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峰上前将手機從南兮手裡抽出來,說:“無論何事,都與你無關。你看看你現在,活像一個活死人,好歹也不要讓旁人說我沒能力照顧你!”
南兮咳嗽兩下,再度問:“林霍呢?許念呢?你可聽到什麼消息?”
“沒有!”喬莫峰說:“那幫記者蹲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任何收獲,最終被玩死的,也許不是林霍。”
南兮再不語,林霍也好,許念也罷,自是跟喬莫峰一點關系都沒有。喬莫峰将手裡端着的湯藥輕輕放在桌子旁,交代了半天直到南兮一再點頭确認才出門去往醫院,南兮坐在餐桌前昏昏欲睡,眼睛眯成一道線左右搖晃。
喬莫峰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人到了。南兮微歎氣,原本以為是喬莫峰忘記了什麼東西要來取,吃力的起身,邊開門邊問:“你......”
後面的話硬是被自己吞了下去,像是被誰從頭澆了一桶冷水,冷到顫抖。嚴炔的目光停留在南兮死守防線并未想放他進來的形式下,沿着往下,平坦的小腹像是一把利刃,疼痛在告訴着他真相。
這個男人一向缺少耐心,這是南兮對嚴炔的初印象。就像此刻,蠻力推開門,南兮踉跄着後退,沒站穩碰到牆角,本就虛弱無力的她因疼痛而面目抽搐,不過轉瞬即逝,那點細微的表情變化竟瞞過了嚴炔的眼睛,憤怒讓他遲鈍了太多。
“我不喜歡不請自來!”南兮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冷笑,有些發寒。
嚴炔環顧四周,餐桌上擺放着湯料,兩個碗,很明顯,沒人動過。使勁關上門,震的地闆響,大步走到餐桌前,香味撲鼻,伴着淡淡苦澀的中藥味。
“喬莫峰不在。”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稀裡糊塗的南兮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觸摸到桌子邊角,嚴炔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并未回頭,而是淡淡的口氣,他問:”南兮,我該不該恨你?”
“随意。”同樣的語氣,讓嚴炔這麼長時間的隐忍全數耗盡。
轉身,步步逼近,兩隻手用力的抓着南兮肩膀,像是要把她撕碎,也全然顧不得面前那張已經接近扭曲的面龐。
很疼,渾身都疼,疼到顫抖,卻隻是咬着牙。
兩個人,目光在對方身上停留,在做最後的努力,将愛轉為恨!
“那是一個生命,活生生的,南兮,我甯可你不顧一切殺了的,是我!”
四年裡,南兮第一次見他哭。
那個在林慧墓前都沒有掉淚的嚴炔哭的像個孩子,那麼刺眼。南兮微微顫抖,指甲嵌到手心裡,鑽心的疼。
她憋着奔潰的最後一層護盾,無比冷靜的說:“沒想過要瞞你一輩子,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南兮!”他吼道:“你就那麼恨我,恨到那種程度嗎?”
他将她推到牆角,冰冷,冷到極點,幾乎不能呼吸。
緊接着從門口突然沖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大吼一聲“嚴炔!”伸過來一個結實的拳頭,嚴炔應聲而倒。餐桌被強力推動,桌上的湯料搖晃着灑出,兩個碗咣當一聲,變成一堆碎片。
清脆聲響,嚴炔這才突然回了神,起身擦着嘴角的淡淡血迹,許是猛然清醒了些,目光轉向南兮,喬莫峰緊緊抱着她,臉白的要命,眉頭緊皺,額頭處是星星點點的汗迹。
兩三個月的時間,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像是一個紙片人,搖搖欲墜。
往前邁一步,喬莫峰擋在他面前。
他看不到身後的人,隻聽得到一個顫抖的聲音,她說:”莫峰,讓他走吧。”
不要輕易續寫結局,我們的結局,絕不該是如此。
第72章黑夜
羅嘉良的房門是虛掩的,像是老早就知曉會有人來光臨一般。嚴炔一腳踹開,裡面的人,手裡握着一本正翻到中頁的書本,他似乎看得很認真,并未轉過身看一眼。
聽聞身後的動靜,隻是緩慢的合上了書本。
那本書的名字,叫《追風筝的人》。
嚴炔還記得,第一次見羅嘉良的時候,他懷裡抱的就是這本書,抽抽搭搭的一直在哭,羅嘉良的父親在一旁寵溺的安撫他。
這麼些年過去了,他好像沒變,隻是不再那麼愛哭罷了。
羅嘉良将手中的書輕放在桌角,不經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随即起身道:“我等你很久了。”
還未站穩,被迎面而來的一厚實的拳頭打倒在地,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故而隻是選擇了咧嘴淺笑。
羅嘉良似乎換了樣,一向厚實的頭發如今剪得清清爽爽,一雙明亮的眼睛被放大,可卻沒有哪一刻,在嚴炔眼裡的羅嘉良染上了一層黑黑郁郁的顔色。
“十年,你我也同樣活在對方殘忍的刀刃下,這個朋友,我竟然從未看透!”開門見山,幹練清爽,是嚴炔的風格,也是羅嘉良沉迷的特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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