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鶴年的兒子究竟是怎麼死的?”裴川問,他更關心的,是端王在這件事情裡起的作用。
“被毒死的呗!也算我運氣好,那仵作我認識,他在這件事還未結束的時候就離職躲了起來,不過被我找到了。他說張大公子更像是被毒死的,不過究竟是不是他也不能确定。噢,他還說他在屍體的後頸處發現一個小小的針眼,叫什麼啞什麼穴……”
“啞門穴。”裴川心内一動,接口道。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的?”
裴川便将羅戰的死因告訴了秋寒,這讓他大為驚駭,不由地叫出聲來:“羅戰将軍竟然也是被端王害了的?為什麼?”
“我和父王猜測是因為他本想拉攏羅将軍,但是被拒絕了,他怕羅将軍洩露他的陰謀,便毒殺了羅将軍。”
秋寒點頭,轉念一想便道:“合着這刑部被憫國公所迫隻是個幌子,背後其實是端王操控的?”
裴川點了點頭,沉毅的面龐添了幾分冷峻之色。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直接進宮向陛下禀告吧?”秋寒不無擔憂地問。
雖然他們知道了端王的圖謀,可一切都還沒擺在台面上,他們手中也沒有過硬的證據,若是此時揭穿,那麼弄不好就會被端王反咬一口,甚至憫國公都要來踹上一腳。
現在的關鍵就是張鶴年了……
“讓無回把那下毒之人找出來,他一連出手了兩次,應該不難找。”裴川道,接着他起身走向門邊,向着遠方眺望了一會,方道,“秋寒,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
“在刑部散播一個謠言,就說憫國公調閱了張公子案件的卷宗,準備重審此案。”
“目的何在?”秋寒疑惑地問。
“端王要逼宮,憫國公是最大的阻礙,他雖然逐漸失勢,但是根基還在,所以他一定會在起事前殺了憫國公。”裴川緩緩地道。
“這跟你讓我去散播謠言有何關系?”
“端王這個時候就如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起疑,這個謠言的目的就是讓他懷疑憫國公已經得到了他将要謀反的消息,那樣……”
“那樣他就會即刻動手,我們也好抓個現行指認他!”秋寒拍手笑道,“好一個引蛇出洞。”
“還有,”裴川頓了下,毫不避諱地向他道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我是要送他一程,為阿琰的爹娘報仇。”
天道有常,四時不亂,當人們還眼巴巴數着炎熱的伏天還剩下多少的時候,節氣的陣腳已然過了立秋。這個節氣的到來并未給人們帶來多少感官上的改變,天氣依然熱得叫人無望,太陽落山前都隻想在陰涼處待着。
這日晌午時分,街上行人寥寥,憫國公府華貴的大門忽然開了,這位年邁體健的朝中重臣在衆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車,一行人緩緩地走在空曠的長街上。
沒走多遠,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從四面将車馬隊圍住。除了幾個府兵臨危不亂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外,家丁們都已經抖如篩糠。
“嘶——”馬兒也像是受了驚吓,竭力嘶吼着。
“怎麼回事?”憫國公皺着眉掀開車廂簾,看到外面的架勢不禁急忙跳下馬車,躲在府兵身後。
那些黑衣人見了正主,即刻就開始了進攻,場面登時混亂了起來。
不遠處的屋頂之上,裴川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隔了一世,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見憫國公,再次見到這個鬥了一世的死敵,他心中不禁生出無限感慨。看來,他所厭倦的争鬥不會再伴随他了……
不過一會,他就親眼看見一個黑衣人将利劍刺入憫國公的胸口。“動手。”他淡淡地向着身邊隐藏的暗衛道。
☆、一世長甯
不用想也知道,憫國公的死在京城掀起了多大的波瀾,年輕的皇帝雖然同外祖在政見上有不合,但是心中仍然感念他的輔佐幫襯,是以在禮法的範圍内給了他最高規格的葬禮,還親自給他守了一夜的靈。
自此,憫國公府人來人往,無論是敵是友,都來憑吊一番,靈前灑淚的同時也在憂心自己往後的命運。
禁軍統領張鶴年自得到憫國公當街遇刺身亡的消息後絲毫不掩飾自己高興的心情。憫國公死了,要收拾他那孫子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想到早逝的獨子,他的心中便毫無輕松可言,莫大的悲哀刹那間就将他淹沒。
“張大統領。”
他正坐在書案旁,頹然地用手撐着頭,心裡惴惴的,對着端王剛剛差人送來的密函出神,忽然聽見有人喚他,手臂猛地一松,差點磕了下巴。
他定睛一看來人,驚愕萬分,“裴世子?你是如何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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