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香那正猶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獲得”新工作”的過程告知她,對方便将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安落很擅長爬杆,一定會勝任旗手的職務哦。”旗手是安落的第二志願,她活潑的天性有力地道出了不适合做一名指揮官的事實。然而旗手的工作并沒有明細的教學,大概會是件清閑的差事呢。
“比起旗手,你更适合當個吹鼓手,有你在,就永遠沒有冷場的時候。”香那順着她的話接下去,屋子裡洋溢着快樂的氣息。
真是有趣的商業互吹,倘若是幾年後回看這段曆史,定會羞得想要找個時光機器回來好好教訓一下年少氣盛的自己吧。
“那麼,我便要向着這個方向努力啦。謝謝你,安落。”
“客氣啥,哪裡的話,畢竟這三個月我的測試成果都參考了你完美的傑作。”安落起身将門帶上,躲在門後的大壇子映入眼簾,她費力地搬起它,端到香那面前,“這是我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古時隻有在婚嫁時才會拿出來品鑒,今天你有福氣啦。”
“我們都還未成年,沒問題的嗎?”
“當然是騙你的,隻是普通的米酒而已,為了搬弄它,耽誤了我好些處理食材的時間。”安落并無心解釋米酒的來曆,時間緊迫,分别之際,她不想讓自己精心準備的鎮場面的法寶失靈。
安落舀了一大勺米酒,躬着身子送向香那的嘴裡,由于灌酒的速度過于急促,飛速流淌的液體沾濕了制服,香那不甘心被戲弄,抓起一塊仿午餐肉罐頭便塞向安落,蹭得安落滿鼻子都是油……
時間過了許久許久,二人都已大醉。
“沒有關系的哦,無論彼此身在何方,我們都是朋友。畢竟我們是睡過同一個床,穿過同一條安全褲,一起通宵徹夜地推測考題的好兄弟。”醉酒的安落一如既往地活潑,甚至還将往事悉數抖落而出。
“快停止你那奇怪的幻想,把我的感動還回來。真是的,那分明是一個床的上下鋪,标錯碼的防輻射褲,看錯考點的辛酸黑曆史啊。”香那深知無法阻止少女奇怪的妄想,卻依然不遺餘力地糾正着她。漸漸地,二人都已從迷醉狀态轉變為困倦狀态了,争吵聲便成了瞌睡聲,栗發斜馬尾少女趴在桌角枕着自己的胳膊,披散頭發的少女抱着酒壇昏昏入睡。
酒足飯飽後的天明之時,少女們便會走上了各自的道路,開啟屬于她們的截然不同的全新篇章。
☆、3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交代了召喚刀男的緣由。
醒來時天已大亮,安落在離去前貼心地為香那蓋上了被子,卻忘記調整她的睡姿,換而言之,她迫使香那與酒壇大被同眠。脖頸疼痛,是落枕的症狀,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香那一把抓起了自己的行李小包,沖向了與小狐狸約定的廢棄輸電線下。本以為會結實一大批新的戰友,結果迎接自己的依然是小狐狸。姑且當作其他成員都在時空中奔波忙碌,無心關注新人的發展吧。
小狐狸将尾巴勾住輸電線倒吊在電線杆上保持平衡,見香那來,興奮地一躍而下,多虧了落枕狀态,她的發頂幸免于難,隻被毛茸茸的尾巴包裹了脖子。
“您是從酒缸裡跳出的醉貓嗎”小狐狸調侃道,但見香那氣喘籲籲的痛苦表情,立刻進入了正題,“那麼,重新進行一下自我介紹吧。我是時之政府的一名員工,狐之助,會為您派發任務。這次的任務地帶是未被核漫物大幅破壞前的都市,請您孤身前往那裡,采集迎春花素材,搖鈴為證,當收集完畢時我會将您傳送回來。”
來不及詢問細節,香那視野中的景物便逐漸模糊,耳邊是狐之助鼓勵的心靈雞湯,“雖然項目依然在測試中,尚未得到普及,但是,請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會迎來屬于我們的輝煌。”
這句話并非道出了什麼人生哲理,僅僅是一種美好的願景,本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從香那的角度看,這句話就完全是另外的意味了,沒有任何安全保障,沒有簽任何協議,沒有提及工資,沒有交待行程路徑,就去趟這趟渾水。若是有個意外,自己的生死連個知情聯系人都沒有。闖關的不是它,它自然有說風涼話的權利。
