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愣了一愣,茫然看着孟夏:“我們每個家族分散在山中各處,并不時常走動。不過我沒聽說有姓徐的家族。”
小餘話音未落,一個體态微胖,手裡抱着安安的中年婦女微笑着走了過來。女人神色柔和看了看孟夏和賀青,又轉過身朝小餘說着什麼。
小餘朝那女人點了點頭,轉過身朝兩人道:“安安媽媽說感謝你們把孩子送回來,邀請你們進去坐一坐。”
孟夏朝安安媽媽微笑着點了點頭。安安媽媽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邊走在前面帶路,一邊繼續跟小餘說着什麼。
小餘轉過身,眸色淡淡道:“安安媽媽說,晚上有篝火晚會,希望你們可以參加。”
四人剛到洞口,穿着雲錦馬夾的老人從洞裡迎了出來。孟夏認出來人正是那天送他藥膏的老人,下意識露出微笑朝他點了點頭。
老人微笑着朝孟夏和賀青揮了揮手,從安安媽媽手裡接過孩子,帶衆人走了進去。
開闊的山洞内,天雅族人以天為蓋,靠山為牆,憑借山中林木,搭建起了木桌木椅、木櫃木床,簡單陳列在眼前。
孟夏和賀青坐在樹墩制成的木椅上,牆上挂着一塊簡易的黑闆,看起來已有年歲。一群孩子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擁在孟夏和賀青的身側。
孟夏瞪大了雙眼,環顧一雙雙好奇看着他們的眼。
兩人的眉頭漸漸皺起。除了安安之外,至少還有三四個孩子都是額頭突出,雙目失神的低智模樣。還有另外三四個孩子很明顯是小兒麻痹症患者。
孟夏擡起頭,蹙眉看向小餘。小餘坐到桌邊:“那兩年出生的孩子,殘疾和失智的比例特别高。族人從長遠考慮,搬到了大山裡。”
孟夏抱起一個孩子,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你們原先住在哪裡?”
小餘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神色間仍舊帶着猶豫:“現在的扶桑制藥廠,一直到下遊溪水的交彙處,都是天雅族的定居地。制藥廠建成後兩年,空氣裡時不時會有難聞的氣息,溪水也間歇性的不能使用。媽媽們頻繁流産,順利生産的孩子也出現畸形失智的情況。族人沒有辦法,全都遷移到了大山裡。”
賀青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建廠之前沒有政府部門來了解過情況嗎?規劃局環保局藥監局,沒有提出過疑問嗎?就算一開始沒有疑問,發現情況後族長沒有向政府單位反映情況嗎?種族整體遷移,這麼大的事怎麼會這麼無聲無息?”
孟夏安撫中懷裡的孩子,眼眸微垂低頭不語。
小餘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怎麼會沒有反應過。所有政府部門的答案都是沒有問題。制藥廠是弓弦村的經濟命脈,政府怎麼會讓它有問題?”
似乎在賀青有限的人生裡沒有聽過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眉頭微蹙看着臉色蒼白的小餘:“那有向上一級機關反應過嗎?市裡知道這兒的情況嗎?”
小餘垂下眼眸,微微搖了搖頭:“天雅族人世代住在山裡,大多不熟悉外面的情況。之前有外面的人來到山裡,了解了這兒的情況後,說要幫忙…”
賀青身體前傾湊向小餘:“然後呢?”
小餘眼角微紅,眼中浮起一層水霧:“那人再也沒有回來。”
賀青不解地看着小餘:“沒有回來是什麼意思?”
小餘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在瞬間作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那人回來時,在夢橋遇到了意外,不小心落到了橋下。”
賀青神色顫動,猛地起身道:“什麼?落到了橋下?”
孟夏輕輕拍着懷中孩子的背,擡起頭目色深沉看着小餘:“你們怎麼知道他落到了橋下?”
小餘轉過頭看着孟夏,言語間恢複了平時的鎮靜:“有人看到他從橋上掉了下去,第二天早上在橋下發現了他的屍體。”
孟夏微微皺起眉頭:“是在晚上嗎?”
小餘直視着孟夏的雙眼:“是。”
賀青轉過身看着孟夏:“你的意思是?”
孟夏朝他點了點頭:“這才是徐瓊想告訴我們的事。晚上從橋上掉落,因為有目擊證人,所以被認定為意外。可是晚上光線昏暗,眼見不一定為實,要制造成意外很容易。”
山間林木簌簌作響,一陣山風裹挾着花絮卷進山洞,送進一陣清涼舒适。
“嗞——嗞——”孟夏的電話響了起來。孟夏把孩子送到小餘手裡,一邊往山洞外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喂,葛星?”
葛星的興奮溢于言表:“老大,你太優秀了。徐瓊真的和扶桑有關系。”
天色漸晚,山風吹過,四周林木沙沙作響。孟夏擡頭環顧山林:“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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