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蓁試了試浴盆裡的水溫,轉身出了淨室朝蕭谡道:“殿下,可以了。”卻見蕭谡走到窗邊,有人從外遞了一個衣服包裹進來。
“你這是準備得夠齊全的啊?”馮蓁不無諷刺地道。
“不是特地為今晚準備的,隻是孤走到哪裡都有帶衣包的習慣。”蕭谡解釋道,他不在乎衣裳的新舊、好壞,但卻不能不潔。
“那殿下快去洗吧。”馮蓁道。
“一起?”蕭谡挑眼看向馮蓁邀請道。
“想得美。”馮蓁這會兒又矜持上了。她掌握的密碼是,男子主動時,女子就不能輕舉妄動了。再且,馮蓁直覺蕭谡也就是鬧鬧她,并不會動真格兒的,那她可就沒那閑工夫陪他鬧了。
然而盡管馮蓁拒絕了,但蕭谡做事兒一慣是不用想,而用做的。馮蓁直接被他剝得隻剩下亵衣,扔入了桶中,還嗆了一口水。
馮蓁狼狽地拍了拍水面,卻又不敢鬧得太大聲引來人注意。到底還是被蕭谡給得逞了。
白羅亵衣,一入水就透得好似第二層肌膚一般,帶着的折痕貼在馮蓁的身體上,賦予了她另一種能叫人癡狂的美。
水的熱氣蒸騰着她身上獨有的桃香,和蕭谡的卻又不同,她的桃香,是桃花醉的酒香,将整個淨室的氣息都釀成了一壺酒,沒有人能不醉。
許是這樣的美好叫人忍不住打破她的靜谧,蕭谡竟再無動作,隻久久地看着馮蓁。
馮蓁見蕭谡突然沒了動靜兒,反而有些不适應地紅臉了。她忍不住側過身,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肩,有些瑟瑟的美。
馮蓁其實也沒搞懂自己,若是真刀真槍的上吧,她反而還沒有現在這般無措和羞澀,可蕭谡就那麼看着,好似她是一幅絕世名畫一般,就讓她有些手足無處安放的窘迫了。
這靜谧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得馮蓁都有些冷了,她側頭看向蕭谡。
唇紅欲滴,映着秋水雙眸,似誤入道觀的新出世的水妖,驚恐、無措、瑟縮、哀憐,又莫名地天真茫然。
沒有人的唇能紅得如此妖娆,如此明亮,如此鮮甜,像天生就在等待誰來采摘。
這一次是蕭谡先撇開了頭,背對着馮蓁站起身,胡亂地穿上了衣袍。
這個澡到底是洗沒洗馮蓁還在茫然。大半夜的讓下人擡水,難道就是為了浸濕衣裳?
馮蓁打了個噴嚏,才意識到,這水都快被泡涼了。
蕭谡将裹身的大棉布遞給馮蓁,馮蓁低着頭接過把自己包裹齊全了才踏出浴桶。
“孤……”
蕭谡一開口,馮蓁才發現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蕭谡清了清嗓子,“你睡吧,别着涼了,孤這就走了。”
蕭谡幾乎是落荒而逃,留下馮蓁一頭霧水。這是喜歡鴛鴦浴呢,還是不喜歡呀?
馮蓁的頭發也打濕了,可半夜也不能再叫宜人來伺候,所以胡亂揉了揉,就那麼對付着睡了。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她生病了。
這麼些年,雖然人人都覺得馮蓁身子不大好,尤其是長大後,更是顯得窈窕纖薄,然則仔細想想,她除了莫名暈厥之外,似乎還并未曾生過什麼病。
馮蓁次日隻覺得渾身酸軟疼痛,眼淚流個不停,估計自己是感冒,可這病來勢洶洶,讓她顯得特别的孱弱。連桃花溪水都沒能救得了她,喝下去之後好似反應得更厲害。
馮蓁模模糊糊地感覺,莫非是自己免疫系統太強了?
大夫來了、走了,留下一劑藥方,熬的藥馮蓁喝下去就吐,不僅藥吐了出來,吃進去的東西也一并全都吐光了,吐得隻剩酸水兒,讓她眼冒金星。
夜裡長公主不放心,不僅讓宜人守着,就是翁媪也徹夜未眠,就守在馮蓁的床榻前。
馮蓁心裡忍不住想,莫不是蕭谡還真的克妻?就自己這身材闆兒都沒能逃脫厄運?
因為吃不進藥,所以馮蓁的症狀沒什麼好轉,不過根據她的經驗,吃藥不吃藥感冒都是七天好。可長公主聽不進去,隻當馮蓁是為了安慰她。
所以第二日長公主就進宮替馮蓁請了禦醫。
禦醫這回倒是診脈診出症狀了,外邪入侵,暑濕傷表,表衛不和,故身熱、肢體酸疼。跟昨日的大夫說的差不離,隻是斟酌着前方,加了黃連、青蒿,再配上鮮荷葉和鮮蘆根清暑瀉熱。
然則馮蓁依舊是吃了藥就吐,人也渾渾噩噩的,卻不是被感冒折騰的,而是餓的。她倒是跟宜人說,不想喝白粥,讓人給她燒牛肉來吃。
可從禦醫開始,到長公主一律都反對,要她清淡飲食。禦醫見她吃不下藥,索性想了個法子,讓她幹脆餓一日,如此邪無滋生之地,或許病狀就能減輕,這樣生生地把馮蓁給餓趴下了,擡眼皮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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