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的那些樂評......?”
“不過是對所謂主流媚俗的反抗。”董暢暢扯了扯嘴角說。“主流說東,我就說西。從技術層面上來評價對我來說并不難,難的是感受其作品的内核。有前人演奏诠釋過的經典的曲目還好,新作品我完全沒有辦法去體會其精神内核。這樣的狀态沒有辦法繼續在樂界待下去。”
“雖然我有紮實的理論基礎,從理論分析作品并不難。可那不是藝術。”
在藝術中,理論永遠都是輔助品。它可以幫助人走得更快,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決定人能走到多遠。真正決定一個人能夠在藝術殿堂爬多高的,永遠都是他的天賦和本能。
這才是決定一個藝術從業者深淺的硬核。
然而因為那一晚的傷害,她對音樂感知的本能受到了毀滅。
“而且說實在的,現在報紙上刊登的很多樂評都膚淺媚俗,難以觸及作品的内核。之後覺得沒意思,就不寫了。”
而易華青顯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這些年來都愧疚到不敢去見女兒。想要見她一面,還要打着帶團巡演這個借口。甚至于,當情人與女兒發生沖突時,他這一次完全沒有維護情人——而那情人是他為之放棄了家庭與道德的人。
藝術确實依附于政|治而存在,但是藝術卻又必須要承擔起反抗精神。然而意識形态和道德都是政|治的産物,那麼藝術在反抗之時,也要反抗這樣的意識形态和道德嗎?
而若美應該是超脫一切而存在的,那麼易華青那不顧一切沖脫了道德的自私愛情若是換一種角度來寫,怕也是美的。
但是董暢暢完全沒有辦法去體會這樣的美。
她體會不到這樣的美,那當她去體會其他的美時,在腦子中是否就已經帶了先入為主的判斷。
可這樣的美是正确的嗎?出軌、抛妻棄子、違背道德,這樣的美如果存在,那麼藝術是否就是一場巧言令色的騙局?
隻要掌握一些了技巧,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都能用藝術的手段來發掘出它的美,然後再去贊揚?
那若是這樣,她是否就在無形之中,成為了那麼些助長痛苦叢生的幫兇?
尚在痛苦之中的董暢暢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也不願去想。因此她隻能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私貨衆多,求輕噴。
另:“藝術是否是一場巧言令色的騙局”,這句話是林奕含的話。
這本在最初就隻想寫職場,後來卻改了大綱_(:з)∠)_
今天這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罵我,但是......這裡也是我寫到今天這樣的初衷_(:з)∠)_
隻能,求輕噴QAQ
第六十九章
易華清的告别音樂會上演奏的曲目是馬勒的第二交響曲《複活》。董暢暢沒有留下,依舊在第二天中午搭乘飛機離開。
被巨大的鐵鳥帶入雲霄,身處三萬英尺的高空之上,仿佛在地上的一切也被一起抛在了身後。
多年以前,董暢暢帶着傷心和絕望離開了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如今再次離開,絕望和傷心的情緒早已消弭,而她的一顆心陷入了極大的空虛之中,兩眼之前仿若有浮雲相遮。
重新回到北霖市,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董暢暢隻覺得自己宛若在夢中遊走了一趟,前幾天的經曆就像是隔世的記憶,虛幻又遙遠,恍如隔世。
董暢暢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隻是越發熟悉上手的工作,越讓她覺得索然無味。時間又匆匆過去兩個月,眼瞧着就到了年底雙旦。
聖誕節又要到了。
這個早已成為了情人節代名詞的舶來節日在節日到來的兩周前,就已經在滿大街都灑滿了屬于它的氣氛。回想一下去年的聖誕節,那時候董暢暢還在滄江市出差,在電話裡對着梁嘉逸專門說來誘惑她的那個壁爐向往不已。後來又陰差陽錯地徹底生米煮成了熟飯。
好在今年的聖誕節董暢暢沒出差,掐着時間結束了組裡在年前所有的工作,平平靜靜地待在北霖市。
“你們聖誕節有什麼節目了?”過來八卦的是江妍鑫。說起來,自從那回在大劇院,她摔了LauraDuk的琴之後,江妍鑫就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來騷擾自己。而當她和梁嘉逸從德國回來後,江妍鑫第二天就來找她。
之後兩人極自然的就恢複了邦交。
“還不知道。”董暢暢如是回答。
“你們家梁大總裁沒給你準備什麼驚喜?”江妍鑫擠了擠眼睛。
“我要知道了還算是什麼驚喜?”董暢暢哭笑不得地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江妍鑫一眼。“少廢話,快開車。”
說起來,董暢暢家車庫裡,那輛易端端專門買給她的車也放了有一年多了,她卻沒碰過幾次。早就說要去學車,而現在她卻連科目二都還沒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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