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問他:“你怎麼最近總是住在你那别院,十天半個月都不來府上一趟?我聽說前些日子禁軍晚上巡查的時候,看到你帶着個女人在車裡,還殺了一個百夫長,到底怎麼回事?你難不成不知道京都城内宵禁的規矩?”
李肅随意道:“不是女人。”
李淮問:“什麼不是女人?二弟,不是我說你,你原先不是向來不喜歡去那種地方的嗎?最近怎麼回事?我聽人說你現在府上還養了個女人是不是?是那天晚上你從花樓帶回去的那個嗎?那種風塵之人,玩過一次兩次就算了,看你這樣子是還想把她納了妾室不成?我們家可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人家,父親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哪怕隻當個婢女也都不行......诶,好在上次五殿下沒因為你殺了百夫長這事去追究,但是你寵愛姬妾也要有個限度。”
李肅一雙眼睛好似幽深的古井,深深的在李淮臉上一撇,說道:“我都說過了他不是女人。”
李淮還沒反應過來,隻道:“你别解釋了,放心吧,這事我不跟父親說,但是你能不能......你說他不是女人是什麼意思?!”
李肅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他說罷順着石階往下揚長而去,驚得李淮好半晌站在原地發不出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肅的馬車已經走了老遠。
小厮趕緊撐了傘打在李淮頭上,說道:“大爺,咱們也該走了。”
李淮眯着眼睛盯着那輛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下的馬車,問他:“如果一個人不是女人,那她會是什麼人?”
小厮一愣,想了好半天,才小心道:“不是女人的話,那不就是男人嗎?......大爺,是這個意思嗎?”
仿若一道悶雷在李淮頭頂上劈開,他險些吓得站都站不穩,小厮趕緊騰出的一隻手将他扶住,問道:“大......大爺,您沒事吧。”
李淮渾身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喃喃道:“這是造了什麼孽......”
屋子裡熱的讓人有些難受,長笙睡覺一向喜歡七仰八叉的亂扭,等李肅準備上床的時候,長笙原本枕在床頭的腦袋都歪到了床尾,李肅費了好半晌的力氣才将他重新挪到正确位置上,又擔心将他吵醒,所以一通下來,已經熱的一腦門的汗。
他實在是有些累了,脫了外衣掀了被子将長笙往懷裡一摟,跟快就睡了過去。
然而沒過多久,便被幾聲輕聲的呓語吵醒,長笙閉着眼緊蹙眉頭,似乎睡得極為不穩,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咕哝着什麼,李肅用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慰,可長笙不但沒有任何平穩的迹象,反而越來越不安了起來。
懷裡的人微微顫栗着,李肅也沒了睡意,趕緊出聲喚了他幾下,長笙狠狠的抖了一下,一個激靈驚醒,眼神有些渙散的盯着李肅好半晌,像是才反應過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撞進他懷裡,緊緊将他後腰摟住,不住的發顫。
“是不是做噩夢了?”李肅問他,擡手擦了擦他頭上的汗。
長笙悶在他懷裡半天,才逐漸鎮靜下來,低聲道:“嗯。”
李肅:“夢見什麼了?”
長笙:“夢見魏淑尤了......”
李肅一聽,臉上下意識露出不爽的神色,就算知道那是噩夢,夢裡魏淑尤鐵定沒什麼好下場,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長笙夢裡,李肅還是覺得心中有些介懷。
他輕聲道:“夢到他怎麼了?”
長笙喘了好半天的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透濕了,不知是熱的還是被吓的。
李肅也不嫌棄,貼着他汗涔涔的身子,倒像是覺着懷裡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當當,心下十分滿足。
長笙将腦袋一點點扯了出來透氣,啞着聲說:“夢到他在戰場上受了傷,被敵人用刀槍紮成了刺猬,我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眼看着他流了那麼多的血,想去救他,可腿上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動彈不了......”
李肅輕笑一聲,安慰道:“夢都是反的,你是太過擔心他了,魏王爺悍勇無畏,這世上少有對手,且又是個有勇有謀之人,隻有他将别人紮成了刺猬,這事我看輪不到他。”
長笙歎氣道:“我知道,但夢裡的場景太真實了,我隻要一想到,就還是覺得害怕。”
李肅将他肩頭的被子攏了攏,說道:“你若是太擔心,明日我讓人去雁渡門悄悄打探一番,好不好?”
長笙點了點頭,才閉上眼睛繼續準備睡去。
李肅低聲問:“衣服都濕了,要不要脫下來,這麼穿睡着不難受嗎?”
長笙實在是有些困,咕哝道:“都行......”
李肅一笑,立馬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又看了看自己被長笙染濕的裡衣,想了想,還是去換一身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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