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的淚水又滾落下來,頭發已被他揉得淩亂不堪,一臉驚恐地向後躲去。
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名門正派又如何,你答應了成親,便是我的娘子。”說完,他伸手将她的頭發輕輕理了理,便走出了屋子。
冰鸾呆呆地坐了許久,見他再沒有回來,才放下了心。
冰鸾養病的幾天,李莫憂失去了蹤迹,隻有阿杏常常來看他。她也不想詢問他去了哪兒,在她眼裡,那人就是個毫無感情的魔頭,喜歡玩弄和主宰人命運的快感。她自從中了他施的“生咒”,當真是尋死無門,她趁無人時試過用利刃割腕,可是刀尖每次靠近手腕,便如同被一道氣流阻隔,絲毫也傷不到肌膚。意識到自己注定要給師門帶來恥辱之後,冰鸾開始變得心灰意冷,心中牽挂全無,隻帶着對李莫憂的恨意。
在阿杏的操辦下,忘憂殿内很快變得張燈結彩,四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冰鸾每日在床上卧病,偶爾才去荷花池旁換換心情,滿院的紅色裝飾讓她覺得好笑。本就是一樁不對等的交易,偏偏要弄得如此正式。
“冰鸾姑娘,尊上讓我帶人布置一下婚房。”阿杏帶了幾個手下走過來,幾個面貌秀麗的女子端着些彩花紅綢等物,後面跟着幾個年輕小厮打扮一樣的人,提着些匣子,裡面放了些首飾梳妝之物。
冰鸾點了點頭,她并不想多說什麼,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七日之後,就是婚期,尊上已命屬下邀請了各路親友,還望姑娘養好身體。”阿杏帶着幾人布置好房間後,出門對冰鸾說道。
冰鸾沉默地點了點頭,她的面色還是那般蒼白。
“尊上這些日子在前殿居住,姑娘是否請他過來?”阿杏試探着問道,她那天在屋外無意中見到兩人親昵,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還以為二人已有情。
“不要。”冰鸾立刻拒絕道,她一想到李莫憂就覺得可恨至極。
阿杏見她拒絕,便不再多說,離開了院子,轉到前殿去禀報李莫憂。
“尊上,屬下問過冰鸾姑娘,她還是不願見尊上。”阿杏站在殿内,如實禀報道。
“她身體如何?”李莫憂在書桌前揮毫練字,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
“臉色還是不好,不過屬下看,身體應該無礙了。”
“再配些藥給她吧,當初在靜月壇,我看她便身子虛,還總往冷處跑。”
“是,尊上。”阿杏答應着退出去,看來尊上很在意自己這位準夫人的身體,要知道,冷若冰霜的尊上從來沒關心過别人。
七日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李莫憂沒有再出現過。阿杏為了完成李莫憂的吩咐,每日纏着冰鸾軟磨硬泡,直到看她喝完了藥才肯離開,在她的堅持調理下,冰鸾的面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比起先前來,氣色還要好上幾分。
成親儀式的一大早,阿杏便把冰鸾從床上叫了起來,為她梳洗打扮。
冰鸾看着自己一身紅裝,頭上戴着五彩步搖,面貼花钿,美貌異常。她不禁想起了在洛安城與紅钰初遇之時,紅钰也是一身紅衣,在人群中那般美貌。這才吸引了她的注意,經曆了一番奇遇,如今,她不得不嫁給李莫憂,此生隻怕再也見不到這些摯友了。
她呆呆坐着,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思緒卻已飄遠。師傅知道我嫁給魔君,還不知道會多心痛,下山之時一别,還覺得回去又要苦修,沒想到竟再不能相見。小白應該還會在靜月壇修煉吧,紅钰應該也會去那裡修煉一陣子,等她傷好了,也許他們就會回家鄉去吧。還有師兄,羽化山莊的仇他還沒報,不知心中有多少苦悶。
我如果能随意走動,說不定能發現那秘寶在哪?可現在李莫憂總是派人看守,自己哪裡也去不了。不如騙取他的信任,找找那秘寶的所在,如果能通知師兄,也算是盡了自己最後一點心力。
她暗自籌劃着,心裡已打定主意,與其煞費苦心求死,不如先假意示好,等李莫憂對她沒有防備,她再仔細探查。正想到此處,阿杏已在催促她去起身去前殿。
冰鸾拾起阿杏給她準備的一抹紅紗,披在頭上,便向外走去,見李莫憂正站在門口,盯着自己看。
“尊上。”阿杏微微颔首退到一旁。
李莫憂深邃的眼裡似有些光芒,他走過來,輕輕握着冰鸾的手。他感覺到她的手顫抖起來,往回縮去,這細微的痕迹使他覺得有些惱火,他加大了力度,将她的手攥的死死的,這次她沒有掙紮,順從地由着他拉着往前殿走去。
☆、約定
寬敞巍峨的前殿此時張燈結彩,賓朋滿座,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忘憂殿的一衆下屬都忙裡忙外,阿杏也站在殿前接待着遠道而來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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