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陵面如金紙,捂着小腹從椅子滑到了地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也是一片冰涼。
這一部分的記憶有問題,他重生之後怎麼也沒想明白,當初自己也不算傻,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地為妖族幹活。現下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是他們給他下了“種芳心”。
“種芳心”原是妖族一門奇毒,無色無味,溶于水中,随水根植于五髒六腑,受主人牽引,很難拔除。中毒者必得一門心思聽從施毒者命令,才能每月換得一粒解藥,緩解身上剜心一般的痛楚。
方才便沒什麼好口氣的赤焰族族長又冷哼了一聲:“瞧落花長老說的,咱們也不是不肯拿解藥出來給九命貓族的後嗣。但有些話得說清楚了,他若是不一心為咱們謀算,反而由着那蕭甯在終歲山上……”
“說得極是,”狐族族長撚着胡子,輕笑道,“這蕭甯在終歲山上過得好不好,能不能被趕出來,還得請小族長給我們個準話啊。我族派到終歲山上的探子可說了,小族長近日對蕭甯可好,莫不是……”
“請……請諸位叔伯放心,”顧陵捂着小腹,在地上抽搐着打滾,“我……不過是權宜之計!名聲算什麼……名聲好了再做錯事更不能讓人原諒!蕭甯成年之後……我必然……必然趕他出山!”
梵落花看着在地上痛得打滾的顧陵,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下。
冉毓見今日顧陵依舊沒有往風露閣去,以為他還在睡懶覺。吃完了早飯便來到了顧陵的房中,誰知顧陵竟然不在。
他心中納罕,顧陵傷還算不得大好,既沒有去吃飯,還能往哪兒去?正納悶之間,房門卻被一把推開,一個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還沒來得及關上門便一頭栽到了地上。
冉毓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摔在地上的不是他們二師兄又是誰?他連忙跑了過去,扶他起身:“二師兄!你幹嘛去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小腹處撕裂一樣的刺痛還沒有消下去,顧陵虛弱地擡起頭來,見是冉毓,才勉強松了一口氣。他面色慘白,手也抖得厲害,抓了好幾次才勉強抓住冉毓的衣袖,由着他把自己帶了起來,小心地安置在了床上。
“沒事……方才出去,不小心牽扯到傷處了。”顧陵緊蹙着眉,強忍着不适說道。
“我看你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啊,”冉毓盯着他蒼白的唇色,毛骨悚然地說,“要不我去請仙尊們過來看看你?以往他們挨了闆子,養個兩三天總沒事了,怎麼你卻這樣?”
“不必!”顧陵一把扯住了他,困難地咳了幾下,“我躺一會兒就好了……對了小六,你來做什麼?”
第7章出關
“師尊今日要出關了,”冉毓在他面前老老實實地蹲了下來,貼心地為他掖了掖被角,“大師兄讓我來叫你,說你如果養好了身子,就和我們一起去迎師尊出關。.但我看你這樣……還是算了吧,我回去跟大師兄說,反正三師兄也一直不出來嘛。”
“等等,”顧陵叫了他一聲,“師尊……今日何時出關?”
“大概是傍晚?”冉毓答道,“我瞧着挽山仙尊和長夜仙尊現在都沒往丹心峰來,想是不急。”
“傍晚啊……”顧陵喃喃道,“我知道了……你告訴大師兄,我傍晚便去和你們一同迎師尊出關。”
“可是……”
“别可是了……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顧陵打斷了他,“你放心,我沒事。”
冉毓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最後才十分不放心地邊走邊說:“那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吹口哨叫我啊……”
多好的小跟班啊。
顧陵趴回床上,感慨地想。
平日替他出頭欺負人,打架幫忙喊人,罵人幫忙想詞,逛青樓幫忙付錢,洗白幫忙賣人情,如今病了還像個老媽子一樣貼心,要是他是個姑娘,都恨不得以身相……
想到這裡,顧陵立刻停止了感慨,開始頭疼地思考起自己如今的情形來。
洗白之路實屬不易,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妖族的事情沒什麼記憶,但如今看來,“種芳心”的的确确在他體内,恐怕一時半會拔除不了。這就意味着,他不僅要努力讨蕭甯的喜歡,還得同時維系着跟妖族的關系不崩盤才成。方才他為了讨來解藥一時胡說八道,估計那群妖族也不會全信,肯定還會指使卧底來監視他。
還有自己的記憶……他仔細思索了一遍,發現不僅是妖族,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都隻剩了一些大緻的輪廓。就連自己的九條性命……他也隻記得最後一條是怎麼沒的了。
肯定是妖族那群沒安好心的老妖怪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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