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被制住的市井地痞忽地有人驚叫:“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張老大。”阿薛夜會阿七歸來,見一衆地痞無賴着憂黎弟子服上山進了書院,心中覺得蹊跷,便跟去看個究竟。孰料戰圈中圍着三人,其中一人是雲眷,另兩人前些時日見過,旁聽了幾句,情知不妙,見有人口吐狂言且對雲眷出言不遜便揮鞭殺人立威,然後匆忙趕往别院去搬救兵。
阿薛收鞭停手,笑道:“不錯,剛才也是我。誰叫你們一個兩個嘴裡都這麼不幹不淨,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專找癞頭龜。”邊說邊用手指了指痞子和正平。正平資曆甚深,向來受人敬服,尤其近些年來權柄日重,為人處事或威逼或利誘,無事不成,受人追捧慣了,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在書院的地盤上會有年輕小子說自己是魚蝦王八癞頭龜,心中怒極,斥道:“不是憂黎弟子就滾開,等此間事情了了再收拾你。”
阿薛皺眉瞪眼道:“我就是來比武啊,有膽量就比,沒膽量就滾開,等此間事情了了再收拾你。”
一旁早有弟子辛苦忍笑,若不是有授業與掌事師父在側,怕要捧腹大笑了。
正平心中早就巴不得滾開,但他也知阿薛所謂的滾開雲雲不過是學自己說話,諷刺而已,并非真心。何況衆人如群狼環伺,哪容得自己滾開?
眼見阿薛又是揮鞭攻來,邊招架邊道:“你若是憂黎弟子便使幾招劍法出來,你那姘頭不會連劍法也教了你吧?”他見雲薛二人神态親密,與清蕭等人一般以為二人欲結百年之好,隻是他措辭可難聽得多了。
他此言一出,雲眷怒極,阿薛神色更是冰冷,指着他道:“好,我就用師父親傳的憂黎劍法教訓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混蛋。”轉向人群問道:“哪位借劍一用?”
正平口中仍是不積德,道:“你師父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山妖樹怪,教了你這邪魔歪道出來?”
雲眷再也忍不住,森然道:“阿薛乃是掌門師尊的關門弟子,鞭法與劍法均是師尊親傳,鄭紹平,你慎言。”
一言既出,衆人皆驚。鏡封從不收弟子,在場衆人劍法得他親傳者也是寥寥無幾,近幾年來,衆人連見他一面都難,阿薛如何是他親傳弟子?但是這話從雲眷口中吐出,衆人心中信了大半,何況撒謊雖易,劍法卻是決計僞裝不來。
清蕭揚聲道:“阿薛......師弟,這柄寶劍給你用。”他與雲眷相識多年,從未見過她與年輕男子過往親密,眼見雲眷待阿薛頗有不同,甚至帶去别院拎肉裝糧,當日曾略覺她有失分寸,現在看來,她帶着師弟出入别院,自是情理之中。适才正平提出比試三場,他雖料定阿薛看在雲眷面上必不會袖手旁觀,但說什麼也想不到他竟與自己是同門,出力出得名正言順,當真是大大的一份驚喜。
“謝謝清蕭師兄。”阿薛雙手接過寶劍,粲然一笑。清蕭見他風采逼人,憶起十年前他随臨城書院而來,神态冰冷、隻比死人多了口氣的情景,當真是換了個人一般。誰能想到日後他會拜入憂黎門下,還成為掌門師尊的關門弟子?清蕭不禁含笑,感慨命運之奇。忽地想起鐵箭堂堂主拜訪當日阿薛拎着酒肉拉着雲眷飛奔時甩出的那句“......怎麼比我師父還唠叨......”登時哭笑不得。
阿薛拔劍,一招明月逐人使得不帶半分煙火氣,身法迅疾卻不失端方飄逸,向正平卷去。正平急急招架,知他手中是寶劍,今夜佟五便是死在這柄劍下,不敢硬碰硬,未等招數使老便再出一招。阿薛知道他資曆甚老,于本門劍法浸潤多年,全神貫注迎戰,不敢輕敵。
鏡封與他相識之時他已算得上是少年高手,隻是所學龐雜無章,調息導氣也未經人指點,隻好從頭教起。若是初習武之人,便如白紙素絹,教什麼便會什麼。奈何阿薛已有所學,有些習慣、認知根深蒂固,深入腦海,便似在塗鴉的紙上作畫,談何容易,鏡封自己也受噬心草之毒所困,精力大打折扣,阿薛自與他相熟後拜入門下,頑童本性釋放得淋漓盡緻,除品行端正外,其他随心所欲,鏡封處事本就淡然,加之拿他無法,便順其自然,能教多少便是多少。
近日他常與雲眷切磋,雲眷本就是授劍師父,弟子習劍時何處不紮實、何處不連貫早爛熟于心,反而教得他頗為紮實。今夜見了兩場比試,清蕭廣涵均是門中高手,雲眷從旁點撥,足可抵平日半月之功,與正平對拆五十招後,入門幾套劍法精髓俱已了悟,劍法越來越順手,揮灑自如。
旁的弟子倒還罷了,廣、清、雲三人經過十年前臨城書院一事,其時正平稱病不出,将難題甩給别院,誰曾想十年之後,二人一戰終不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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