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把月吧,本想去同濟堂拜訪那老小子,可打聽了他雲遊去了,就沒去。”多年來,沈老先生雖嘴上恨鐵不成鋼,可到底是挂念他的,是以隻要他回來,便會去探望,即便是鬥嘴,也是其樂融融的。
“回來做什麼?”因為看見他與佩兒在一起,所以她有些好奇。
“丫頭,你向來不是多事的人哪。”迷亭道。
“倚雲樓大火,先生知道麼?”她道出自己好奇的原因,“我看過屍體,死的三個人都中了迷藥。”
聞言,迷亭嘴巴張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崔琰,“你也轉行了?不做大夫做仵作了?你師父沒給你氣死?”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又翻了翻眼,繼續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哪天不做大夫了來找我,我那麼誠心收你為徒,你怎麼……”
“先生,”崔琰打斷他,“請問先生到底回來做什麼的?”
迷亭知道這是個實心的姑娘,也不再兜圈子,“回來做生意啊!你也知道,我呢,一向是生意在哪人在哪。”
崔琰一陣心驚,果然那些迷藥是出自他手?
“是不是有個叫李柯的找你買過迷藥?”一旁的裴長甯開口道,接着他又轉向她,“今日邢鳴查到李柯曾經向一個叫迷亭的人買過迷藥。”
難怪這麼晚會遇到他。
“你是誰?”迷亭早就想知道他是誰。
“他是……”崔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給迷亭介紹他,莫名地紅了臉,“呃,他是府衙的裴大人。”
“噢……”迷亭将嘴巴圈起,“這個嘛,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因為我客人的身份都是要保密的,而這做生意嘛就講究個信譽,我要是說了,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
“那方才在倚雲樓給你送行的那個女子是不是也在你那買過迷藥?”崔琰脫口問道。
“她?”迷亭眯起眼,轉而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不能說。”
“先生,”崔琰正色道,“你可知出自你手的那些迷藥可能害了人的性命?”
“丫頭,”不想迷亭也變得正經起來,沉着臉道,“迷藥隻是迷藥,從來就不是迷藥害人,而是人害人。”
她愣住,不知該說什麼,轉而和裴長甯對視了一眼,隻聽他朗聲道,“即便如此,人總該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萬籁俱寂的夜裡,他的聲音顯得更加沉穩有力。
“哎呀!我就是不能說嘛!”迷亭像個孩子般跺着腳嚷道,心裡卻想着若要從此人手裡逃脫能有幾分勝算,在将那人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後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麼,你要怎樣才肯說?”裴長甯問。
迷亭在黑暗中跺着步,伺機逃跑怕是不太可能了,再者若是讓他師兄知道他欺負了他徒弟,肯定沒好。如此盤算了幾個來回,索性向着裴長甯說道,“這樣,我們打個賭,我輸了就回答你的問題,若我赢了嘛,這丫頭要乖乖拜我為師,如何?”
如此輸了的話也不能怪他不講信譽了,不過,他是不會輸的。
“不行,”裴長甯一口回絕,頓了會,接着道,“我不會拿她做賭注,我拿我自己跟你賭,若我輸了,即刻拜你為師,如何?”
說一不二的氣度,即便是在暗處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二人皆愣住,心思各異。而裴長甯見迷亭不語,接着道:“怎麼?你覺得我做你徒弟不夠格?”
迷亭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這兩個人之間是怎麼回事,“不、不,哈哈,你能跟着我一路到這還沒被我發覺,而且還帶着個一點功夫不會的笨丫頭,夠,太夠了!不過,我還沒說賭什麼呢!”
裴長甯不在意迷亭胸有成竹的樣子,隻輕飄飄說了一句,“随你意。”
“嘿嘿,有膽!”迷亭一時間玩性大發,從懷中摸出一粒丸藥放在手掌心,“這樣,這是我新配制的迷藥,哪,你看好了,你若能在我将手掌蜷起來前拿到這粒藥就算你赢,如何?”
“先生!”崔琰意欲阻止,她雖知裴長甯武藝超絕,可要他在如此短時間内拿到那藥怕也是難事。
不料裴長甯卻道了聲“好”,話音未落就掠到迷亭面前,動作快如疾風,在黑黢黢的夜裡他形同鬼魅,不光輕松拿到了那粒迷藥,還輕松将它塞進迷亭尚未合攏的嘴中。
“你……”崔琰隻覺自己的衣裙如微風拂過般輕輕擺動,見他如此輕易就得了手,由衷贊服的同時也放下心來。
“如何?可以說了麼?”
迷亭又恨又悔,本想着他離自己少說有三丈遠,自己蜷起手掌不過瞬間的事,他就是神仙下凡也快不過自己。可現在不光被他得了手,還讓自己吞了自己煉的藥!真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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