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離遙見“至清”搖首:“沒有用的。瘟鏡約莫五百年出世一次,上一次是師父将其封印的。而今師父已經仙逝,憑我們兩人……”“蚩離”自然是知道的,可即使如此,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定還有辦法的。“至清”看着天下湖泛着粼光的水面,眼中似有淚,卻沒有淚流下:“阿離,你還記得我們承諾給師父的。這世間萬物,生靈百态,不能被瘟鏡全數吞蝕。南方已經淪為人間地獄,我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蚩離”自是明白的,可是他卻不想用至清去換!“好,如果非用不可,那便與我一起。”“至清”回首,良久之後才緩緩點頭。“好。”……蚩離睜眼,心道,至清這個騙子。從一開始至清就沒有想要讓他涉險,之前是,現在也是。蚩離口中泛起幾分苦澀來。他被護着,被遺留,然後結出心魔,随後遺忘。他一拳錘在地上,肩頭顫動。妖者無心,本應無淚。☆、·白首千山萬海,雪域高山。攀不上青穹頂,回不到天下湖。孤身一人行過萬千裡山河,蚩離最終又回到了天下湖旁。上一次到達天下湖時,天下山萬年積雪崩裂,蚩離看着落冰跌入湖裡。這一次又回來時,卻見天下湖旁不知何時竟然建起一個茅草屋。蚩離眉頭微蹙,不知何人竟會選擇居于這天下湖旁。這湖邊冰寒刺骨,清氣過甚,無論是人還是妖,皆無太多益處。蚩離無意叨擾他人。這一路行來,他愈發地沉默。無心與人攀談,也無心與人結識,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從茅屋中走出一人來。他身青墨長裳,銀白絲縧束發。這人轉身對屋内說着什麼,随後将門掩上。蚩離隻一眼便停住了。他認識這人,大妖佩麒。蚩離并無意掩藏修為,從他來到此地之時,佩麒便知曉了。佩麒隻遙望蚩離一眼,便轉身去到湖邊,見樣子似是在捕魚。蚩離的腳頓時便如生了根。心中希冀似是藤蔓開始攀附,他握緊手掌,似要抓住那點微渺希冀。良久,蚩離才緩步走去佩麒身後,一直未言。佩麒裝作未看見蚩離模樣,仍舊專心捕魚,抓到之後便在湖邊升起了火,開始熬粥。見佩麒不搭理自己,蚩離也不惱,他隻是站在湖邊,目光越過佩麒落在了那茅草屋上。縱使尋遍山河不見,可蚩離此時卻覺得,至清就在這裡。可蚩離卻不敢真的推開屋門。他怕屋中空無一人,卻也怕屋中的人就是至清。衆人皆說蚩離已經魔障,可蚩離卻直覺至清還在世上。“沒事就走吧,你在此地極是礙眼。”佩麒将熬好的粥盛到碗中,端起碗便向着屋中走去,越過蚩離時留下這樣一句話。蚩離見到佩麒手中還冒着熱氣的粥,心下便明了了。佩麒無須這些凡事吃食,需要這些吃食的,隻有一個人。佩麒毫不避諱蚩離,推門便入,同時輕聲道:“趁熱吃,這地方東西涼的快。”屋内果然有人,蚩離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有勞兄台了。”屋内人帶笑回應道。輕輕五個字,如萬雷轟鳴。蚩離無意識先前一步,卻又似害怕一般後退,看着那茅屋的神情是那般渴望,卻又那般痛苦。“兄台,外面是有人來了嗎?此地甚冷,理應請人家進來休憩一二。”屋内人又問道,卻隻得到佩麒一聲冷哼。見佩麒此般模樣,屋内人無奈摸摸鼻梁,起身走出屋房。他才出門便有一陣寒風灌入,他縮着肩膀身體輕顫,即使身上披裹着銀狐裘卻也留不住丁點暖意。他看着呆愣站在屋外的人,手抓緊了狐裘,說道:“屋外寒涼,不嫌棄陋屋的話,你可以進來休憩一二。”說罷他便輕笑一聲,随即歉意一笑,又鑽入了屋内,似是已經不堪這刺骨寒風。蚩離似是感知不到穿透肌骨的寒風,隻站在那裡看着已經虛掩上的門。眼眶溫熱,還未落下的水珠在眼睫上變成雪花冰晶。至清……蚩離不知自己是怎麼踏入那茅草屋的,他隻坐在簡陋木椅上,靜靜看着正在喝粥的至清,無法移開雙眼。至清一邊喝着粥,還以為來客是餓了,便問道:“粥還有些許,那個……”蚩離怔愣後搖搖頭,輕聲道:“不用麻煩,我不餓。”他就是有些勞累。他用眼神細細描摹至清的眉眼。他和記憶中的至清變得不一一樣了。至清身披銀狐裘,身前燃着一堆銀屑炭。這屋中明顯被人做了陣,這屋中隔絕風雪,暖意四散,可即使如此,至清卻還是不時将狐裘攏緊,似是這溫度都讓他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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