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蹙眉看着牆上的投影,徐孝通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對着鏡頭裡微微一笑,儒雅氣派的學者形象,完全無法和靈異主播徐瓊這種形象聯系在一塊。葉欣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資料,蹙眉道:“影響力這麼大的名人,怎麼會草草結案?”
葛星調出案件記錄,看向桌邊的兩人道:“不算草草結案。當時有目擊證人看到徐孝通從橋上落了下去,而屍體又在橋下發現了。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一起人為的事故…”
孟夏輕輕按着略微抽動的胃,蹙眉翻看着手邊的資料:“如果目擊證人的證詞不算數…”
葛星接口道:“那也需要有證據證明他他的死因不是高空墜落才行,目擊證人有可能看花眼不代表他的死因就一定有可以,而且徐瓊是他女兒,又有明确的心理疾病記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微小的可能性就去推翻前人的案件…”
葉欣轉動着手裡的筆跟着點了點頭:“老大,如果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想,我也不建議重新翻出這麼多年前的案子…”
孟夏擡頭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篝火掩映下徐瓊明亮的雙眼重又浮現在他的腦海,徐瓊還告訴了他什麼事,讓他相信徐孝通的死不隻是一個簡單的猜想…
孟夏低下頭翻看手上的資料:“葛星你一開始查的關于徐瓊的資料,說有人看到她經常和一個中年男子走在一起,有查到那個人的資料嗎?”
葛星翻動手邊資料,找到人物關系檔,将文件翻到那一頁遞給孟夏:“謝瑜,無業遊民,右腿有殘疾,靠社會救濟金過日子。看起來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兩個人,不知道徐瓊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孟夏接過葛星手上的資料,快速掃了一遍,微微蹙眉道:“叫謝瑜的無業遊民?他以前是做什麼的,他家裡是什麼情況?”
葛星看了看資料道,“他以前是安州晚報的記者,他…老大,他是六年前才從安州晚報離開的…”
孟夏目光一淩,起身朝葛星道:“走,去會一會這個謝瑜。”
☆、藥(7)
“咚咚咚——”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三人齊刷刷轉過頭。值班的警衛左手提着一個塑料袋、右手舉着一杯豆漿走了進來。
三人面面相觑。警衛朝孟夏道:“孟隊,剛剛跟您一起來的小哥讓我把這個交給您,還要我傳話說飯要好好吃…”
葛星一把接過警衛手裡的袋子,迫不及待打開,包子香味迫不及待四散開來。
“哇,老大,誰給你買的,包子油條燒麥,還有一個手抓餅…”
葛星伸手就要去拿那個餡料滿滿的手抓餅,葉欣輕咳了一聲,示意葛星注意孟夏的神色。孟夏沒有理會葛星,略顯黯淡地朝警衛點了點頭:“他們走了?”
警衛點了點頭道:“那小哥講了很久的電話,等早餐鋪來了,買完早餐後就走了…”
孟夏點了點頭,轉過身看着葛星道:“吃吧,吃完就出發。”
城市的中心,高樓大廈林立。在那繁華的街道、摩登的樓宇背後,總有那些個偏僻而污濁的角落,隐藏着這個城市不堪的另一面。它們從不曾出現在這個城市的宣傳冊上,可這個城市裡的人全都知道,它們無處不在、無所遁形。
孟夏和葛星繞過依舊喧嚣的老街口步行街,繞到一條幽靜的弄堂裡。垃圾桶裡堆滿了前一晚的污濁,綠頭蒼蠅嗡嗡作響。這個弄堂的作息似乎和城市的其他地方不同,日上三竿,整個弄堂依然悄然無聲,晝伏夜出的人們還沒有從睡夢裡醒來。
孟夏和葛星深一腳淺一腳踩過一路坑窪,循着門牌停在了一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前。木門看似飽經風霜,下方有流浪貓狗留下的抓痕,中間有頑童留下的粗劣字畫,上方還有風雨過後的南方潮濕天氣裡醞釀的黴菌青苔…
“咚咚咚——”孟夏敲了敲門,若有似無的花香從院裡飄了出來,恍惚與這扇木門格格不入。
“噔——噔——噔——”孟夏和葛星對視一眼,院裡傳出有節奏的聲響,似乎是有人撐着支架一步一步挪向門邊。
“吱呀——”良久,木門終于發出刺耳的尖叫,門後的人出現在兩人眼前。
渾濁的雙眼,蓬亂的頭發,身上的衣服呈現出陳年累積的褶皺。幹裂的嘴唇緩緩開啟:“找誰?”
孟夏把門推開,上下打量着門裡的人:“謝瑜?”
謝瑜怔了一怔,渾濁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微光:“你們是誰?”
“我們是——”葛星上前一步想逃出警官證,孟夏伸手攔住他,雙眼仍舊看着謝瑜:“徐瓊找到了我們。”
謝瑜站在門邊,臉上閃過奇異的神色,像是期待已久又像是如夢如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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