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似乎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明明放假前錢佳甯還迷的自己死去活來,怎麼一個月沒見怎麼突然冷漠成這樣,難道……
他擡頭看着有些狼狽錢佳甯,臉上帶着幾分不甘心:“你又喜歡上别的人了?他像哪個演員?”
錢佳甯忽然嗤笑了聲,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上輩子瞎了眼,可是聽到陳凱說的話,她頓時覺得,自己不僅是瞎了眼,腦子也被豬給拱了,她居然喜歡過這樣一個沒有一點點内涵的男人。
錢佳甯歎了口氣,忽然覺得身心疲憊:“不是因為别人,就是覺得很讨厭你,以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說完錢佳甯轉身就往出走。
不甘心就這樣被甩了的陳凱跑了幾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會和你分手的”,說着就想把她抱在懷裡。錢佳甯下意識兩手抓住陳凱的胳膊,往前一拽,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陳凱被摔的七葷八素,錢佳甯一時也沒回過神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而陳凱更是在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情況下就來了個天旋地轉,狠狠地被摔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錢佳甯看着躺在自己腳底下卷起身子哀嚎的陳凱,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屑:“怎麼,以後沒人當冤大頭給你花錢了覺得舍不得?陳凱,你說你連出去約會都得靠女人花錢,怎麼好意思處對象的?我都替你覺得丢人。”
錢佳甯蔑視地看了陳凱一眼,轉身朝巷子外走去,原本想着和平分手最好,沒想到陳凱居然有死纏爛打的念頭,所以實在沒忍住嘲諷了他一頓。錢佳甯前世和陳凱生活過幾年,自然知道陳凱脾氣性格,雖然自己這樣說他會恨自己,但總比死纏爛打好的多,她真的是不願意再和他有一點交集了。
快步走到家門口,錢佳甯深吸了幾口氣,等情緒穩定下來才推門進去,反鎖上大門。錢國盛一直坐在院子裡在等她,見女兒回來了,也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你回來了。”
“嗯。”錢佳甯知道錢國盛猜到了些什麼,但是為了女兒的自尊他一直佯裝不知道的樣子,甚至連說都不敢說,隻能在院子裡看着手表焦躁不安地等女兒回來。
錢佳甯眼圈有些發酸,她輕輕咳嗽了兩聲露出個笑臉:“爸,沒什麼事了,我回屋學習去了,等開學考試,我給你拿個第一回來。”
錢國盛見錢佳甯臉上的認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也别太累着了,早點睡吧。”
回到房間,看到桌子上擺着的書,錢佳甯瞬間把陳凱抛到了腦後,開始專心緻志地學習。聚寶盆這個時候也難得的安靜下來,上個好大學不僅能增加學習也能開拓眼界,積累高水平的人脈資源,所在在考大學這方面聚寶盆和錢佳甯的觀點十分一緻。
看完了一本書,錢佳甯看了眼桌上的表,離去食老那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拿着水杯想去客廳倒點溫水喝。剛推開房門,錢佳甯聽見父母房間傳來隐約地争吵聲,她不由地站住了腳,走到了父母門口。
房間内,李婉珍怒氣沖沖地看着錢國盛:“我幹的好好地,憑什麼讓我回家。錢國盛我和你說,你别整天當你的聖人,那麼多領導的媳婦都還沒事人似的整天上班呢,你一個副主任整天講什麼自我奉獻?”
