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心解下繃帶,露出傷口真面目。事實上,腦袋上的傷并不像楊青青說的一點小傷,饒是受過大大小小傷,見慣生生死死的元啟銘在松開繃帶時,還是忍不住心口一疼,淚流滿面。但他站在楊青青身後,所以他如何痛心疾首楊青青一概不知。
換好繃帶,金渝、綠衣一人提着一個食盒進來,金渝看她雙眼紅腫,嘲笑道:“哎呦喂,小姑娘一哭可就難看喽!”
綠衣反駁道:“我家小姐是天下最好看的姑娘!”
用過飯,楊青青在小巷找到趙逸沅,趙逸沅已經盤下一座不大卻幽靜的院子,那裡距睿王府隻有幾分鐘的路程,但因巷口狹小,所以格外難找。
趙逸沅仔原地等楊青青,見她到來便拉着她去看剛剛買下的小院,院子不大,堂屋三間,一間廚房,院子東南角種有一顆桂花樹,一顆梨樹,剩下靠着牆根的是常年綠油油的毛竹。
趙逸沅不問她關于休書的事,隻道:“這間院子你喜歡嗎?”
楊青青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趙逸沅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今年才二十二歲,等得起。”
趙逸沅就在那座小院裡住了下來,還買了幾個伶俐丫頭做飯收拾屋子,楊青青閑時便拉着綠衣往那裡跑,每次他都笑吟吟的站在門口等着。
過了幾日,金渝踏着暮色來到雲松院,二人把圍棋當作五子棋,在棋盤上殺了幾個回合才罷,金渝邊收棋子邊道:“你知不知道語默湖上救的是誰?”
“誰啊?”楊青青起身蹬了蹬坐麻的雙腿。
金渝看了她一眼,道:“一個是當朝狀元郎,一個是當今聖上的親女兒,還有一個是已逝皇妃的義子。”
楊青青白了他一眼,“你吹牛的吧?”
金渝看着她道:“我還真沒吹牛,那個啞女的母親曾是一名宮女,因琴技精湛被陛下看中寵幸,後來天災人禍頻發,欽天監站出來說她是禍害天下的妖女,再三上奏折請求今上把她處死。後來今上也允了,賜白绫毒酒,可那毒酒中途被人掉包成假死藥。那宮女喝下假的毒酒被人用棺椁送出皇宮,也是那宮女命不該絕,被皇宮一名侍衛救下,自此隐居宮外,誕下公主。”
楊青青冷冷的說道:“你們不常說今上天縱英明嗎?欽天監那等胡話他也信?”
“所謂衆口铄金,三人成虎,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況且隻是一名小小的宮女,死一個她能換萬民歸心,若是你,換不換?”
楊青青又不是皇帝,自然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想起那天初靜姑娘所彈的曲子,便問道:“那初靜姑娘就是那位皇妃娘娘的徒弟?”
金渝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現出一絲溫柔,道:“嗯,當年皇妃娘娘救了她一命,也難為她四處奔走尋找那兩個孩子的下落。”
楊青青又問道:“金魚,你不會喜歡上初靜姑娘了吧?”
金渝赧顔道:“就你話多!”
可當她問起消失的那幾天他們有沒有找她,是如何找的她時,金渝總是遮遮掩掩,話不說明白,隻道:“我們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回來了。再者,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
“身為朋友,你是不是永遠站在我這邊?”
楊青青擡起腳尖摸了摸他的腦門,輕聲道:“這也不燙啊。”
“你就說是或不是!”
楊青青指天指地道:“就算你把天戳個窟窿,我也會跟你站一條線上的!”
金渝這才滿意的笑了。
十月初一,天降大雨,楊青青頭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元啟銘撐着竹傘來到雲松院,告訴她要去看望那三個在語默湖救下來的人,問她去不去。
楊青青點頭。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巷子,院門口有許多持刀護衛守着,見睿王殿下到,便齊刷刷讓路開門。
元啟銘踏過門檻,道:“在你消失的第三天,本王便奉旨查理此案了。”
楊青青一身紅衣撐紅傘,裙角處被地上積水濡濕,冷風一吹涼飕飕的,她低頭邊提着裙裾邊道:“這件案子你查的怎麼樣了?”
元啟銘站在院中望着飛流而下的瀑布,道:“七七八八了,如果可以,今天應該能結案。”
楊青青跑到廊下把傘放在一邊,俯身想去擰裙角的雨水,誰料,元啟銘卻快她一步,蹲在她身前,兩手不停歇地幫她擰幹裙角。
“天氣越來越冷,這裙子也忒單薄了些,回頭本王讓人給你再送幾身衣裳,萬一發燒傷寒,那時後悔也就晚了。”
楊青青愣愣的看着這個越來越像長舌婦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直抵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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