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楓黎”唠了半天的小良子怎可能知道坐在他對面的是自家司公,這“楓黎姑娘”話少,他心下有些擔憂,憂心自家司公是一廂情願,而這楓黎姑娘并非是真心實意自願來到司公身邊。
陳煥對于小良子的噓寒問暖和囑咐都不鹹不淡的應着,心想這小良子倒是個忠心護主的,也不枉他往日待他不薄。
隻是……小良子在他身邊已經不少年了,也算是相對了解他的人,且都認為他對楓黎那小宮女有意……隻怕不出幾日,他找了個叫楓黎的小宮女做對食的風言風語,在宮裡頭就要傳遍了吧。
呵,不知這小宮女……會有何反應?
覺得委屈?覺得自己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毀了清譽?
是否會對他心生不滿,卻又因着現在的情況而對他敢怒不敢言?
嘴角習慣性的帶着譏諷的笑,雖然他不把一個小丫頭放在心上,他也有的是法子讓這小丫頭乖乖的聽他的話,但心裡卻多少有些苦澀,隻是被他刻意的忽略掉了。
正因為有了小良子這麼一出,在楓黎回到慎刑司進了屋之後,陳煥多看了她兩眼,隻見她眉頭緊皺着,臉色有點蒼白,額頭上冒着些虛汗,一進屋就有些虛脫了似的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單手扶額,看起來身子不甚舒适。
“到貴妃面前走一趟,就虛軟成這副模樣了?真是沒用。”陳煥開口諷道,他忽的起了些看戲的心思,一個這般沒見識又膽小的小丫頭,會不會因為宮中那些不好聽的流言壯着膽子和他怒目而視。
楓黎隻是擡了擡眼,卻沒有回他的話。
可能是因為在路上受了凍,也可能是因為在永華宮中過于緊張又兩次受了驚,所以剛剛從永華宮中出來不久,楓黎的胃就開始一下一下抽疼,她以前在浣衣局時是受凍過挨餓過,可卻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胃疼還能疼到她冒出虛汗來,一路上她死命咬着口中的軟肉才忍住抽疼堅持回到慎刑司,若不是這樣,指不定會從口中冒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另外其實她也能感覺到,自己一回到慎刑司整個人反倒放松了不少,就像是……溺在水中的人忽然被人撈了一把,終于能浮在水面上呼吸兩口通暢的空氣。
所以她聽到陳煥嘲諷她,卻也沒說什麼,且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說什麼了,她隻想安靜的待一會讓這抽疼的胃平靜下來。
閉着眼睛靜了有一刻鐘,楓黎一身寒氣已經褪去,胃裡也稍微好受了一些,她籲出了一口濁氣。
雖然一直都知道她需要讨好這位陳司公,但永華宮這一遭,讓她更看清楚了形勢,想要扮演好慎刑司司公好好活下去,她自己這腦子是絕對不夠用的,隻能依托于陳煥,所以楓黎現在是徹底擺好了自己的位置,她決定,以後陳司公讓她往西她絕不往東,陳司公讓她端茶倒水她絕不閑坐着,一定要把陳司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所以楓黎緩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剛剛才永華宮中和貴妃的對話複述給陳煥。
當然為了少聽兩句嘲諷,她還是把貴妃娘娘看出她今日有些許不同的事情略了過去。
陳煥把那幾句對話聽了一遍,隻是唇角挑了挑,似是立即了解了什麼,有些涼薄地開口:“呵,這回不知又是哪位貴人要有血光之災了。”
他雖是在口上說着血光之災,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楓黎因他這帶着涼意的話一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好奇的問:“司公為何這麼說?貴妃娘娘隻是害了病才讓司公幫忙查看而已。”
“嗤!”陳煥扭頭看她,那目光似乎是在看一個傻子,有些嘲笑的意味,“你在宮裡真的有六年了?怎的還是這般癡傻?”
被人這麼直白的說癡傻,楓黎不由得悶了一口氣,想到自己還要倚仗這陳司公,隻好一邊抿抿嘴唇一遍在心裡告誡自己要忍耐。
“陳司公說的是,我打小兒就癡傻,以後就隻能仰仗司公了。”
說完,楓黎就開始在心裡唾棄自己,她竟然不到半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了,如此言不由衷的踩着自己捧着别人的話,她頭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能說得這麼順口。
陳煥不再看楓黎,也并未解釋什麼。
當然,不需要陳煥去解釋,楓黎沒過多久就知道了陳煥這句“血光之災”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經曆過任何宮鬥戲碼的楓黎龇牙咧嘴,躲在慎刑司裡在心中大呼這宮裡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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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煥彙報完了在永華宮的那一遭,聽他說剩下的事情下午他會指點她怎麼做,楓黎總算了心下輕快了起來,再多的麻煩事,也都留到下午去處理吧,她現在可是要放松放松,不然這一會兒一次驚吓的,她怕她下次能活活的被胃裡的抽痛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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