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杯口剛剛送到唇邊便頓住,裴長甯微微沉吟,“你給她了?”
“給啦!”雖然他也想不通為了一個女眷小聚要地圖幹什麼,“反正有你南臨王府在,她就是把我這府衙給拆了也不怕!”
“莫府是不是也在受邀之列?”裴長甯陡然擡眼,心中約摸猜到了她的意圖。
“是啊。”林秋寒應道,見他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飲,不禁有些擔憂,“你慢點!到底是怎麼了?”
裴長甯不語,皺着眉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手持酒杯愣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她說,我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南臨世子。”
自作孽!林秋寒腹诽道,他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人,卻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當初我說什麼來着?崔琰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你早該告訴她你的身份。”
裴長甯搖了搖頭,“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她不知為什麼特别排斥南臨世子。”
“這麼說來,你還是沒有告訴她?”林秋寒這才算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沒敢說。”他垂着頭,硬朗的面龐充滿說不出的頹敗感。
“那她是為什麼讨厭你呢?”林秋寒歪着頭,“哦不,是讨厭南臨世子呢?你從前得罪過她?”
“我們以前從未見過。”
“也許你忘了?”話沒說完林秋寒就搖了搖頭否定自己,“不會……”這家夥過目不忘的本領無人能及,哪怕隻見一面就記得牢牢的。
林秋寒接連想了幾個他認為可能的緣由,又統統被自己一個個否定掉,到後來他也頹然地以手撐着頭,看着對面自飲到現在卻沒有一絲醉意的裴長甯,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唉——”良久的靜默後,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都看着對方微微苦笑。
“來來來,不想了,喝酒……”林秋寒端起酒杯,一杯醇厚的烈酒穿腸過肚,登時覺得暢快無比。
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醉方休。
二人你來我往,杯盞交擊,一杯接着一杯,漸漸地身形皆有些不穩,就如桌邊四處舞動的燭火。終于,二人相繼栽倒在桌邊,沉沉睡去……
因為崔琰聞出盧同手中那把琵琶的琴弦上有鹿角霜,是以雖然南臨府制作琵琶的工匠雖多,但是要找到使用這種獨特工藝的并不難。
可出乎衆人意料的,就如這種制琴工藝稀缺一樣,這做琵琶的匠人亦是難見的古怪脾氣。邢鳴帶人找到他時,他卻什麼也不肯說,哪怕擡出府衙的名頭也無濟于事。最後,隻留了一句“誰發現了鹿角霜就讓誰來”便将一行人轟出門外。
無奈之下,崔琰隻得暫且放下醫館的事情,随着裴長甯、林秋寒以及邢鳴去找那匠人。
邢鳴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個衙役也沒帶,領着那三個人一路走街串巷,最終才停在一條逼仄的窄巷盡頭,“就是這。”說着,他便扣了扣門環。
沒有人應,他又扣了幾下,依舊沒有人應。幾個人正盯着已然剝了漆的兩塊破門闆,忽然“嚯”地一聲,門被人從裡拉開。
一張白發紅面的小老頭氣沖沖地探出頭來,“又是你!”他視線落在邢鳴身後跟着的人身上,顯然是驚于那幾人的氣度,但很快又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直嚷道,“别以為多帶了人來我就會告訴你,走走走走走……”說着就要關門。
邢鳴眼疾手快,趕忙一手扒在門邊,讨好似的笑道,“老人家,你不是說誰發現你這琴弦上有鹿角霜就告訴誰的嗎?”說着朝身後怒了努嘴,“這不,就是這位姑娘。”
那小老頭滿是驚訝地打量着崔琰,“還想蒙我?就這個小丫頭,怕是連鹿角霜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受了輕慢的崔琰并不在意,隻是從容地邁步向前,“鹿角霜是鹿角熬制鹿角膠剩下的骨渣,雖然是渣滓,但也是一味藥材,可溫腎補陽、收斂止血。”她見那小老頭漸漸松了抵住門闆的手,便繼續說道,“我雖不懂琵琶制作的工藝,可是你既用它制弦,想來就是利用了它無可比拟的粘性。”
“對!”老頭聽她說制弦工藝,不禁興緻大漲,他徹底松開手放門外的人進來,“普通的工匠制弦至多用普通的豬骨、魚骨熬制浸泡,但是我不一樣,我發現啊,這用加入鹿角霜的料浸泡過的琴弦更加有韌性,聲音更加通透,猶如天籁。哎,小姑娘,”他直接忽略了三個同行的大男人,盯着崔琰道,“你真不簡單,竟然發現了我的獨門秘笈,不如我收你為徒怎樣?”
崔琰淡然笑着,搖着頭道:“我是大夫。”
不願意?老頭瞬間又闆起了一張臉,多少人排隊求着拜他為師他都不肯,這丫頭竟還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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