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候着的小良子應聲跟上了楓黎的腳步,他看着自家司公在風雪中有些單薄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司公……”
作者有話要說:好的,我又來啦!
第二十四章
“司公!”
身後傳來了清脆的女聲,楓黎知道是陳煥追了出來,還沒待她回頭,一件高領鬥篷披到了她身上,鬥篷上帶着些室内的溫度,瞬間将風雪隔開。
與之同來的是一股好聞的香味兒,楓黎并不懂香,說不出是個什麼味道,隻覺得周身都被這香味兒纏繞住了,走不出來了。
她微微訝異,回頭看着陳煥,忽然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最後隻能一笑,眉眼彎彎:“謝謝。”
說罷,便帶着目瞪口呆看着她的小良子離開了小院。
雪潄漱得飄落下來,落在臉上,卻也覺得這天也不是那麼冷,心情連帶着好了不少。
大抵是因為……今日收尾之後,她就能輕快下來了吧。
陳煥站在小院裡,想起剛剛在自己那張陰恻恻的臉上揚起的笑容,嗤笑一聲。
【司公的模樣确實是俊。】
如今看來,這話倒也不像是違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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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白日裡洋洋灑灑了一整天,到夜幕降臨時,非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倒愈來愈大了。
一團團一簇簇的飛落下來,壓彎了樹枝,覆蓋了宮殿,天地似是溶成了白色的一體。
走在宮道上,楓黎微微仰頭看着天空中潄漱飄散而下的雪花,忽然感歎了一句:“瑞雪兆豐年啊。”
小良子被她這話說得一愣,他實在有點不明白司公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想答話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得幹巴巴的來了一句:“司公說得是。”
楓黎聞言沒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心想如果是陳煥聽到她剛剛那聲感歎,肯定又會嘲笑她幾句。
進了小院,在屋門前候着的小順子低頭斂目地行了一禮:“司公。”
“嗯。”楓黎應了一聲,停在了他跟前。
小順子在看見楓黎之後偷偷抹了把眼淚,之後才乖乖巧巧的向她行禮的,她正巧兒瞧見了,不由得問道:“怎的了這是?”
這孩子見着自家司公停在自己面前問話,心中一緊,趕忙回道:“小的無事。”
“咱家瞧見你抹眼淚了,說罷。”
小順子知道不是什麼都能随便說的,本是不想說出實情,但一想司公這些天來對自己很是耐心,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出來:“今兒個福公公随廣儲司出宮買辦,正巧被小的家裡人攔下,托福公公給小的捎話進宮裡來,說小的娘親重病,需得十兩銀子才能治病……小的,小的……”
福公公在慎刑司待了好些年了,如今是個管事,大概是随着督查出宮買辦,小順子家裡人瞧見衣着舉止像是宮裡出來的,就給攔住了。
楓黎聽完小順子的話就知道,他這是沒錢,急的。
小順子才進宮兩年,一個月月錢是二兩,表面上看應該是不缺這十兩銀子。可剛進宮的下人們,到手的月錢基本全都拿出去孝敬上面的人了,根本就剩不下銀兩來,這楓黎也經曆過,她也懂。
十兩銀子并不是什麼小數目,足夠一個三口之家吃上兩年。
看病拿藥對于老百姓來說本就奢侈,患了病大都自己硬扛過來,或者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偏方,當然,很多偏方對于病症并無半點好處,反而還會加重病情。
再有幾日就是年三十了,别人家阖家團員的喜慶日子,小順子的娘卻害了重病,想一想就覺得實在是怪難受的。
楓黎一直以來都看小順子很是順眼,此時這孩子眼眶微紅,更是惹人憐愛。她默默算了算自己這些年來攢下的銀子,若是給小順子這十兩,手裡也還能剩下一些。
她沒說什麼,徑直進了屋,從緒白帶過來的包裹裡翻找了半天,三兩一錠的銀子被她握了幾塊在手裡。
屋外的小順子見陳司公一言不發就進了屋,眼眶更是紅了幾分,也是,就連同住交好的小太監都沒借給他銀子,陳司公憑什麼幫他呢?
他用力吸了口氣,努力眨眨眼睛想把那股酸意憋回去,卻在見着陳司公從屋裡出來,将握得溫熱的銀子塞進他手裡時一下子流出了眼淚。
“拿去用吧,你娘治病要緊。”楓黎看着他的眼淚汩汩的順着眼眶往下流,心中有些酸澀,也不過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罷了,都是窮苦之人啊。
小順子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銀子,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楓黎面前,給她重重得磕了幾個頭,明明已經落了少說一寸厚的雪,可力道之重還是能讓楓黎聽到聲音。
“司公大恩大德,小順子此生難忘,日後願為司公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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