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揚頓了頓,繼續說:“他們都在我家。你那邊要是還有别人也一起帶過來,季瑤也在。”陸淵回頭看了眼溫言,她正低着頭在沙發上玩兒手機,面前的茶幾上放了杯熱水,緩緩悠悠的冒着白氣。“你們先玩兒着。我這邊不确定。”陸淵走回客廳,看着溫言。溫言一時沒察覺。片刻後她擡起頭,見他目光探究的盯着自己。“怎麼了?”陸淵沉默了半響,最後無聲的笑了笑。“沒什麼。”他實在舍不得打破今天的氣氛,隻能選擇緘口。溫言見他明顯是有話,但也沒有追問。“我要回去了。”陸淵這才注意到她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嗯。剛好我也要出去,我送你。”“好。”陸淵按下負一層的按鈕。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車前,分别打開兩側的車門彎身坐了進去。車子緩緩駛離了停車場。隔着幾輛車的距離,有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升起了車窗。“齊先生?”駕駛位上的人試探性的詢問後座上的人。昏暗的光線中,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裡。五官不清,神色不明,隻有指尖上的點點火光。良久,他擡手摁滅了手裡的煙,微沉的聲線裡帶着些天性使然的涼薄。“那個女人,去查一下。”事故溫言的新單曲排上了日程,初步定在一月下旬發布,這兩天到了編曲的最後節點,連着幾天都在公司忙到淩晨。她打開房門,脫了鞋子,沒有開燈,拖着腳步徑直癱到了沙發上。一整天的超負荷工作,此刻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痛感。溫言阖着眼睛,想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卻不想直接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清晨。溫言從沙發上爬起來,神色迷茫的抓了抓頭發,起身從晾衣架上拿了浴巾。她站在窗前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雪,小區門前的聖誕樹上積了滿滿一層,沉甸甸的壓的樹枝都有些彎曲。從浴室出來時,阿梁的電話适時的打了過來。溫言一邊擦着頭發,開了免提。“溫言姐!”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你看網上了嗎?”溫言參與賽前考核錄制的那場比賽,是在昨天晚上直播。關境組抽到了其他戰隊的王牌選手,兩組的選曲風格相近,最終一票之差輸了對決。比賽最後的環節,關境靠着場外粉絲的爆肝投票,成功複活。秦禹淘汰。關境在台上留下了眼淚。一個紋着花臂走酷帥路線的男孩仰頭拭淚,這種反差惹得粉絲大呼心疼,現場氣氛達到了頂點。節目組這種虐粉的伎倆,除了粉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隻是粉絲們非但對節目組毫無怨言,反而認為是隊友和選曲的連累,把所有過錯變本加厲的算到了秦禹的頭上,順帶着連坐了溫言。對于溫言他們還算克制,大多是指責她沒有資格做導師,選歌時的決策有失公允。秦禹的微博則瞬間淪陷,關境的粉絲萬馬千軍般一擁而上,甚至連夜扒出了他的個人信息和過往經曆,各種無從考證真僞的爆料瞬間席卷了整個網絡。單親家庭,整過容,實力差,女老闆潛規則上位……溫言一言不發的握着手機,面色沉靜的可怕。阿梁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表情,不敢說話。半響,溫言放下手機,神色看不出異樣。秦禹的公司還沒有任何的聲明表态,明顯是要等着事件發酵升級。畢竟,這個圈子裡,不怕惡意诋毀,隻怕無人問津。“溫言姐,你還好吧?”阿梁試探着問了句。阿梁年紀不大,剛畢業,像很多向往娛樂圈光鮮靓麗的女孩子一樣,對這份工作充滿了雞血般的熱情。她心思也單純,跟着溫言沒多久,但已經迅速的暗暗在心裡把兩人的榮辱綁在了一起,深谙一損俱損的道理。溫言語氣平靜:“沒事。”阿梁看了看她,極力想勸慰幾句:“現在的腦殘粉太可怕了,一點道理也不講,罵起人來倒是很厲害。”溫言沒有搭腔。隔了片刻,在阿梁以為她不會回複的時候,她突然又淡淡開了口:“别人是永遠也說不出好話的。”阿梁怔了下,擡頭看向溫言。她狹長的眼睛裡,淡漠如常。可能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阿梁看着她過于平靜的側臉,莫名覺得有種事過境遷後的雲淡風輕。她忽然心生同情。以前她隻是覺得溫言的心理素質特别好,永遠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這樣的表面之下,隐藏的是什麼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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