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留下了。就多待一天。
那天晚上,他們在夏恩屋裡吃了三明治當晚餐,吉米還到酒吧裡待了幾個鐘頭,坐在酒客們中間陪夏恩聊天。那之後,夏恩去了吉米的房間,他們享受了一場和風細雨的性事。一天下來他們都累得夠嗆,隻是随意動作着,但感覺很棒。
星期二早上,吉米的錢包鼓鼓囊囊的。他确确實實把衣服塞進了旅行包裡——但也僅止于此,他想起自己沒書可看。他帶來的那本斯蒂芬·金和夏恩給他的那本埃爾莫·倫納德的小說他都看完了。手上還有兩本——庫爾特·馮内古特和迪恩·孔茨[1]——但他都讀過三遍了。他痛恨沒書可讀的旅程。再說,貝琳達還叫他去重刷一樓走廊裡一面被刮傷的牆。起碼這件活兒,他覺得自己還是挺想幹完的。
于是他整個上午都在為刷牆做準備:用膠紙框出邊緣,打磨牆壁,填平重物砸出的凹坑。這時他才發現,他在地下室找到的油漆,雖說色号标得跟另一面牆一樣,實際的顔色卻對不上。有人标錯了。他拎着油漆桶去找貝琳達——她一如往常,安坐在前台——解釋了眼下的狀況。
“泰瑞幹的好事,”她歎了口氣。“他是個好孩子,可我一直想不通特露迪怎麼能跟他過到一塊兒去。”
“我再翻翻地下室吧,看還有沒有。說不定——”
“甭費那個事了,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那個顔色。”她若有所思地在桌面上彈了彈手指。這時,一對年輕夫婦進了門,她擡頭望過去。“我要開車到索諾拉[2]去挑個别的色兒。夏恩也許能過來替我一會兒,你去幫我問問他?”
“行啊。”
他穿過走廊,拐彎,敲上了夏恩的房門。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夏恩頂着一頭濕漉漉的卷發,沾濕的白T恤貼在他胸前。“是你啊。”他皺着眉頭說。
顯然,這一刻終究還是來到了:吉米盤桓太久,已經失去了主人家的歡心。他低頭盯着地闆。“對不起,我隻是——”
“你直接進來不就得了?又不是沒鑰匙。這下我的衣服全濕啦。我要知道是你,就用不着渾身濕着套上衣服了。”他飛快地伸手在吉米臉上摸了一把。
吉米心中的結蓦地一松——這可太傻了。他就是個傻瓜。“我不想打攪你。”
“老天,吉米。我都說了,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我夜襲你的時候,你也沒抱怨過。”
“我可不會抱怨那事。”
夏恩狡黠地一笑。“那是。你也一樣,什麼時候突然想過來抓緊搞一發,甭客氣。但也不是——你光過來聊聊天也沒問題,過來洗洗衣服,烤烤吐司,或者……哎總之什麼都好。其實吧,我在想……”但無論他想了些什麼,他肯定是打定主意先不告訴吉米。他斜眼瞟着吉米,靠在門框上。“你是過來打炮?還是烤吐司?”
“都不是,貝琳達讓我來的。她要去索諾拉挑油漆,想問你能不能替她一會兒。”
“挑油漆?”夏恩嗤地一笑。“她準保還要去她喜歡的那家花哨餐館待一會兒,吃個午飯,然後到餐館隔壁的商店去欣賞那些貴得要死的裙子,過過眼瘾。”
“那你是讓我轉告她……?”
“我馬上就出去。可這樣我今天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小梅餐館’了。”他好像真心覺得掃興。
“我給你帶點兒吃的回來?”
夏恩的臉亮了起來。“那敢情好,謝啦。”
這天上午,小梅餐館的生意比平時略清淡些。吉米剛走進去,服務員凱蒂就沖他露出酒窩。“你們倆今天坐窗邊怎麼樣?”平時總是她來接待他們倆。
“其實我準備把炒蛋打包帶走,夏恩有活兒脫不開身。”
她“啧”了一聲。“他幹活兒也太拼了。你得時不時帶他出去走走,看個電影什麼的。他們家姐姐妹妹、叔叔伯伯之類的親戚多着呢,總能抓個人頂上。”她眨了眨眼。“‘珠寶盒劇院’正在放強尼·戴普的電影喲。”
他模棱兩可地沖她點了下頭,她走開去把他點的東西吩咐給廚房。但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倚在櫃台上跟他講她的小兒子得了流感,正待在家裡——凱蒂上班的時候他外婆過去照看他——以及她大女兒最近剛戴上了眼鏡。
“坎蒂告訴我你女兒赢了學校的‘拼詞小蜜蜂[3]’冠軍,接下來要去參加縣裡的比賽了?”吉米問。
凱蒂咧嘴笑。“可不,她一直練着呢。她才六年級,我和她爸爸就拼不過她了。”
他們家長裡短地一直聊到餐點打包完畢。這幾天起,她收吉米的錢比菜單上的标價要少。吉米問起原因,她聳聳肩說:”親友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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