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着又兩日,連長公主都守了馮蓁小半宿,戚容也跟着來守了半夜,鬧得阖府不安。
長公主揉着眉心道:“阿蓮,你說老五那邊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明面上不聲張,卻對幺幺動手?”
翁媪道:“可禦醫不是說幺幺乃是風邪入體麼?”
“就怕那些老糊塗診斷不出真正的病症。”長公主是關心則亂,“幺幺的病情來得這般迅猛,你覺得真是風邪入體麼?”
原本翁媪覺得馮蓁的症狀就是風邪入體,可被長公主這麼一問,就有些拿不準了。人最怕就是起疑,一起疑就看什麼都不正常了。
好在馮蓁的症狀過了兩日總算有了好轉,她也不敢再鬧着要吃肉了,能有白粥吃都感激不盡了。可這一回也提醒了她,她的桃花源裡必須存儲些米面、肉食等等,省得有一天被餓死了。
蕭谡自是早就知道馮蓁病了,但不管白日還是夜晚都沒辦法靠近寸步,直到馮蓁病情稍微緩,長公主等人不再守着馮蓁,他才能露面。
一露面就把坐在床尾的繡墩上打盹兒的宜人給吓得半死。
蕭谡倒是跟主人家一般低聲道:“女君的病如何了?還是吃不進藥麼?”
宜人不答蕭谡的話,一個竄身,雙手伸開擋在蕭谡面前,不許他再靠近馮蓁,可又着急地轉身往帳子裡低聲急喊,“女君,女君。”
馮蓁睡得也不太沉,就是腦袋昏昏然,沒營養惹的禍,她這些日子雖然也吃了白粥,但一喝藥就全吐出來了,生生給她餓成了林妹妹。
馮蓁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床簾前似有兩個人影,其中一人身形貌似蕭谡,當時她的眼淚就下來了,低低地哭出了聲兒。
聽見哭聲,蕭谡一掌撇開宜人,上前掀起了葛紗簾。
馮蓁見真是蕭谡,那就跟見着“親人”一般,淚眼朦胧地看着他,朝他努力地伸出手求抱抱。
蕭谡見她,臉明顯地瘦了一圈兒,本來臉就不大,現在就更顯得可憐,眼圈紅紅的,好似受了無窮的委屈,見着他卻是無比依賴地伸出手,心可不得為她的依戀而融化麼?可不得為她的委屈而心疼得無以複加麼?
蕭谡輕輕地跟抱豆腐似地把馮蓁抱入懷中,用嘴唇貼着她的額頭試了試她還在發熱沒,“還是難受麼,幺幺?怎麼就病得如此厲害了?都是那晚孤的錯,你若是能好起來,叫孤怎樣都行,就是減壽十年都行。”
蕭谡說得情真意切,他這會兒跟馮蓁倒是有些心意相通了。雖說克妻之語都是别人胡亂猜度,然則看馮蓁這般,他又實在怕是自己累她如此。
馮蓁倒是不用蕭谡減壽,她看見蕭谡,之所以跟見着親娘一般親切那都隻為了一個原因。她無力地靠在蕭谡胸口哭,“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哭得那才叫一個情真意切。
蕭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幺幺?”
馮蓁以為蕭谡跟長公主一般,也要不給自己吃肉,眼淚越流越兇,“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就算讓我死,總也得做個飽死鬼吧。”
“胡說。”蕭谡聽不得個死字,“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别瞎想了,明日就好了,幺幺,明日就好了。”蕭谡哄孩子似地道。
“肉,我要肉。”馮蓁不想聽蕭谡華而不實的甜言蜜語,這時候什麼都比不上一塊肉,哪怕是五花肉也行。
蕭谡拿馮蓁沒辦法,轉頭看了看宜人,抱起馮蓁朝她道:“你且看着,孤天明之前自會将你家女君送回來。”
宜人急急地追了兩步,卻聽馮蓁道:“宜人,你去我床上躺着。”
這麼大半夜的,馮蓁原以為蕭谡要将自己帶回皇子府的,可他卻直接帶着她翻牆到了隔壁的宅子。
馮蓁這才知曉蕭谡竟然将公主府旁邊的宅子買了下來,這膽子可真夠大的。難道就為了那日不方便沐浴麼?這人的潔癖也算是另一種境界了。
蕭谡将馮蓁放到床榻上,她嗅着床帳内是蕭谡身上那種清華之香,看來蕭谡沒少在這兒住。
“想吃什麼肉?”蕭谡低聲問。
“烤牛肉、烤羊肉都行。”馮蓁嘴裡一點兒味兒沒有,就想吃點兒重口味的。
蕭谡有心勸她吃清淡點兒,比如喝點兒肉糜之類的,但看馮蓁晶晶眼地看着他,實在不忍心拒絕,隻道:“怕得稍微多等會兒。”
“那有什麼剩菜的肉也行啊。”馮蓁不講究的,她口水都要流了。
“胡說。”蕭谡道:“你如何能吃殘羹冷炙?”
做主子的連吃的米都與下人不同,更不提剩菜剩飯了。“看來真是饞了,連這等話也說得出來。”蕭谡笑着點了點馮蓁的額頭,“你先睡一會兒,好了孤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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