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地漾開笑,伸手就去觸摸那朵自開的桃花,花瓣竟已幹了!
“你!”他竟然用内力把枝上的雪融化!
這個人,他不要命了!
我正蹙眉,開口欲說什麼,他卻覆上我的唇,舌就在我微啟檀口的時候探入,趁機淺嘗辄止。
“呀!”我微微一顫,竟又中了他的招,輕易地被他占了便宜去!我咬唇低頭,羞紅了臉,在這種事上,他可從來沒呆過!我本該對他有所防備,卻又次次被他得逞了過去。
“州兒,我喜歡你臉紅的樣子。”他湊着我的耳朵噓噓地吐氣,這次,我是連耳朵根都紅了。
把小臉兒微微往邊上偏了偏,讓耳朵離他的唇遠些,可我忘了,我的腰還被他環着,再遠也被他箍着。算起來,還是我自投羅網的。
而他仿佛是算好的,趁勢我偏頭之際,輕撫上我的長垂到背後的黑發,指尖背頸,我感到的,盡是他無比的溫柔,和暗暗對我的無比珍惜。
我心一顫,隻是擡眸,正撞進他漆黑的眸子裡。
原來,他已将那支山寺桃花插入我發後麻花辮盤繞的小球髻裡……
☆、番外三十四祯夜難眠(上)
胤祯從來沒想過,州兒會主動抱住他。狂肆不羁如胤祯,也隻能僵立而已,手臂無比小心地環上州兒的腰,生怕他的焦急反而把她推得更遠;生怕她又從他的懷中逃離;生怕……
她的疏離,她的冷淡,激怒自己的怒意,反而,讓他無意中傷害她,然後,再傷自己,越傷越深……
……“你可知道,每次傷了你,最痛的那個人,一定是我啊,州兒!”……
……“當你在夢中,喊着八哥的名字,你可知道,其實我和他,一樣愛你。見着你對他如此癡情,我的心早已痛到麻痹,我把自己浸入冰封的翠屏湖底,讓刺骨的寒意磨砺我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忘掉你,可在我的腦海裡,卻全是……三十四年,你掉入西子湖底,我偷偷親吻的你……”……
……“循着翠屏湖,我無意間,竟發現翠屏湖北岸的山上有一間寺院。不知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背着全身濕透的你,一路回映月庵的往事,那時候,不知是不是醉意,你隻是伏在我的肩上,癡癡軟笑,我偶然回首,看到你酡紅的容顔,竟賽過西子十裡的芙蓉笑靥,那一眼,我怦然心動……一動,就動了很多年……”……
(上)
那日,他終究還是無比挫敗地回到薊州的宅子,卻見她為他擋刀留下的傷痕,那傷痕從中裂開,她痛得面色發白,讓他忍不住吻她,胤祯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不管翠骈湖有多冰多冷,也凍不住他對她的心念!原來,不管他強自忍耐多久,那心念一直都在,甚至在隐忍壓抑的過程中變得愈發強烈!他隻是走近她,她心亂地閉眼,便也沒有在意他全身結冰的白衣。
他低頭,用唇緩吻着她,他吻得霸道狂肆,憤怒而傷痛地皺眉,她夢中念着八哥的聲音又纏繞在他心口:“是因為八哥,因為你夢裡都思思念念的八哥?”
如果她說一個“不”字,還能讓他找回一絲半點的理智,哪怕她說一個“是”字,他也至少知道自己輸給怎樣的敵人!可她,什麼解釋也沒有!她連解釋也不想應付他,是嗎?她無聲的拒絕,隻是讓他失去理智地傷她。
之後,她給了他一巴掌,而他負氣而走。
隻是,沒有人知道,之後的半個月,他從未曾離開。
曾有多少個清晨,他就躲在灰色的磚牆後面,看着她忍着湖水結冰的溫度,搗洗衣物,把一雙纖手凍得裂開道道血痕,很想,捧起那雙手,放入懷裡,溫柔地搓.揉。就像很多次,他常為她做的那樣。可他不能見她,又或者,是她不想見他。隻是,忍着胸口的隐痛,看着她踏着厚雪石階,從翠骈湖搗衣回去,不被她發現地一路跟上,看着她忍着腰傷,晾曬衣物,遇到雪天,就将衣物晾在竈房的竈台上烤幹,而他就站在雪裡,任那冰涼的雪落到他的發上、肩上,卻凍到他心底。
……“……州兒啊……我該拿你怎麼辦?”……
坐在黑色的瓦檐上,俯看着屋裡的她用銀針對着自己試針,她每一針的痛苦,都看在他的眼裡,痛到他的心底。他恨不能将她摟入懷裡,可他,終是沒有那麼做。他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隻是冷漠地,自虐般地在離她盡在咫尺的地方看她為他承受那一針針的痛苦。
……“州兒,你是為了要治我的傷嗎?你既然為了我,幾次不惜傷害自己,卻又為何一直推拒我呢……”……
……“是否,我不出現在你面前,你治不了我的傷,就會一直留在這裡,而我,是否,就能一直這樣默默地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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