錢佳甯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了,錢國盛和李婉珍所在的棉紡織廠生意不景氣,龐大的家屬團隊将廠子壓的喘不過氣來,像李婉珍她們在車間一個月有半個月幹活都是算效益好的時候,像現在這種夏天基本上整月都閑着。
廠裡不想被這些閑着沒事做的工人拖着倒閉,因此想将部分女工辭退,像雙職工家庭就在裁員首選的範圍之内。錢國盛這個人思想特别根正苗紅,是那種有了困難我先上,有好事你們先來的那種有奉獻精神的老好人。
過去廠裡分房的時候,錢國盛讓來讓去,小兩口急着結婚沒房他也讓、家裡人口多住不下的他也讓、一家人打架要分家的他也讓,讓來讓去的結果就是直到錢佳甯十歲的時候一家四口還擠在一間破平房裡。
身為妻子,李婉珍從一開始的默默支持到後來一談到這個話題就變得狂怒咆哮,錢國盛終于發現忽略了家人的感受,連忙保證下次分房一定不再讓出去。等做了這個決定以後,一家人等了倆年也沒等到房子,後來廠子裡也傳出風聲來,說以後住房問題都得個人解決,廠裡不再管了。
現在錢家人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改革開放後李婉珍花了全部的積蓄,又問親戚朋友借了錢才買下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前世的錢佳甯才總覺得錢國盛沒用,不願意和他說話。
現在廠裡要裁員,有旱澇保收的工資,誰也不願意離職,而廠子在改革初期也不敢大動幹戈,隻能試圖以說理的方法,希望有覺悟高的職工自動拿補償金回家。可是這年頭誰也不傻,年紀大的等着熬幾年就拿退休金了,年紀輕的也不願意去外面闖蕩,廠裡動員工作做了半個月,就沒有一個職工帶頭願意走的。
這不想廠子之所想、急廠子之所急的錢國盛回家來做李婉珍的工作了:“現在廠子也不容易,你平時在車間裡也沒什麼活……”
“廠子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李婉珍氣急敗壞地打斷了錢國盛的話:“這麼些年分房子你往出推,漲工資你排最後,發年貨你最後挑,現在廠子效益不好了倒是想起我們來了。憑什麼呀?我和你說我堅決不離職,誰讓我走我就告誰!當初那些分二室三室房子的領導哪去了?這時候他們倒當縮頭烏龜了。”
“你瞅瞅你,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嘛!”錢國盛歎了口氣,給李婉珍遞了個毛巾,還不忘壓低聲音囑咐道:“你小聲點,别讓孩子聽見。”
錢佳甯搖了搖頭,輕輕地敲了敲門,屋裡的抽泣聲立馬消失了。過了片刻,錢國盛打開了房門,擋住了門口:“小米你還沒睡呢?那啥,我和你媽要睡覺了,你有事要說嗎?”
錢佳甯無奈地看着他:“爸,我都聽見了,我進去看看我媽。”
錢國盛知道女兒一直不喜歡自己這種老好人作風,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她的神色,支支吾吾解釋道:“我也是随口和你媽一說,你看你媽還當真了。”
當着孩子的面,李婉珍不願意給錢國盛沒臉,坐在床上拿手帕擦着眼淚沒有吭聲,錢佳甯給李婉珍倒了杯溫水,擡頭和錢國盛說道:“爸,你去我那屋睡吧,今晚我和我媽說說話。”錢國盛看了李婉珍一眼,見她連頭都沒回一下,隻能唉聲歎氣地走了。
把房門關上,錢佳甯坐在李婉珍的旁邊輕聲說道:“媽,你别生氣了,其實說實話,我也不願意你在廠裡幹下去了。”
李婉珍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地看着錢佳甯:“怎麼你也和你爸似的了?”
“我和我爸不一樣,我比他現實多了。”錢佳甯笑了一聲,認真解釋道:“媽,你們廠的情況你比我清楚,即使職工裁去一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最多也就能堅持個七八年。”
對于紡織廠的未來,錢佳甯還是很清楚的,前世的時候就鬧過這一出,但是因為李婉珍的堅持,離崗的名單裡并沒有她的名字。可雖然裁了三分之一的職工,紡織廠也并沒有因此起死回生,這個廠子的問題太多,不隻是職工人數多的問題,像機構臃腫、生産工藝落後、管理層不作為,大多數的職工人浮于事等多個方面都死死地拽住了廠子前進的步伐,裁員隻是将倒閉的時間往後延了一年半載而已。
“其實我理解你的想法,總覺在廠裡幹活是鐵飯碗,啥時候都有飯吃。可是你看看現在社會的形勢,鐵飯碗未必都吃一輩子,出來自己幹也未必活的不好。”錢佳甯輕聲勸道:“就拿我這一個月賣小吃來說,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賺了您一年的工資,你幹上兩年就把一輩子的工資都賺出來了,何必在那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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