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種癖好會令人上瘾,又極其危險,稍微把握不好,在窒息的時候一旦失去知覺,不能及時松開繩索,便會被吊死,跟自缢無異。這樣的人,平日裡多有其他癖好,譬如愛女子衣物等,甚至有在行此事時換上女子衣物的。”
“嗯……剛剛我問過胡老伯,他說初次屍檢的時候在死者大腿内側發現了擦拭過的痕迹和少許……”崔琰又開始結巴,“嗯……殘留的……穢物……”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難怪,其實這樣更能說得通,不是嗎?”林秋寒看向裴長甯,知道他也想到了一個人——從頭至尾都在幹嚎的徐氏。
“大人,”崔琰又恢複了鎮靜,“這就是我要說的可能性,接下來如何,想必大人們有的是辦法。告辭。”
不待林秋寒開口,崔琰便轉身出了門,卻在擦過那寡婦身邊時頓住了腳,“固然人言可畏,你自活你的,若實在難以支撐,離了這裡便好。不管怎樣,好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聞言,那寡婦灰敗的眼眸瞬間活過來,淚水自面龐滑落,“姑娘大恩,永世不忘。”
裴長甯看着那抹漸行漸遠的藍色身影,狹長的眸子深邃不見底。“查。”他道。
“不是正查着呢麼?”林秋寒故作茫然。
“你查是不查?”
“查!查!可總得讓我把這兒的殘局給收拾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好歹上學時學的東西沒有全部還給老師。
文中提到的死因,現在的專業術語是xing窒息,不常見。
☆、崔氏門風
崔琰趕在太陽還未落盡前進了南臨府,急急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直走到頭才止步。
她四顧無人後,從地上撿起石塊,用力砸進院牆内。不一會兒,從牆頭上垂下一條粗粗的麻繩。
她拽住繩子,毫不費力地爬上去。一點功夫也沒有的姑娘,爬起牆來倒是駕輕就熟。
“小姐回來了!”剛落地,阿窈便迎上來接過藥箱。
主仆二人進了屋,崔琰随即換了家常衣裳,坐在面盆前,輕輕搓着左臉上的疤。待到疤痕四周微微翹起,便被揭開,露出一張無暇如暖玉的臉來。
阿窈則趁着這個時候,給她講述一天裡崔府都發生了哪些事,免得時日長了一無所知,反倒露了馬腳。
“今日可發生了件大事,前些日子大夫人身邊的春梅不是偷偷勾搭了二老爺麼?雖然被收了房,可畢竟是大夫人的人,二夫人恨得牙癢,忍了些日子,今早終于尋了個不是,着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哪裡想到春梅已經有了身孕,怎麼受得住?不到天中的時候便落了胎。春梅又恨又悔,竟跳井死了!”
“什麼?”崔琰怔住,雖然崔府裡這樣的事并不稀奇,但終歸是一條人命,“糊塗的丫頭。”她歎道。
“是啊!想來春梅也是太着急打錯了算盤。她年歲不小,到了明年可就要發出去配小厮的。她心高氣傲的,哪裡願意。想着二老爺向來都是隻要有點姿色就沾惹的,雖然房裡人多,但終究算半個主子,錦衣玉食是跑不了的。”阿窈一邊幹着手裡的活計,一邊說道。
“可惜二伯母同大伯母是針尖對麥芒,容得了别人容不了她。”崔琰接着她的話說下去。
“可不是。”阿窈道,“這下兩邊的矛盾又深了一層。”
崔琰皺眉,自祖母過世後,這崔府裡竟沒有一天安甯的日子,盡管從前祖母在世時也不是真的毫無嫌隙,但至少能顧着顔面,維持面上的和氣。
想起祖母,崔琰心内一酸。自十年前父母雙雙在南境通縣那場瘟疫中染疫去世,祖母便是她最大的依靠。她庇護她,給她最好的,最最難得是支持她一個深閨女子研習醫術。
也正是如此,她成了旁人的眼中釘。三年前,苦苦支撐崔門數十年的祖母猝然離世。自此她便失了依靠,任人欺淩。先是被逼着從绮羅園趕至位于如今這個東北角的小偏院,接着跟着她的丫頭嬷嬷被遣的遣、被賣的賣,隻剩下阿窈一人。
大堂姐崔璎更是誣陷她偷了祖母留下的翠玉佛,那是所有人都觊觎的寶貝,價值連城。
盡管錯漏百出,但人人都信了。大伯父請出家法,鞭了她二十鞭,還罰她長跪祠堂,直到她昏死過去。
她便是從那長長的昏迷中重生的。
“小姐,”阿窈道,“任他們怎麼鬧去,也礙不着咱們。這門一關呀,就擋住了所有糟心事兒。餓了吧?飯好了,我去端。”
崔琰望着阿窈的背影,她小自己兩歲,是爹娘外出行醫時救回的孤女。她們是主仆,但更是相守的親人。
阿窈忠心護主,平日院裡的事情都擔在她一人身上,還要受排擠欺淩,着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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