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甯皺了皺眉,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冉毓卻失去了耐心,粗暴地把瓶子塞到了他手裡:“送你了!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二師兄叮囑了我們要對你好點,看在你這麼有良心的份上,這玩意兒……當做給你賠罪了。以前捉弄你,是我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就是。”
蕭甯摩挲着手中的白瓷瓶子,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依然一副高貴冷豔的表情:“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從前的事,我都忘了。”
“那最好了,”冉毓昂了昂頭,似乎不想丢面兒,但怎麼看怎麼是一副沒底氣的樣子,“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會叫着你的。”
白裕安接口道:“六師兄說得對,小九你……”
小六真是太上道了!
顧陵摳着樹皮,在心中把冉毓花式贊美了一遍。
還有蕭甯這個時候真是太好騙了啊,一瓶丹藥就能把從前挨的打忘得幹幹淨淨,他重生回來的時間點真是太合适了!
顧陵心中欣慰,他扶了扶腰,剛想走近去說幾句話,卻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從自己左耳邊拂了過去。
還有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小陵,你好久沒回冥靈山了呢,長老讓我問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了?”
第6章芳心
顧陵突然意識到了這是誰,頃刻便出了一身冷汗。
他如今十九歲啊。
十八歲上冥靈山的時候,他就被妖族那群所謂的“親人”洗了腦,兢兢業業地陷害蕭甯不說,閑的沒事還會回去,跟他們在一塊享享所謂的“被親人疼愛的感覺”。
當時傻得不行,還以為那群妖物是真心對他好的。現如今顧陵回想起來,隻覺得恨得牙癢癢。
可是說來也奇怪,直到跟着那一陣陰風走進冥靈山山頂處陰森森的幻花宮時,顧陵依舊回想不起關于妖族的一些事情來。這一塊的記憶宛如一片霧蒙蒙的森林,大霧濃稠得發白,遮天蔽日地掩藏了他許多記憶。
不可能,這妖族的記憶本該是最為濃墨重彩的一部分,怎麼可能會是一片空白。
顧陵心中有些發慌,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恐怕出了些問題。等回去以後,還要好好想想才是。
“阿陵——”
一個女聲傳來,那個聲音有些媚,卻并不勾人,親親熱熱地叫着他,仿佛在叫自己的孩子一般。
顧陵略一思索,立刻便跪了下來:“給落花長老請安。”
如今妖界是食人花族掌權,妖族無尊,食人花族族長自然而然地掌了大權。落花長老便是食人花族新一任的族長,據她自己說,她還和顧陵的母親,當初九命貓族的純種傳人關系匪淺,這才引得顧陵死心塌地地信了她。
“你這孩子,快起來。”梵落花頃刻便到了他的身邊,伸出一雙素白的手親自把他扶了起來,顧陵嗅到了一股奇異的花香氣,“早跟你說了不必如此客氣的,今日叫你來也不過因為姨母想你了,想看看你罷了。.”
顧陵淺笑着點了點頭,由着她把自己按到了身側的一把椅子上。
椅子還沒坐熱,他便聽見了一個粗魯的聲音:“落花長老,我聽說這小子近日可不老實,還替那個蕭甯挨了頓打,您可得……”
“放肆!”梵落花惱怒地打斷了他,淺笑嫣然地回過頭來看着顧陵,“阿陵是九命貓族,上古妖族血統,是咱們所有人都得尊敬的。等他回來了,妖族的王還等着他來做呢,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顧陵的目光落在梵落花臉上。
食人花族一族皆為女子,妖力高強,又慣會收買人心。梵落花長得和善,完全不像是個妖女,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她素日裡也經常穿人族服飾,瞧着反而像是人界那些高門貴女。
“但是不是我說啊,阿陵,”梵落花又開了口,語氣頗為為難,“你有空還是要多回來走動些,畢竟這裡才是你的家啊。終歲山上,哪有一個人是真心對你?他們若知曉了你的身份,恐怕立時就要将你封印煉丹了。”
顧陵聽着不舒服,又不能反駁,隻得答道:“姨母說得是。”
梵落花見他面色不對,不似從前一般親切熱絡,眼睛一冷,面上卻依然帶着笑:“你知道就行了。”
她話音剛落,顧陵便覺得有一種冰冷的刺痛從小腹蔓延了上來。
好疼,疼得他頓時便有些頭昏眼花。
梵落花微微得意地笑了笑,口氣卻焦急:“哎呀,是不是‘種芳心’又犯了?你看你這孩子,當初我不讓你吃不讓你吃,你非要吃了表忠心,白白受這麼些苦……”
她回過頭去,急急地吩咐道:“諸位族長,還請諸位族長把解藥拿出來吧,别讓這孩子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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