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務必帶我看看限時展出的日本國寶壓切長谷部!”他的眼神裡似乎閃爍着星星,她真的搞不明白都什麼年代了,竟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明明靠核力……
“诶,大哥哥為什麼要執着于早就被時代淘汰了的刀劍呢,限時展出的參觀人數肯定很多,不如先去看看别的?”
“既然還有存在的假裝,那就總會派上用場的。”暖融融的笑意在他的臉上浮現,香那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了個冷顫,在思路即将被打散時,她的右肩被拍了一下,“請問,您能幫忙拍幾張學生參觀的照片嗎?”轉過身,是一位捂着肚子的女老師打扮的人,在香那猶豫的那一刹那,她便把照相機的帶子套在了香那的手臂上,接着,便如釋重負地沖進了飲水機旁的洗手間。她向各個角度胡亂拍了幾下。
真麻煩啊。她跟随着幼年自己的步伐,再一次參觀了刀劍,聽着自己尴尬的棒讀:“陸奧守吉行,是維新人士坂本龍馬在近江屋事件時的見證刃,于1931年被贈予本館,其刃文一直頗受争議。而在2016年,通過特殊的科技手段使其刃文浮現。此舉證實了北海道的火災導緻刀身被焚,在此後打磨了刀紋一事屬實……”
過多的巧合有些猝不及防,正在她的内心無比感慨時,幼年的自己蹦蹦跳跳地向着她搭話道:“大姐姐,能拜托你幫我們合個影嗎?”無力的點點頭,此時她隻希望幼年的自己的白裙在跳躍時能夠完好無損地擋住内襯,透過照相機的屏幕,她清晰地看到,在被玻璃罩保護的刀劍身後,出現了詭異的影子,那雙金色的瞳孔在室内較低的光線下格外顯眼。頭皮發麻的按下快門,“咔擦”,迅速影印并顯現的照片上并未有這份異常,她将照片遞給幼年的自己,然後倉皇逃離。
她跑回到最開始的位置,倉皇中将照相機搭在飲水機上,正好迎上了如廁完畢的胸前佩戴着記者證的“女老師”,她揮手打了個招呼告别,接着便意識到沒有删除那張照片的底案,正擔心會造成什麼後果時,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确寫過那麼一篇幫助國外友人的作文,還被刊登在報紙上,頓時長舒一口氣。
(三重夢)
睜開眼睛,她從側着身子的方向漸漸轉了半周,草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視野裡依然沒有隊友的身影。她又轉回平躺,隻覺得視線越來越暗,吊燈越壓越低,透不過氣來。她将眼睛睜大仔細看向那個浮誇的張牙舞爪的吊燈,一張欠缺血色的大臉閃現在她面前。
<我們,都應該消逝在那裡。>是涼子前輩冷靜的聲音,但涼子前輩是溫柔的人,是不會說出這樣深奧難懂的話語的。<我想繼續看看這個世界啊。>帶着溫度的冰涼發絲砸在她的臉上,“涼子前輩”伸出右手向她靠近,右手的無名指上,沒有那枚從未摘下的佩戴指環,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身體抵抗。
“既然這樣,我也無需隐藏了。”白大褂被扯開,醜陋的球狀關節人偶,它的頭發向四處蔓延,扼住了香那的脖子。香那知道在力量上自己毫無優勢,但既然是夢境的話就快些醒來,她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夢醒)
強烈的痛感使她成功脫身,身旁依然沒有隊友的蹤迹。
“陸奧守?”她向天花闆喊着,嘈雜的分辨不清的人聲回應着她。她半坐在床上,斜對着自己的窗戶昭示着天并沒有亮,她不安地再一次詢問:“陸奧守吉行?”電視機還是大開着,夜間的恐怖電影發出了喧鬧的聲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大概是睡着了壓到了遙控器,換了恐怖片的頻道吧。這樣安慰着自己,她點擊着遙控器的下降按鈕将音量調低。而“封閉”的浴室中傳來的陣陣水聲更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難道自己還在夢中?
