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他言行中透露出一種不可言說的親昵和占有欲,這讓在場包括曼貞在内,又再次面紅耳赤。有那麼一瞬間,情緒猛地受煽惑,不對勁的感覺又湧上來,接着迅速凝結成團堵在胸口,鳴州不知道如何撲滅心頭若隐若現的小火。「請加一套餐具。」曼貞像想起什麼,猛地驚醒,轉身召喚服務生。「不用了。」宇衡卻在這時站起來,收起表情,眼底擦過一絲凜冽,「不打攪你們,我先走一步。」然後,他就這樣走了出去。曼貞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門口。「他……」鳴州有些無力:「任性慣了,父輩也拿他沒辦法。」「他可不算是孩子了。」「自我意志太強盛,已經不聽指揮。」「大概是行事過于疏放,所以常常出些小狀況,不過他是運動高才生,學校多少給些特權,他原本還是行知的足球隊主力,在大學頭一年就帶隊闖入聯賽受到認可,這也需要些天賦。「不過,後來因為腳部受傷而休學了半年。一直以為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定是小紳士,今天看來,他對待師長的态度倒也有待商商榷。」鳴州不知宇衡背後的故事,聽曼貞的描述之後,心裡很是動容,原來……自己從不曾試着去了解他,原來他是因為休學才功課落後。因為運動突出而加入名校,又因為受傷而暫時失去這項優勢,沒有依傍,心理壓力可想而知。鳴州突然主動替他說話:「他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情緒上自然生成的,很難協調,也許連他本人都還沒有意識到。」看曼貞頗為不解地睜着大眼睛,突然察覺自己話語中對鐘宇衡又不自覺的袒護,連忙糾正道:「噢,我的意思是說,我并非萬能,也有很多我搞不定的學生。」「大概是作為梁教授,你已經習慣寬容待人。」曼貞笑了,「問題青年也可以有很多特殊優勢,比如‐‐特别受師長關照。不是麼?」不知怎麼的,鳴州當時有些心虛:「他确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壞,有時把智慧埋得很深,很多人看不見,他也以為沒人看得見。或許,由于天真與倔強,我們錯失了很多前進的機會。」「任何事經鳴州講出來,都顯得隽永。」曼貞是由衷愛戴這個男人。這頓意大利菜吃得有點挂心。一小時後,鳴州恭賀過店主,告别曼貞,離開了拿坡裡餐廳。一上車,他便從手機來電記錄中搜索到之前那個陌生的來電記錄,存入,撥出。電話許久沒有接聽,鳴州锲而不舍繼續撥,堅持到對方一聲「喂」。「你在哪裡?」這次輪到他問這個問題。音樂震天價響,人聲鼎沸嘈雜,鳴州猜到宇衡在娛樂場所。「送美女回家了?」宇衡走到角落酸溜溜地輕嚷。「不要通宵達旦,下周要模拟測試,你最好已經背過課本。」鳴州的語氣不覺嚴厲了一些,因為之前放他鴿子而産生的那點内疚,也随着背景音樂被打散。「我在東海街的「紫光」跳舞,有興趣就來參加,我恭候大駕。」說着就先切段線路。紫光是室内最聲色犬馬的夜總會,被譽為「男人的天堂」,鳴州初來乍到也對此有所耳聞。鐘宇衡還真是鳴州在本世紀遭遇的最大難題,對方的激将法算是奏了效,出于教育工作者「拯救失足靈魂」的本能,鳴州踩下油門直奔紫光而去。高層建築頂層,金碧輝煌豔俗繁華,當鳴州跨進紫光大門,就知來錯地方,門口成排的旗袍小姐向他鞠躬行禮道:「歡迎光臨!」這樣的排場,讓鳴州受到驚吓。有其餘工作人員上前殷殷垂詢:「先生可有預約?」「我有朋友在裡面。」鳴州退到一邊再次撥宇衡電話,他真怕此刻那小子不接,跟他擺烏龍陣。可沒兩聲,宇衡就接聽了:「你來紫光了?稀客。我反正跳舞跳累了,正好到放映室等你。」鳴州正想細問,對方已經收線。鳴州僵硬地回頭對身邊的小姐說:「麻煩帶我去放映室,謝謝。」什麼叫窩火,現在就是。很少動怒的鳴州,今天也算是動了真氣,他一言不發緊跟着人家來到樓下的特色放映室。宇衡笑咪咪倚在放映室的柱子上,痞氣地叼着一根煙。鳴州上前去,劈手奪下他的煙:「到底玩夠了沒?我隻是來通知你,明天照例補習,你的假期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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