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偉大啊,甯願放棄跟女人的約會,也要來挽救我這無知青年,哈利路呀!精神可嘉。」宇衡不冷不熱地說着,手搭上鳴州肩膀,拖他進黑漆漆的放映室,「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看場電影。」「什麼意思!」鳴州想甩脫他。宇衡轉身堅定地說:「你陪我看電影,我就答應你升學之前不再夜遊。」鳴州不應聲,心裡并不信任他的承諾。「應該很劃算吧?我答應過你的事,可都有做到。」宇衡嫁一句。「為什麼要我陪?」「那些女生常要求我陪她們看電影,可我一次都沒去過,因為我覺得坐在烏漆抹黑的座位上吃爆米花很傻,但今天我突然很想知道,和另一個人看電影的感覺。」鳴州的鼻腔一下如同堵塞一般,再不忍苛責眼前這個大男孩。隻是一場電影而已,很小孩子的把戲,他真的沒有跟别人看過電影?也許在這段輕率的歲月裡,已經錯過太多平常人的歡愉,這勾起鳴州的同情心。「好,隻此一次。」「你可真啰嗦。」宇衡一連成熟地搖搖頭,拖着這個大男人入場。那天上映的是部愛情史劇,有驚天動地的政治陰謀,也不乏火辣辣的床戲,好萊塢的套路,但大抵是太久沒有看過電影,放映到一半時,鳴州也有些投入起來。小型劇院是紫光的配套設施,要事先預約或貴賓卡客戶才可以安排入場,全場隻有五排座位,零散作着幾對情人,宇衡他們做倒數第二排。雖然覺得難堪,但借着漆黑的布景,也忍耐下來。可鳴州沒有注意到的是,鄰座早已是心猿意馬。當時鳴州的表情很專注,跟任何時候都不同,宇衡在暗光中觀察他,越看越覺得有趣,可就在那時,腦子裡又很不協調地闖進了剛剛他跟女人吃燭光晚餐的場景,于是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喂,梁鳴州。」鳴州稍一撇頭作聆聽狀,眼睛卻仍盯着銀幕,宇衡稍有些不爽的探出一隻手臂,在對方不明所以被打斷視線後,猛地攬緊他脖子,直接将嘴唇貼了上去。那個吻來的猝不及防,讓全無準備的鳴州差點驚跳起來,卻被宇衡的上身生生鎮壓住了。鳴州慌忙地張唇,想要喝止他,卻反而令他更進一步趁虛而入,那個本是試探性的吻突然霸道猛烈了起來,纏卷的力度好像要吸走他渾身氧氣。欲讓他魂不附體。僵硬的背脊,唇齒間熾熱的挑逗,呼吸相融時那近乎狂躁的慌亂,顫抖的指尖深深掐入對方的皮肉中,伴着漿糊一般的思想,将整個靈魂都震得脫殼了。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鳴州一定會大聲地喊出來,但是居于心中的那一絲存疑與怯懦,他竟然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再沒有聲張的勇氣。鳴州覺得有什麼一開始就走味了,從他鬥膽闖入鐘宇衡的房間開始。咚咚咚……心髒劇烈地跳動,氣息紊亂的同時,有那麼一刹那,鳴州以為自己會酥麻休克。這輩子經曆過很多風浪和大場面,亦曾為重大課題奮戰數日不眠不休,成功後也難免會被外界的質疑和流言追逐困擾,鳴州都可以置之度外,但從未像現在這樣,被重重迷霧包圍,無力掙紮。「她叫你「鳴州」,是你給的特權麼?」一吻下來,宇衡在他耳邊吐着熱氣追問,「你喜歡她?」過了幾秒鐘,鳴州才消化以上一系列反常的境遇,等能夠說出第一句完整的話,卻發現語調高了八度:「你是瘋了嗎?!」宇衡不作聲,隻是側轉身,又拉開一尺的安全距離,重新面無表情地繼續目視電影銀幕。此時的鳴州向被人打了一悶拳,黑暗中,呆呆地注視着那張俊逸莫測的臉,如坐針氈,口唇殘餘的男性氣味仍在揮發,心率尚處于失常的狀态,如果就這樣在電影台詞中沉默地過渡,他大約會就地爆斃而亡。等鳴州回過身,身體已經比腦子動得更快,他唰地站起,快速退場。座位上十指相扣看似氣定神閑的鐘宇衡,在鳴州離席後,神情一冷咬住了下唇,像是在壓抑着動亂的情緒,接着便慢吞吞地起立,腳跟卻遲遲停頓着。幾秒鐘後,身後的情侶開口抗議:「到底看不看了?前面的坐下行不行!」話音方落,前面炯炯的眼神兇狠地橫掃過來,那逼人的氣勢,令後座生生閉了嘴。當宇衡終于移步往出口處追去,鳴州已經站在明晃晃的走廊盡頭,手指焦灼地按壓着電梯門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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