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柳思梅的死一定有隐情。”承琪笑着:“這玉家班裡所有的戲子,用的香粉都不一樣吧?”
“我給他們用的從翠香閣買的,我用的是自己調的。怎麼了?”
承琪驚道:“怪不得你身上這麼好聞,啥時候給我也調調?”
玉奴撇着嘴:“你琪三公子用的是上好的沉香,還稀罕用我這個戲子的香粉?”
“柳二爺不用香粉吧?”承琪又湊上前去聞玉奴,玉奴退開兩步:“他是小生,不用。”
“那他房裡怎麼會有香味?不是香熏,我沒有看到香爐,也不是你的味道,不是翠香閣任何一款香粉的味道。”
“隻有一個可能,兇手的。”
承琪點頭:“正确。”
“你是說兇手是個女人?”
承琪瞪着他:“也可能是像你一樣的男人啊。”
玉奴撐着下巴:“柳思梅?他沒有死,為何要殺了柳霄?”
“那就要問問柳思梅自己了。”承琪望着天:“你今天的馄饨是在王府包的啊?”
玉奴嗯了一聲:“管焱和我一起包的。”
“回王府吧,我肚子餓死了,還困。”
玉奴道:“你不去找柳思梅了?”
承琪笑着:“這個自然由追蹤之王去找人。”
兩人說着走出琴園的大門,巷子裡的其他戲班子因為這裡死了人,都遠遠地繞開從巷子另一條支巷走,避免晦氣。本來熱鬧的琴園門口變得冷冷清清。
“人好現實啊。”承琪歎了口氣,玉奴冷笑道:“你是貴公子,哪能體會得到人間的冷暖。”
承琪搖頭道:“那你就錯了。”他目光一轉,高聲沖巷子口叫:“哎,你什麼人?”
玉奴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巷口一個身影一閃,還沒回過神來,承琪已經快步追了過去,他也急忙跟上。
轉過一條巷子,玉奴看清跑在承琪前面的是一個個子瘦小的背影,而且是個女子。
承琪跑得飛快,幾步并上攔在女子面前。
“要知道見本公子不跪是要挨闆子的。”承琪沖着女子笑,那女子朝他跪了下去:“小女子不知是琪三公子,失禮了。”
玉奴轉到前面望着那女子:“你不是花谷巷中的賣花姑娘雨兒嗎?”
“賣花姑娘啊?今個兒手中怎麼沒有花啊?”承琪笑着:“見了我還跑,慌什麼?”
雨兒道:“聽說琴園死了人,我好奇來看看。”
“旁人都避之不及,你卻不怕?”承琪盯着她,她擡頭迎着他的目光絲毫不慌。
“回公子,柳二爺在我這裡買過花,所以聽說他死了,我就想來看看,順便祭拜一下他。”
“他一個大男人買花幹什麼?”
“他每次買了花都是送給滿庭芳的如意姑娘。”雨兒回答,随即垂了頭。
玉奴在旁道:“這點我倒可以作證,雨兒在我們巷子裡叫賣花,有時柳二爺會買。”
放走了雨兒,承琪決定去滿庭芳找如意。
柳霄和如意關系好,平時保不準會向如意透露一些消息。
滿庭芳大白天的門是關着的,要到酉時才上燈。承琪拍了好久的門,才有小厮将門打開。
“哎呦,琪三公子來啦。”小厮露着半個頭,承琪問:“如意姑娘在嗎?”
小厮笑了:“唷,這幾天如意姑娘怎麼了?連着有人來找她。”
承琪的手按上門:“你說有人來找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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