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愚蠢的哥哥第三次趴伏在睿智的弟弟腳下時,洛基停止了這一有益于身心的腦補活動,因為按照往常的規律來看,某人馬上就要來打攪他的安甯了。洛基咧咧嘴,揉着眉心苦惱地想:這混蛋難道就不能給他哪怕一天的安甯麼?等待的時光像令人厭惡的爬蟲在山壁上緩緩蠕動着前行,而且似乎毫無方向也尋不到終點。洛基盯着囚門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焦,托爾遲到了,雖然他一點都不期待這家夥的到來,但托爾這六天的定時造訪,的确影響到了他的日常安排。當然,用日常安排這個詞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反正他在囚牢裡也隻有兩件事可做‐‐一個人待着,或者和托爾吵架。&ldo;偉大的王還真是公務繁忙啊……&rdo;洛基諷刺地撇撇嘴,告訴自己,要是托爾能忙到無暇打攪自己就再好不過。直到暮色。降臨,那位王者似乎也沒能從日理萬機的繁忙狀況中脫身。一場不知期限的等待,無聊得令神發狂,即使在腦海裡将托爾打成小餅餅也無法緩解洛基的半絲焦躁。真是夠了!洛基咬着牙,簡直要為自己這種待投喂的忠寵姿态而羞恥至死。他狠狠地瞪着囚牢大門,就像一隻沖着兔子嘶嘶吐信的蛇,唯一的區别在于他若真的撲上去,除了崩掉大牙外不會有任何結果。&ldo;給我停止你這邪惡的小把戲,否則‐‐我就再也不管你了。&rdo;托爾昨日的咆哮忽然在耳邊響起,洛基的心髒不可遏制地緊縮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囚門,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然後他緩緩地閉上眼,将那時的回答重複了一遍‐‐&ldo;求之……不得。&rdo;囚籠随着陽光的抽離,一點點黯淡了下來,直至陷入徹底的黑暗。洛基祖母綠的漂亮眼睛在夜色中幽幽發亮,他用所剩無幾的理性壓到了那洶湧翻騰的感性,然後承認了自己的不甘。是的,他不甘心,他的确希望能遠離托爾,但不該是以這種被遺棄的可憐姿态!洛基以卓越的思辨能力說服自己,如果托爾就這樣撒手不管,自己将失去一個脫罪的絕佳助力,所以他必須将他的傻哥哥再哄回來,不,光哄回來可不夠,他可不想再度陷入籠罩于偉大兄長陰影下的悲哀狀況中,他絕不再當可憐巴巴等主人投喂的愚蠢狗狗。他要的是‐‐托爾遠離自己,以牽腸挂肚的可悲姿态。很快,一個絕妙的惡作劇計劃浮出水面,靈感取自于昨夜那場荒唐。如果利刃入肉的疼痛無法讓他遠離,那就讓他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如果單薄的兄弟情誼可以被他輕易排于其他雜事之後,那又何妨再加一層更加深刻的感情。洛基看着囚門,露出一個孩子氣的俏皮笑容,親愛的哥哥,你準備好了嗎?承擔起讓我幹等整整一天的代價。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沒寫走形吧……愛死洛基二公主了嘤嘤嘤。第四節惑&ldo;這都是第幾瓶了,不要緊嗎?&rdo;&ldo;我……我也不知道,但那個人想要,我總不能不給他吧?不過是喝酒而已,王說了這些小要求都必須滿足他的。&rdo;&ldo;都成了囚徒還這麼不安分,希望他不會利用這些酒做什麼壞事才好。&rdo;&ldo;應該……不至于吧。&rdo;托爾忽然閃出的身形打斷了兩個神仆的議論。青澀的王者臉上是無上的威嚴:&ldo;你們在說洛基的事?&rdo;神仆放下手中那一托盤的酒,恭敬地低頭回答:&ldo;是的,二殿下不斷要求我們送酒過去。&rdo;&ldo;把酒給我。&rdo;&ldo;啊?&rdo;托爾不耐煩地将托盤一把搶到手中,單手托着十多瓶酒,向着囚牢大步走去。&ldo;你怎麼忽然想要喝酒了?&rdo;托爾跨門而入時,正好看到自家弟弟姿态優雅地将一大杯酒全灌進喉嚨裡。洛基側過頭,一雙眼像是蒙着層霧,小鹿般令人心憐。他聲音暗啞,像隻誘人堕落的妖魔‐‐&ldo;你來啦,兄弟,一起喝?&rdo;托爾有一瞬間的恍惚,眼前的景象熟悉得令人心悸,過去他們總是一起喝酒,一起玩耍,一起戰鬥,一直、一起。托爾告訴自己,他必須小心洛基的小花招,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對着洛基‐‐重重點點頭。&ldo;一起喝!&rdo;因為隻有一個杯子,又因為一邊摔杯子一邊變杯子出來倒酒的行為略顯愚蠢,兩人幹脆抛棄了杯子,将酒瓶碰得嗙嗙作響,對坐着吹起了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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