☆、44
現在,“封閉”的浴室中湧動的水流聲成為了最大的噪聲來源,為她的精神帶來了強烈的幹擾透過半昏半暗的從窗外散射進來的微弱光線,她赤着腳從床鋪滑到地上,深秋的涼意順着地闆的縫隙攀上足底傳達而來,意志力鼓動着她邁步向前。她看了看那張多次出現在夢中的桌子,翻譯器與迷你時光穿梭器安穩地擺放在上面。由于擔心還在夢境中,她沒有選擇觸碰桌子,而是一點點逼近浴室的門,内心忐忑不安。
潺潺流淌的水聲從浴室内迸濺而來,她害怕打開浴室門看到血液噴湧的恐怖場景,又擔心過久的停留會讓夢境中的不速之客再次闖來,她将一隻耳朵貼附在門上,聽着屋内的水聲,從最初成股的噴湧,到成束的釋放,最後到細細密密的零星毛毛雨……等到流水聲消散殆盡時,随着發麻的腳闆的抗議,她才下定決心一探究竟。她閉上眼睛,竭力克制腦補的那一具血液流幹的屍體的畫面,在心中默念“三、二、一”,迅速扳動門把手,以手臂蓄力、上身前頃的方式破門而入!
腳底剛觸及浴室的方寸之地,便被清水沖刷過的打滑的地闆殺了個措手不及,視野裡出現了不可思議的景象——自己千呼萬喚的隊友的背影。上身無任何遮攔,堅韌的臂膀完全袒露出來,腰間圍着一條毛巾,出陣服寬松的下擺微微翹起,他正俯身在洗手池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劉海放下來清洗。而此時的香那已是哭笑不得,像一個被推出去的保齡球,在筆直的軌道上行進着,無論怎樣改變自己的行進方式,都難以擺脫與護欄正面相碰的大危機。
倘若以現在的姿勢橫沖直撞過去,對方的腰部就會正面吃下一記肘擊,巨大的沖力會将他的腰間盤襯托地異常優秀的突出,臉部也會直接與水霧橫行的鏡子進行親密接觸甚至融合。她那急劇擴增的瞳孔中仿佛迸出了火花,焦急的心情無以言表,彙成一個字。
“陸(む)!”像是噴着蒸汽的遊輪,帶着命令的語氣中,夾雜着悲哀,苦澀與辛酸。“嗚(う)——”無法快速地發聲,拼湊的兩字迅速地打向對方。
“Move?”回應的隻是被水沖洗後看起來蓬松順滑的發絲,以及他那完全不标準的英文質詢。
就算這是在夢裡,也來不及期待對方做出回應了,必須做點兒什麼補救一下狀況,盡可能地減少傷害面積。
a.重心放低,趴下來像海豹一樣滑行
(隻要先發制人,在抵達對方身前将自己刹車引擎冷卻下來就可以避免這場浩劫。她将僵硬的四肢向地闆上伏去,大面積的接觸使浴室中零落一地的水花更加肆意,以她心髒為圓心手臂為半徑産生了巨大的漩渦,所及之處的水花都被吸取一空。她以滾雪球的姿勢無可奈何地撞去……)
b.雙臂張開,在撞擊前一刻扶住鏡子
(傳說老鷹在教導年幼的鷹飛翔時,必會将它們帶到一座懸崖,将其殘忍扔下。而此時的香那便像是那即将在懸崖邊躍躍欲試展翅翺翔的感覺的雛鷹一樣,她張開雙臂,以志在必得的想法适應着水漬的沖力,确保自己能夠恰到好處的按到鏡子,她直起腰闆兒,接着便被向前的阻力趨勢阻擋,高懸的手臂也在一陣酸澀中緩緩放下……)
c.頭腦放空,裝作這是夢境靜觀其變
(絕對沒有改變的辦法了,這樣窘迫的狀況已經無法思考了。就像釋放的箭矢從不會顧慮自己會命中目标或是半路而折,現在的她不想實施什麼措施了。頭腦放空的感覺真好,靈魂上升到頭頂的天花闆,說不定在與隊友相撞的那一刻,自己就會緩緩下墜,帶着輕飄飄的錯覺來到下一個夢境中呢……)
在強大的沖撞力面前,一切舉動都是徒勞的。為了減緩沖撞的傷害,她的理智與本能共同協力,在頭部正巧撞到背肌時,緊急制動裝置啟動!頭部自然而然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雙腿伸直偏向一側抵住牆壁,雙手交叉環住了隊友的腰部,整個人完全偏坐在了地上。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腰間緊束的繃帶,指甲的拼死發力在自己的手背上劃出了三道長長的印痕。慶幸的是,隊友由于自己的垂死發力并未撞到鏡子,突如其來的撞擊使他呆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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