恢複視覺時,香那栖身于迎春花叢中,左手依然提着行李小包,而右手中握着什麼,細看時是一枚憑空出現的袖珍的鈴铛,小巧到難以置信它是否能發出聲音。
“那麼,采集開始。”做戲要做全套,采集也要盡可能全面。香那彎下腰,挽起袖子就開始幹活,将一小撮半開的迎春花連根拔起,正喜可以早些完工回程時。正前方出現了一大團黑霧,這是個大好的晴天,金光粼粼的迎春花海中的不詳黑霧格外紮眼。香那半躬着身子,眯起眼睛向遠處眺望,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大吃一驚。當它凝視着那團黑霧時,黑霧中探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透明的液體從那兩個赤色圓圈中間的正下方流出。
‘那不會是,核漫物吧。’香那十分驚愕,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按照常理,在這段時間絕對不可能出現,唯一的可能便是跳轉時空出現了偏差,把她傳送到核漫物初生的時期,雖然植物并沒有病變,但動物已經無法抵抗,漸漸暴露出變異的征兆。這應該是看守這片花田的狗,病變成了犬型核漫物,卻依然在盡職盡責地工作(四處遊蕩)。
遇到這種情況,香那的第一反應是撤退,如果搖晃鈴铛,就會得到狐之助的幫助,但這勢必會引起犬型核漫物的注意,倘若在撤退期間被它攻擊,真是得不償失。不搖晃鈴铛逃跑,人類在爆發力上無法逾越犬類,更何況是,香那已經想象到自己轉身逃跑時被惡犬咬住後腿、鮮血染紅了這片迎春花叢的慘劇。這是片被精心照料的花田,連塊兒石頭或是木棍都沒有。
香那小幅度地翻找着自己的小包,真是運氣不佳,淨是些瑣碎沒有攻擊力的小物,最後她在夾層中翻出了三隻針管。那上面載滿了兩年前加入戰場後援時老師的教誨,是上級經費給予的三隻空氣針,那是迫不得已時用于自盡的物品。香那一直保留着它們,作為那段經曆的見證。面對眼前的兇猛犬型核漫物,她不能退縮,這是一場必須分出勝負的戰鬥。無需交談,無需解釋,也沒有任何退路,香那絕不能坐以待斃。
狗會根據人的氣勢做出判斷,香那深知這個道理。越是顯得躲躲閃閃、猶豫不決,越是助長了惡犬的氣焰,它會低聲嘶吼假意撲咬來戲弄對方,接着人類便在極度的惶恐中被肆機放倒。香那将鈴铛扔在地上,左手提包,右手攥緊了三支針管。
香那猛地站了起來,使自己顯得高大一些,惡犬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戰意,向後踱步倒退了兩步,緊接着,它四肢并用,以疾風之勢沖了過來,香那也不甘示弱,她将提包甩了起來,在空中打着旋兒——包帶穩穩地套住了惡犬的脖子,她繼續順時針奔跑,纏了個死結,香那乘機繞到惡犬背後,用胳膊肘奮力一擊,在惡犬有些愣了神的時機,她瞄準狗腿将注射器中的空氣狠狠注入。那犬不甘心認輸,雖然哈喇子流了一地,卻依然十分狂暴,很快将包帶撐斷。她使出全力,向着狗頭猛踹一腳,又進行了伏地肘擊,終于成功地注射了第二針,兩針下去,惡犬早已沒了氣勢,它癱軟在地,吐着白沫,兩支針管在惡犬的體内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血栓,它早就沒了掙紮的氣力,隻剩下那雙血紅色的圓眼睛依然蹬着香那。
“用古人的話來講是叫補刀吧。”香那有些得意,她雙手并用,舉起第三枝針管,直直地逼向了惡犬的赤瞳,未等她捅下去,惡犬眼中的血色便已退散。良久,眼前的犬型核漫物失去了氣息,黑霧漸漸退散,留下的僅是兩支變形的針筒與一個被撕裂的行李小包。她将這最後一支針筒别在腰間的飾帶上,呢喃自語:“那麼,該回去了。”香那随意地拔了幾株迎春花,便搖響了鈴铛。霎時間,花田消失,她的身體變得格外輕盈透明,腳下松軟的土地被堅硬的藍色方塊取代,視野中出現了一排四四方方的低矮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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