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感覺到加納的情感轉變是騙人的。
他曾懷疑這是補丁模式的加成,但花吐症讓他相信,大概是加納深藏在記憶深處,未被抹消的某些殘念使得情況發生了變化。
然而當他被獸潮趕上高崖,維多利亞不知所蹤,原本虛弱的騎士忽然用高大身軀将他壓制在地,吳謝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被算計了。
一個帶着些許無奈和甜蜜的算計。
當然,這種感覺僅僅是相對于掌控一切的吳謝而言,對“路易斯”來說,此刻擁有的恐怕隻有震驚與憤怒——畢竟,這位騎士不僅僅隻是“壓”着他這樣簡單。
脖頸被狠狠咬住,光明像煙塵一樣在黑風大作的邊緣消逝,口腔中舔舐的軟物傳遞出濃郁而冰冷的邪惡氣息,金發褪成青絲,藍眸長出薔薇,粗暴而濃郁的黑暗侵蝕強行将男人轉變成另外一種模樣,舌與牙從肌膚間抽離,帶出猩紅的絲,糾纏着化為唇畔一抹殘酷笑意。
“路易斯。”
膝蓋不容拒絕地跪入禁地,手腕被完全壓制在頭頂,帶着皮套的冰冷手掌揭開寬大衣袍,堕天使在對方越發恣意的動作裡神色漠然——充滿深紫色魔氣的尖錐驟然貫穿騎士胸膛!
肆意妄為之人乍然僵住。
面無表情地将無法動彈的青年踹開,叢叢細小黑霧自男人漆色甲指纏繞而上,他的不悅顯而易見,墨瞳俯視中深藏危險寓意。
“加納。”他沉聲說,“你瘋了嗎?”
破土而出的洶湧藤蔓很快将堕天使捆了個結實,寄生藤不複先前脆弱,變得極具韌性與抓捕力,騎士低笑着收攏右手五指,藤蔓便猶如接收到什麼指令般吱呀收緊,将堕天使牢牢困縛在其中。
他笑着咳出混有花粉的血液,憐憫地看着高高吊起的堕天使,藤蔓猶如明白他意志般向前,堕天使微微俯低視線,對上那雙琥珀眼瞳。
“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戴着皮護的甲套被他摘下,粗糙手指撫上微涼面頰,“路易斯,如果你永遠不背叛帝國,以這樣的姿态被困住,似乎也不錯。”
“抱歉,你這個願望。”盛放黑薔薇的眼瞳,驟然變回藍洞,“恐怕無法實現了——”
紫色魔法陣自腳下綻開,巨大震動驚起碎石飛鳥,藤蔓很快潰散,刷拉張開翅膀的堕天使漠然等待着懸崖垮塌,他像天神般高高在上,而幾乎要俯身跪地的騎士卻從容起身,在即将墜入無間深淵的前一刻,握住了他的手。
溫暖純正的光明力量滲入肌膚中,在堕天使不可思議的表情裡,有力扇動的黑羽瞬間退化為雪白斷翼,于虛空中與大笑的騎士長一齊落入黑暗之中。
不過,還是遲了一步。
笑聲如回音般遠去,而使者卻被纖細少女抓住手臂。
肩後光翼亮起,驚魂未定的男人與女孩回到尚未崩裂的邊緣喘息,面對摔落的騎士長,男人正欲回頭去看,卻聽到屬于電子音的消息提示。
“叮,獲得關鍵線索,【未解鎖】事件進度值23”
他攥緊指掌。
教導維多利亞的部分隻要到達帝都就能完成,他将按照故事軌迹污染帝國水晶,至于未解鎖部分,他已經能大緻猜測出謎底——制止悲劇重演的真正方法,是路易斯的隕滅。
加納墜崖,是預料之中,也是預料之外,在擔心之餘,他心中總有種揮之不去的不安。
“使者大人,騎士長他……”維多利亞揪住男人衣袍,蔚藍眼眸含着些許淚光,“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男人心中一驚,先前的變故看來已經讓對方瞧清楚,他堕天使的身份很有可能隐瞞不住,下意識選擇了沉默,并開始思索退路。
然而,少女說出的話卻與他所想截然不同:
“他是不是已經,堕落了?”
使者猛地扭頭看向金發少女,與對方相似的眼眸巧妙地把震驚情緒克制下去,顯出不為所動的平靜,隻是這種神情在維多利亞看來,就成為一種變相默認。
“我從沒想到…我早該預料到的……”她滿面悲傷,用抓着水晶杖的手擋住雙眸,“明明從禁地裡出來的時候還不是…如果我早一點發現……”
“即使你早一點發現,也沒有任何作用。”使者像已經恢複過來,清冽的嗓音壓低,“他本就是踩着黑暗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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