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有的“上司”來說,他們本身性格強勢的原因,往往會喜歡有這種看起來可以任意宰割的“下屬”,不需要你有什麼真知灼見,隻要你聽話就好了。
任雪靜對于林莞懿就是這樣的存在,她少不了幫林莞懿做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笨了點兒,但是勝在從無怨言。
梁以霜則認為,越是表面上看起來普通到不起眼的人,心裡越有一股勁擰着,唯唯諾諾的任雪靜顯然不會滿足于現狀,但是又沒什麼機會可以證明自己。
大部分時間裡還是很沒主見地像個悶頭蒼蠅,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隻知道别人有她認為好的就要模仿,用照貓畫虎一樣拙劣的技術。
梁以霜成為她的主要模仿對象之一。
從大二那年開始,任雪靜吃穿用三個方面都在模仿梁以霜,尤其是穿。
那時候任雪靜瘋狂複制粘貼梁以霜的穿搭,聖誕節的時候梁以霜圖新鮮,自己動手剪了個齊劉海,第二天任雪靜從外面回來也理了個一模一樣的;梁以霜買貝雷帽配毛絨圍巾保暖扮靓兩不誤,沒幾天任雪靜也火速get同款搭配;她跟姜晴語音說最近偏愛梅子色口紅,好襯氣色,沒意外任雪靜的嘴唇也要變成紫紅色……
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還有一次梁以霜生病請假曠了上午的課,下午提起精神化了個淡妝去上不想錯過的專業課。她選了雙過膝長靴,正在低頭系帶子,任雪靜偷偷瞟了幾眼,接着脫掉了自己腳踩的短靴,從鞋架取出同款立刻換上。
梁以霜本來還沒察覺什麼,另一個室友和她一起去上課,問梁以霜知不知道任雪靜在模仿她,梁以霜從那以後才開始注意起來。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來自很多人的反應。
梁以霜和陸嘉時在一起的那個冬天很浪漫溫暖不假,就是北方的冬天免不了穿得多且厚,加上下雪之後的日子降溫,還要用圍巾裹住半張臉,否則一定被吹得通紅。
第一次是陸嘉時,他在宿舍樓下等她,看到梁以霜式打扮的任雪靜差點錯認,回頭跟她說道看見了個和她穿得很像的女生。
第二次是姜晴,她知道任雪靜是梁以霜室友,直說“你那個室友怎麼搞得越來越像你”,看不清楚臉的情況下确實可以以假亂真,雖然她安慰梁以霜任雪靜沒她高沒她瘦,還是讓梁以霜有種“吃屎感”。
接着就是元旦晚會排練節目經常見到的同學都會這樣說,還有學姐指着離她不遠的任雪靜打趣:你們兩個穿得像小姐妹似的——這下屎吃得實在了。
梁以霜和任雪靜并不是大學校園裡的閨蜜,僅僅是普通同學和室友的關系,她跟姜晴都不願意穿同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任雪靜逐漸崛起的存在感終于讓她有了一點苦惱。
記得她問任雪靜:“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思考?”
任雪靜眼神閃過錯愕,接着裝傻:“什麼意思?”
梁以霜敗。
很久以後的後來,梁以霜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之後,遲鈍地意識到任雪靜對她的情感可能是“又愛又恨”。
就像她在學生會多年還是讓很多人沒什麼深刻印象,大家甚至不知道她出自哪個學院。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說“我和梁以霜是室友”,對方就會恍然,“那知道了,英文系的是吧!”
誰不知道英文系的梁以霜呢。
梁以霜和任雪靜真正結下梁子是大二那年的元旦晚會之後。
當時負責管理租賃舞台服裝的學姐拜托梁以霜幫忙,梁以霜認識的人多,學姐不想拖着兩個行李包那麼大的袋子,再坐四十分鐘的公交車去租服裝的店裡還衣服,但是衣服肯定不能逾期歸還,那樣還要付額外費用。
人情往來而已,梁以霜腦袋裡一轉就能想到認識的幾個有車的同學,他們周末肯定要出去玩,随便找一個幫忙還下就行了。
當晚她在宿舍裡打給關系最好的一位同系學長,對方也沒少麻煩過她,梁以霜确定他一定會答應,畢竟不算什麼大事。
那位學長一開始不大願意,直說不順路,梁以霜擅長話術,感覺得到他并非全然的拒絕,就想磨他幾句,畢竟更熟悉的人幫忙做這種事情才放心,還要把學姐抵押的學生證和身份證拿回來。
旁邊的任雪靜聽出來她求人幫忙并不順利,又察覺到對方是本系的那位學長,他們排練節目的時候沒少見面。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的任雪靜在旁邊大聲說了句:“霜霜,學長不願意去你就别讓人家去了嘛!”
梁以霜的眼神立馬掃了過去,瞪她一眼,心裡罵任雪靜是幫倒忙的倒黴孩子。
電話另一頭的學長聽到後說:“你看看人家都知道心疼學長,就你非讓我幹這跑腿不讨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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