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夕卻仿佛早有準備,清淺都沒看到她出手,手腕便已經攥在了她手裡。她心中一涼,下一刻手腕劇痛,竟是被生生掰斷,反折着插進了她的喉嚨。
鮮血噴濺,沐沉夕忽然覺得腰上一輕,人已經被提到了馬背上。血噴濺在地上,沒有沾染她分毫。
她松了松胳膊:“都還不夠我松松筋骨的。”她掃了眼禁軍,“不怕死的就來過兩招。”
禁軍們面面相觑,舉着□□不知如何是好。
謝雲訣揚起了鞭子,策馬上前。兩人來到石階下,裴君越低頭瞧着她,雙眸通紅:“原來這些時日以來的軟弱可欺,都是你在騙我。”
“我騙你半年,你騙了我十年。”
“沐沉夕,朕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若你現在過來,朕——”
“可我不準備再給你機會了。”沐沉夕自袖中取出了一個卷軸,高高舉過頭頂,“你可知這是什麼?”
“聖旨?”裴君越嗤笑,“你僞造聖旨?”
“這是先帝的聖旨。”
裴君越變了臉色,謝雲訣翻身下馬,順帶着将沐沉夕也抱了下來。兩人拾級而上走到裴君越面前。
“先帝傳位的诏書還供奉在太廟裡,你如今拿出來的一定是僞造的!”
“誰的聖旨是僞造的,驗過筆迹便知。”
“但玉玺——”
“先帝生前遭到孟氏一族謀害,危難之際曾經将玉玺交給了我。先帝駕崩那日,是我告知你玉玺的所在,你連夜僞造聖旨,竊得帝位。這件事,你認不認?”
“滿口胡言!”
沐沉夕看向朝臣們:“我手中便是先帝真正的遺诏。”
裴君越大步上前,伸手要奪過那遺诏。不用沐沉夕動手,謝雲訣揮劍抵住了他的脖子:“陛下,臣不怕擔上弑君的罪名。”
他停下了腳步,聽着沐沉夕一字一句念出了皇帝的遺诏。那是他臨終前寫下的,字迹歪斜,來不及由謝雲訣潤飾文筆,字裡行間都透着他當年在邊軍之中留下來的些許兵痞氣。
“朕膝下子嗣衆多,卻無一人堪當大任。朕自年少時郁郁不得志,直到入邊軍和澄均一起帶兵打仗,大戰金國,方知唐國江山穩固是有多少邊軍在流血犧牲。自那時起便立意要整肅朝廷,以科舉取仕選拔天下有用之才。然則因朕優柔寡斷,連累澄均為朕而死,朕死後定無顔相見。夕兒心中怨恨,朕不怪她。朕封老十四為太子,便是因為他與夕兒自小相交,又在邊關屢立戰功。希望他能繼承朕的遺志,在謝卿家的輔佐之下讓唐國太平安樂。”
裴君越冷笑:“你聽,先帝最終還是願意讓朕繼承大統。”
沐沉夕頓了頓,繼續道:“但朕如今晚景凄涼,病榻之中才無意中得知了一樁事,心中難安。老十四雖為朕子嗣,但其母身份微末,來曆不明。乃是朕酒醉之下寵幸之歌姬,隻此一次,便誕下一子。經朕查實,此女竟是金國細作!”
話說到這裡,文武百官嘩然。
裴君越瞧着沐沉夕,雙眸漸漸紅了起來:“荒唐!”
沐沉夕淡淡道:“朕命謝卿家調查此事,才知原來給朕下噬心蠱的不是旁人,正是老十四。他自邊關回到長安,自一個名叫寒鴉的組織中得知了自己身世,被奉為少主。寒鴉在唐國無孔不入,四處教唆作亂,最終導緻了沐丞相之死。如今,他也要對朕下手了。朕自感時日無多,留下此诏,希望他日真相大白,廢除新帝,立朕的十八皇子為帝,謝雲訣為護國公,替朕輔佐新帝。”
文武百官頓時議論紛紛。許笃誠壓低了聲音:“十八皇子?皇上不就十七個皇子麼?”
裴君越冷冷地瞧着沐沉夕:“滿紙荒唐言,哪裡來的十八皇子——”
沐沉夕勾起了嘴角,隻見夜曉和風裳一左一右護送着一個女人緩緩走出。那個女人懷中正抱着一個嬰兒。
“趙太妃?”淩彥咋舌,“竟然是先帝生前最後一位寵妃。”
“也就是說,這位趙太妃離開皇宮去了帝陵生下了十八皇子?”
裴君越冷笑:“都是笑話!這些都是你們捏造的!若我真有金國人的血統,為什麼我的眼睛不是金色的?趙太妃懷裡這個嬰兒才有可能是你們随意找來的!”
“那就要問問趙太妃了。”
趙太妃上前,向沐沉夕笑了笑:“先帝駕崩前是我一直在照顧,那時先帝中了噬心蠱,許多事情便都是我在做。先帝就是怕我腹中的孩兒到時候不能自證身份,留下了一樣東西。”
她高高舉過了頭頂。
文武百官駭然,許笃誠驚叫出聲:“虎符!”
沐沉夕糾正道:“是半個虎符。若是擁有一整個虎符,可以調動唐國二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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