随即又一笑置之,歸晚站起身,也不理會那滑落肩頭的衣服,淺笑吟吟,回視鄭锍,禮道:“參見皇上。”“靜谧如水,青絲如綢,笑如淡梅,如月皓然,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人。”薄唇吐出贊賞,鄭锍眼光流轉在歸晚身上,還沒有說出口的,是歸晚身上無法形容的異魅和那随性而至的自如,觀之心神蕩漾。“得皇上如此贊賞,歸晚愧不敢當。”平靜地好似兩人在街上碰面一樣。眉一挑,利芒掠眸而過:“樓夫人在椅後做什麼?莫非也對這龍源之地産生了莫大興趣?”今日方知這君王何等的厲害,跟平日總是依靠樓澈出主意的人判若兩人,如非機遇巧合,親眼所見,歸晚還真不敢相信,唇瓣輕啟,話音清揚動人:“皇家浩瀚之氣,歸晚傾慕,趁着無人,進來觀賞,搗了皇上雅興,是我之罪。”狀似無意地往周圍四顧,看到殿内透進了幾道光,原來躲在龍椅後沒有注意過,再望龍椅一瞥,暗驚,原來如此。她一直疑惑皇上也是普通人,怎麼知道有人躲在龍椅之後,此刻才發現,禦乾殿的采光大有文章,用琉璃水晶權當鏡子,此刻,從外面透進的光,正好照在琉璃上,把龍椅後的半個位置情況反射了出來。暗自大駭,不敢再望向龍椅後,怕鄭锍發現還有一人,歸晚重新把眼神移回天子。此刻隻要能拖延,有機會讓德宇公公出殿,那性命無疑就保住一半了。“夫人雅興倒好,不知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鄭锍笑睨着輕道,柔情奕奕,精冷的眸光卻鎖住她片刻不放。這個問題無疑是最難答的,心一定,歸晚緩緩露笑:“全部都聽到,半點沒見到。”嬉戲似的言語,說的卻是最真實的答案。“夫人的誠實真是高尚的品德,讓朕也頗為犯難,如此高潔的人性,竟要在我面前消失了。”春風如笑,卻隐含殺意。心中很想退開,卻不得不咬牙略進半步,歸晚将掠到頰旁的發絲輕掬而後:“皇上何必慌張,歸晚并非你必除之而後快的人,難道,皇上認為今日之事全做錯了?”“朕怎麼會錯?”俯視天下的倨傲。“隻有錯的人,才要掩飾錯誤,既然沒錯,皇上何必耿耿于懷?”反問一聲,歸晚眼神悠淡,不怒不慌,倒似在講述事實一般。“夫人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呀,”擡起手,把歸晚拉近身旁,半是欣賞半是複雜的表情,“都讓我快不忍心看你死去了。”手猛地扣上她的頭頸,稍稍用了些力,歸晚脖間一緊,頓覺呼吸困難,擡眼時,注意到鄭锍的眼神有淡淡的迷茫,雖然一閃而逝,但卻真實存在,不管如何,這都是一線希望,歸晚手握住鄭锍的手腕,似看到什麼出乎意料的事一般,尖聲道:“麗妃娘娘——”頸子突然被一松,鄭锍陰郁着臉,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在那聽到驚喊的一瞬間,放松了力道,冷着臉看歸晚慢慢調整呼吸。輕吐幾口氣,歸晚緩過氣來,雖然心中暗恨,擡起臉的刹那,臉上還是漾開如蘭似的笑容:“帝王非是無情人,麗妃娘娘死得不冤了。”“你以為朕不殺你是因為她嗎?真是可笑,她活着尚無這個本事,死了又有何懼?”“死人固然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但是之前說過的話,卻怎麼也抹滅不了,即使是高坐龍椅上,也有些無奈吧。”凝眸冷吟。“隻要你死了,今日的一切,又有誰知呢?”發出悚人入骨的笑聲,鄭锍走前半步,又把歸晚的身形罩住。歸晚站在原地不動,直到鄭锍的氣息來到面前,依然沒有任何舉動,隻是在他近靠,手又再次放到她脖子處時,對上他的冷眸,細看的同時,異惑般地開口:“我死了,難道皇上也能把那些話給忘了嗎?隻怕不行吧。”聲音軟軟的,直透人心似的。動作硬性停住,鄭镏扣頸的動作不變,卻一點力都沒用,暫停了片刻,薄笑再次逸出口:“有趣,有趣……”狀似無意的,手指脫離脖子的同時,滑過歸晚裸露在外的肩,順延着零落的衣袍來到腰間,腰帶早已松開,被鄭锍輕輕一解,飄落到了地上,外袍随之脫落,裡面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勾壞領子的襯衣,如雪肌膚,秾纖身段,還有那面不改色的随性自如之态,極盡的媚惑,妖異緻極。眼神有些幽深,天子的眼光在歸晚身上流連再三,歎道:“夫人的鎮靜讓我豔羨非常。”看他的眼神深處一片清平,暗驚此人怎麼如此莫測,知他現在殺意銳減,歸晚放松三分:“皇上得盡天下,有什麼不是你的,又怎麼會羨慕他人呢。”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接近,鄭锍對過耳的話似乎并不上心,手指拉過歸晚的發絲,在手指中繞圈打轉,這個動作像是具有極大的樂趣似的,他樂此不疲。青絲繞圈,把他的兩根手指圈住,他淺笑出聲,一扯頭發,把歸晚帶入懷,一手緊扣腰,一手纏着發絲,撫着她的細緻嫩滑的肩,輕語道:“你如此聰穎,當猜猜,我到底殺不殺你?”此刻已有點摸清此人品性,極端的殘暴與陰骛,更可怕的是,還把些隐藏在他儒雅的外表下,讓人膽寒,歸晚啟唇清吟:“那皇上何不和我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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