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銘假裝很難為情的樣子,思考了一會,道:“那我府上新來的幾個如花似玉的侍女豈不可惜了?”
木雪立馬撒開手,臉色突變。
元啟銘唉了一聲,把她抱在懷裡,順帶親了一下光潔的額頭,笑道:“夫人如此愛生氣,看來夫君以後得小心着了。”
木雪惱羞成怒,淬罵道:“什麼夫人夫君的,哪裡有你的夫人!”
元啟銘把她打橫抱起,聲音甜的能掐出蜜來,望着她的眼睛輕輕說道:“你夫君都到而立之年了,能不能不要老是說你夫君房事無能,傳出去很丢人的。”
木雪圈住他的脖子,厚顔無恥道:“想讓我閉嘴可以,證明給我看啊!”話未竟,她已先發制人,元啟銘微怔,之後便上了她的賊船,一發不可收拾。
沉輪過後,元啟銘把一身香汗的木雪圈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描摹着她眼睛的輪廓。
木雪把身子往他懷裡縮了縮,賊笑道:“夫君表現尚可。”
元啟銘猛然從脖頸到眼尾都暈上了好看的煙霞色,咬唇道:“你是不是個女的?知不知羞啊!”
木雪才不管那些羞恥不羞恥的,她隻知道眼前這人是她自己的,是她無論犯了什麼錯都不會走的人,所以她使勁作,使勁折騰,就想看他生氣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楊青青死時不知道他也喜歡她,那麼就在木雪活過來之後把以前所有都補償過來。
木雪得意的捏着他的下巴,高高在上道:“來,給大爺笑一個。”
深更半夜,木雪已沉沉睡去,元啟銘穿好衣服在茅屋裡秉燭夜遊,三間房子幹淨整潔,東邊一間是已故人的住處,木雪住的西邊一間單獨隔斷,南牆摳出一個不大的窗戶,融融月光溪水般流瀉下來,照在窗邊不大的桌子上,上面有厚厚一摞練過書法的宣紙,密密麻麻的小楷填滿空白。元啟銘把蠟燭擱在桌邊,就着昏黃的燭光一張一張仔細看過,滿滿的佛經,字體工整清秀,一看便是出自蘭心蕙質的女子之手。
當年怕宮裡人笑話他的王妃,元啟銘曾逼那位不大聰明的王妃練過字,也在兩人之間挖下陷阱,那天晚上她站在雨中哭着說她不喜歡練字,如今不過才四年,怎麼就練的這樣好了?
他接着往下翻,記着女孩家心事。
十一月二十日,大雪。
正發愁沒錢買米時,金魚哥就雪中送炭的帶來了兩條鯉魚,我坐在廚房外看着金魚和元懿昭在廚房裡忙上忙下,就覺得很好。飯剛上桌,某人就一襲綠衫像棵大蔥活生生的站在門外叩門,本不打算留他,奈何婆婆非得留下,那人很是奇怪,明明才見過幾面,就覺得熟悉的很,好像上一輩子見過似的。
一桌飯,五個人,一條狗,熱鬧得很。
元啟銘淡淡一笑,心内暖暖的。
十月二十七日,陰,晚間下起大雪。
上山割荊條時遇到一位受傷男子,右腿傷勢嚴重,露出皮肉,因此前受婆婆救命之恩,故而将他背下山來,請大夫熬藥,忙完天已經黑了。想起昨天約誓心内忐忑,冒雪前行。到時馄饨攤空無一人,本以為約定之人已走,誰知峰回路轉,那人竟在燈火闌珊處出現,我心甚喜。
“我心甚喜。”元啟銘重複着這四個字。
十月十六日,晴。
割荊條編籃子日子如往常一般,平淡如水,隻一件事萦繞于心,去大娘那裡買菜時,不小心勾壞了一位公子的衣服,那位公子素服素冠,應是服喪之人,趁火打劫不是我木雪的性格,便承諾賠幾兩銀子,可能在未來幾天,我都要起早貪黑的割荊條了,唯一擔心的是南山荊條還夠不夠我割的。
元啟銘笑意融融,接着往下翻,越往前翻字體越潦草,直到最後一張時才停下手。
十二月二十日,晴。
今日終于能下地行走,路過院中水缸時往裡瞧了瞧,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當我低頭想掬水洗臉時,才看到我竟有許多白發,紅顔白發?可惜我已經忘了年紀,忘了以前的一切,前幾日躺在床上不能動時,一名叫金渝的公子找來說我是他朋友,前世今生都是,我問他之前的事,他含糊其辭不願再提。之後,他隔三差五會來看我一次,眼見我身體好了,他也越來越高興。得友如此,夫複何求?
夜深人靜時,常想以前的我應是什麼人,可是我怎樣都想不起來,有時想多了後腦勺會很疼。想過死,走到一半時,是三條腿的大黃把我從懸崖邊拉了回來。活着常常會感到無力,不知為誰而活,不知活着的意義。幸而婆婆耐心教導,才知人活着并不是為誰而活,明天一大早我要爬上山頂去看最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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